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鯨:“不做任務,能活一天算一天。”
係統沒什麼是非觀,但這並不妨礙它擺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譴責岑鯨,好站在道德製高點,逼迫岑鯨去做任務:【你既然不肯好好活著,就不應該跟老婆婆相認,萬一你又死一次,老婆婆又要難過一次,太不負責任了。】
岑鯨聽它用了“相認”一詞,問它:“你知道我的過往了?”
係統:【根據現有信息可推測,宿主曾使用另一個身份在京城生活過一段時間,那個身份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就是書院創始人岑吞舟。】
原來隻是推測。
“我還以為你從反派係統那共享了我的資料。”
2700依舊不屑跟反派係統為伍,還自以為掩飾得很好:【戀愛係統和反派係統不屬於一個部門,借調資料流程太過繁瑣,沒必要。】
岑鯨沒有拆穿它,隻是告訴它:“如果你知道曾經發生過什麼,你就會明白——”
岑鯨回到宿舍,轉身門關。銀色的月光落在她身上,隨著她關門的動作被慢慢擠成一條線,最後徹底隔絕門外:“我這個人,總是做不出什麼太好的抉擇。”
她能為了讓父母姐姐健康順遂,去做一個傷天害理的反派,也會為了讓半夜思念她的烏婆婆高興一次,就與她相認,然後騙她說“我會突然不見”,而不是告訴她“我會突然死掉”。
她所做出的選擇,從來都沒有徹徹底底的對過。
岑鯨在門前站了一會,熟悉的困倦湧上心頭,她閉了閉眼,不再多想,回床上去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剛蒙蒙亮,岑鯨就被外頭走廊上的自鳴鐘給吵醒了。
她捧著因為睡不夠而頭疼欲裂的腦袋,開始了在明德書院的學習生涯。
烏婆婆昨天來說分班結果的時候就給了她們庚玄班的“課程表”,早上基本都是大課,需要去明德樓,下午一般是騎射課或小課。
白秋姝上大課上得一個腦袋兩個大,攥著筆杆子滿臉生不如死,可一到下午她就活了,雖然她也不愛上小課,學什麼調香刺繡品茶,但下午有騎射課,給她上課的武師傅也對她又愛又恨。
愛她天賦異稟,百步穿楊,恨她每次都跟脫韁的野馬似的,不受馴。
還好武師傅有殺手鐧,那就是岑鯨。
岑鯨身體不好,專門請書院大夫診過脈,不能劇烈運動,自然也就無法跟其他學生一樣騎馬射箭打拳。
但白秋姝這匹野馬特彆聽她的話,武師傅曾有心在課後給白秋姝安排一些額外的訓練內容,遭到了白秋姝的拒絕,還是岑鯨開口,才讓白秋姝捏著鼻子應下。
相比白秋姝,岑鯨的校園生活就要平靜許多,無論學什麼她都會一點,也無論學什麼都不出彩。
唯一會引人注目的,大概就是騎射課上人人都在揮汗如雨,就她能走在校場邊緣太陽曬不到的地方,慢慢悠悠地散步。
這天下午騎射課,岑鯨照例在中庭校場閒逛,並不知道遠處的明德樓二樓,有人一眼就看到了格格不入的她。
“那是誰?為何不用上課?”蕭卿顏問。
書院大夫衛先生往下瞧了眼,還沒通過那道模糊的身影確認那是自己曾診過脈的學生,就聽見他後頭的烏婆婆率先開了口:“回殿下,那姑娘叫岑鯨,她身體不好,上不了騎射課。”
她就是岑鯨?
蕭卿顏蹙眉,心裡升起些許不滿——
岑吞舟文武雙全,這姑娘取了個和他相似的名字,入學分班考沒考好就算了,居然連騎射都學不了。
【叮!長公主蕭卿顏:好感-1】
【宿主!!這是怎麼一回事!!】
係統本來就隻有三點來自蕭卿顏的好感值,剛入學那天晚上扣了一點,之後過了十天,又扣掉一點,本就剩下最後一點,居然還被任務目標自己減掉了!
岑鯨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擔心好感會繼續減下去,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死,便加快腳步,往附近唯一能遮擋視野的建築——明德樓走去。
另一邊,蕭卿顏看向難得在她麵前開口的烏婆婆,疑心對方和她一樣注意到了岑鯨的名字,因此對岑鯨另眼相待。
蕭卿顏心裡越發不滿,她願意留下岑吞舟塞進書院裡的人,不代表她能容忍他們不按書院規矩辦事。
向來鐵血手腕的蕭卿顏正琢磨該怎麼殺雞儆猴,突然發現烏婆婆側頭看向窗外,就跟著朝外望了眼。
就這一眼,方才因為距離遠看不清的容顏一下子就撞進了她的視線。
【叮!長公主蕭卿顏:好感+50】
係統聲音顫抖:【宿、宿主?你知道發生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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