她畢竟是女兒家,就算厚著臉皮早已打算奉獻自己,但是國師他喜歡男的,他不要啊?
平時她能糊弄,這去了衣物後坦誠相見,她還如何應付?
思前想後,寧鹿決定把國師灌醉。
等他醒來就告訴他,兩人已經成事。
他不用再念念不忘了。
他已經得到她了!
之後乖乖愛她,幫她聯絡其他王君複國就好了。
寧鹿吩咐一個路過弟子:“幫我拿一壇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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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聽了弟子的彙報,就僵硬而麻木地等著寧鹿的赴約。
等寧鹿敲了敲門,探頭對他一笑時,國師垂著眉目,心中兀自開始緊張。
他知道她今夜是來乾什麼的。
而寧鹿進了屋舍,看到國師端正坐在窗下,她輕輕嗤一下,心想裝模作樣。
她知道他今夜想要乾什麼的。
寧鹿撩袍而坐,笑盈盈:“國師是在等著我麼?”
國師抬目,與她對望。
看到她手裡抱著一壇酒。
他怔一下。
他試探說:“我是邀你前來飲酒的。”
寧鹿一愣。
然後她將自己抱來的酒壇往桌案上一擺,笑得露出白齒:“真巧,我也是想邀國師大人一起飲酒。”
國師兀自沉吟。
然後試探:“那就……一起喝?”
寧鹿連忙:“可以可以。”
兩個人各自心裡暗笑。
都想著把你灌醉了,自然什麼都是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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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國師為了灌醉寧鹿,特意讓弟子去買了最醇香的酒。
平時小公主在王宮中,保證不可能喝到這樣濃的酒。
而寧鹿也囑咐弟子,幫她去買最醇香的酒。
買酒的弟子心想我們國師大人這般弱,必然是要在七皇子這裡遭一些罪的。若是國師醉了,迷迷糊糊的,也許受的罪確實少了。
買酒的弟子這麼一合計,乾脆給國師和寧鹿,各自買了一壇完全相同的、一樣醇香的酒。
現在這兩壇酒,肩並肩,擺在桌案上。
等著國師與寧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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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相同的酒壇。
寧鹿和國師俱沉默。
二人對視對方一眼,又一起虛偽地笑。
寧鹿:“哈哈,看來買酒的是同一個人呀。”
頭疼,萬一她也醉了怎麼辦?
國師微笑:“看來你與我心有靈犀。”
發愁,若是他跟著一起醉了怎麼辦?
寧鹿詢問:“那這酒……還喝不喝?”
國師沉吟。
然後說:“喝。”
於是一起開壇飲酒,一夜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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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我往,虛情假意,深情共赴。
三兩杯酒下去,覺得對方虛影在晃,看著比平時都可親了很多。
熏熏然中,看著國師手撐額頭,有些艱難地閉目,寧鹿托著腮,恍恍惚惚地看著他。
她笑靨如花,伸指戳他的臉。
她撒嬌一般:“國師大人,你不行了?”
他抬頭看她一眼,然後“咚”一聲,頭砸在桌上,倒下不醒了。
寧鹿一愣,然後笑起來:“還是我厲害。”
她洋洋得意,又獎勵自己多喝了一杯。這酒確實挺香的,她明日要問清楚那買酒弟子,這到底是什麼酒。等她日後複國成功了,她要天天在黎國王宮裡喝酒。
寧鹿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要走向床。
然她才走了兩步,“咚”一下,她也倒地不起了。
一室酒香,靜謐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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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弟子對視而笑,默默離去。
看來國師與七皇子好事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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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鹿確實是從小跟著哥哥爬樹上房,身體要好很多。
天光剛有些蒙蒙白,她便揉著額頭,從酒香中醒了過來。
寧鹿坐在地上,看一番屋中場景,看到那趴在案上昏睡了一夜的青年,她臉色微變,想起了自己昨夜是乾什麼來的。
