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兒是她從現代抄來的,這家玉蝶樓,也曾經是她的產業,掛在她的心腹——雲伯名下。
她知道自己的結局,不願自己死後牽連雲伯,一直都是偷偷跟雲伯聯係,所以沒人知道雲伯和奸相的關係,更沒人知道玉蝶樓中那些令人眼前一亮的菜品都出自相府。
此外她還弄了幾間首飾鋪和胭脂鋪——畢竟是穿越者,難免有憑借現代優勢掙錢當富婆的野心。
岑鯨漫不經心地回憶著過往,忽然聽見一陣悅耳的鈴聲,乘著初春微涼的清風而來。
車窗邊的白秋姝循著鈴聲,看見一輛掛了簷鈴的馬車在玉蝶樓門前停下,車夫手腳麻利地搬了凳子放在馬車邊,接著便有一雙纖長如玉的手從馬車裡頭掀起了簾子。
那手屬於一個臉上帶著麵紗的姑娘,白秋姝正想讚歎那姑娘不愧是京城的千金,舉手投足看得人挪不開眼,那姑娘就轉身,從車裡請出一位身著藍衣的俊美公子。
原來那姑娘不是誰家的千金,隻是個打簾的丫鬟。
白秋姝呐呐地改了口:“不愧是天子腳下,連個丫鬟都這麼貴氣逼人。”
岑鯨也朝窗外看去,剛巧撞見那下了車的藍衣公子回頭,嚇得白秋姝急忙將車窗簾子放下。
匆匆一眼,不等岑鯨覺得那藍衣公子漂亮的側臉眼熟,耳邊就響起了係統2700的聲音:【前方出現重要角色——玉蝶樓少東家,雲息。接觸雲息,將增加遇見攻略目標‘宰相燕蘭庭’的幾率,係統建議宿主以‘找白春毅’為借口下車,進入玉蝶樓,引起雲息的注意。】
岑鯨因係統的話感到意外,也感到困惑。
意外那通身富貴的藍衣公子竟然是她記憶中的叛逆少年雲息,居然都長這麼大了。
困惑為何接觸雲息會增加遇見燕蘭庭的可能,這倆人……認識?
岑鯨沒印象,心想他們大概是在她死後認識的吧,畢竟都過去五年了,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係統還在催促:【係統建議宿主立刻下車,進入玉蝶樓,最好是閉上眼睛直接衝進去,大概率能撞到雲息身上。】
岑鯨沒理係統,而是握住了白秋姝的手。
察覺到京城與青州的懸殊後,滿心期待的白秋姝終於開始感到忐忑不安,她甚至想到:明德書院裡頭定然都是京城的世家千金,自己這般尋常的家世背景,怕是連她們府上的丫鬟都不如,進去讀書,真的不會被人看不起嗎?
白秋姝正低著頭胡思亂想,突然被岑鯨握住了手。
她抬頭望向岑鯨,視線直直落進岑鯨如冷潭似的眼底,心突然就靜了。
瞧不起就瞧不起吧,反正她就是要去明德書院讀書!她還要護著阿鯨,誰若是敢欺負她們,她就、她就抄家夥打回去!
岑鯨眼睜睜看著白秋姝臉上的表情從不安轉變至堅定,放心地把頭靠到了白秋姝肩上,說:“我睡會兒,到家了叫我。”
【宿主!你隻剩下不到十天的時間,你真的不怕死嗎!!】
岑鯨充耳不聞。
沒多久,白春毅提著食盒回來。
他將食盒交給馬車裡的丫鬟,掀起簾子時瞧見岑鯨靠在白秋姝身上睡著了,便低聲讓車夫回去路上慢些,把車架穩。
馬車緩緩駛離,玉蝶樓三樓,那名喚雲息的藍衣公子倚靠在圍欄邊,比女子還要精致的眉眼低垂著,看著那輛馬車離開。
距離雲息五步遠的桌子旁,那個曾為雲息打簾,麵覆輕紗的丫鬟正劈裡啪啦地打著算盤,她麵前是玉蝶樓近幾個月的賬本。
那丫鬟一頓操作猛如虎,飛快地對完了大半本賬冊,剛準備歇歇,結果扶著脖子一抬頭,就瞧見少東家跟樽望夫石似的坐在欄邊發呆。
丫鬟:“公子?”
雲息這才回神。
他把視線收回,聲音慵懶散漫,如一壇醉人的美酒:“怎麼,賬目不對?”
屋裡伺候茶水的掌櫃嚇得一腦門汗,剛要喊冤,就聽見那丫鬟說:“目前算來都對得上,就是奇怪你怎麼了。”
雲息抬起一隻手,手肘關節搭在圍欄上,手指曲起支著腦袋:“沒什麼,就是……”
他的聲音變得有些飄忽,如同囈語:“我好像看到了……”岑叔。
話沒說話,他便收了聲。
因為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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