寧鹿眼珠微微一轉。
雖然昨夜沒乾成,但是今早她醒的早啊。
她可以補救。
寧鹿拍拍臉,讓自己清醒一些,扶著國師的腿,站了起來。她俯身望他,見他側著臉閉著眼,睡後分外沉靜安然。他的睫毛那般長,寧鹿忍不住湊近,再湊近……氣息將要纏上時,寧鹿猛地回神,紅著臉想起了自己本來是要乾嘛的。
怪美色誤人。
她又瞪國師一眼。
心想如果你喜歡的是女孩子,我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寧鹿對昏睡中的國師抱歉說道:“為了我的前程,我必須得借用你一下了。”
寧鹿低頭,憐憫地與他額頭輕蹭了一下。
她說:“對不起啊。”
“百因必有果,你的報應就是我。”
“我也不會丟下你不管,大不了我把我自己賠給你一輩子好了。”
她抓住他手腕,內力一凝,猛地提氣,將國師拖拽了起來,一把背到了背上。
這麼拖拽著,寧鹿將國師背到了床榻邊,將他一把扔在了床上。帷帳揚亂,光影昏昏。寧鹿趴在榻上喘氣,與倒在榻上的青年俯看。她忽而一笑,溫柔地伸手戳他臉。
寧鹿是美人,長發半散下來,幾綹拂著她的麵頰,在國師看不到的時候,她是這樣的淩亂秀美。
寧鹿盯著床上的青年。
她一咬牙,俯身,在他手臂上抓出一道五指痕,外衫去了,再將他發冠摘了……想了想,寧鹿從懷中掏出胭脂,往他頸上抹去,為的是弄出一些痕跡來。
這些手段,九公主從小在王宮中長大,她見到過的亂象多了,拿來糊弄國師,綽綽有餘。
做完了這些,寧鹿將同樣手段用在自己身上。確認再無紕漏,她露出笑容,抱著國師,重新甜蜜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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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大亮。
國師才昏昏沉沉醒來。
聞到一室酒香,他頭仍有些疼,卻是看到自己旁邊的人後,臉色猛地大變。
國師一下子坐起。
看到兩人身上的中衣,再看到寧鹿……他顫巍巍伸手,手按在她頸上一道指印上。
恰恰與自己的手指尺寸相合。
國師臉色煞白。
他……真的……做了不可挽回的事?
本隻是想糊弄到她離開,現在卻真的……
國師心亂了。
茫茫然然地坐著。
寧鹿早就等著他醒了。
然而發現國師醒後,隻是直挺挺坐著出神,卻什麼也不做。她從後方看他,見他長發淩亂披散,背影清瘦,竟有許多孤零感。
寧鹿不敢讓他再想下去了。
怕他想下去後,發現一切都是做戲做出來的。
寧鹿便淺淺嚶一聲,作出剛醒的樣子。國師身子一顫,回頭來僵硬地看她。他踟躕著正要說什麼,寧鹿握住了他的手。
國師一僵。
現在她一挨他,他大腦就空白。
國師:“我……”
我會負責的?
他踟躕該不該這麼說時,寧鹿伸手,憐愛地撫摸他的麵容,抱住了他的肩頭。
國師:“……?”
隱約覺得不太對。
而寧鹿憐惜地捧著他的臉,問他:“還痛麼?”
國師:“……”
他迷惘並木然:“你在說什麼?”
寧鹿更為憐愛他了,抱住他肩,說:“對不起,我昨夜太放肆了,你……受委屈了。”
寧鹿:“我會負責的。”
國師:“……?”
不是,為什麼是他痛?
不等寧鹿認真告白完,國師的臉已經青青白白。他一把將靠在自己身上的寧鹿拉扯開。他不可置信地看她,將她從上打量到下。她少年身形,少年麵容,真的有些雌雄莫辯……
國師心中震撼難言。
為什麼是自己疼,為什麼是自己受委屈了?
他有些不懂了。
麵前這個少年……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自己難道從一開始就看錯了這個人……這個少年,到底是男是女,是七皇子寧業,還是九公主寧鹿啊?
寧鹿看他臉色蒼白、神情恍惚,以為他受打擊太大了,她懂,她理解。
第一次嘛,難免如此。
寧鹿慢慢靠近他,國師警惕她,見她才傾身,他立刻叫停:“彆過來!彆靠近我!”
國師已經被寧鹿的騷操作徹底搞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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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王趙明宣,姍姍來遲。
衛王趙明宣登門拜訪國師時,國師已經將寧鹿趕走,一日未與她見麵、說話。
寧鹿理解他在害羞,頗為包容他。
而她越包容,國師臉色越是鐵青。
國師沐浴焚香,第一次把自己的占卜才能,用在這麼可笑的地方。
他要卜——跟著自己的這個少年,到底是男是女。
恰在此時,衛王趙明宣登門,終於來拜訪國師了。
作者有話要說:看了下評論,有點意外大家這麼介意這個。那我得排個雷,這個故事裡,哥哥和衛王是有**線的。哥哥這個人物很有意思,是我第一次嘗試的類型,覺得蠻帶感的,不喜歡的姑娘可以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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