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鯨:“如果她認出了我,你已經死了。”
係統悚然一驚:【你和她有仇?】
岑鯨:“她討厭我。”
係統沒想到會是這樣,整個統都懵了。
岑鯨想著說都說了,乾脆讓係統知道得更徹底一些,就告訴它:“不隻是她,其他攻略目標也都挺恨……討厭我的。”
係統的聲音再次染上顫抖:【你剛剛是不是說了‘恨’?他們恨你,恨你曾經的身份??】
岑鯨:“嗯。”
係統原地崩潰,好不容易恢複運行,它在岑鯨耳邊千叮嚀萬囑咐,讓岑鯨千萬千萬不要在攻略目標麵前暴露身份。
岑鯨垂著眼:“這你倒是可以放心。”
哪怕蕭卿顏知道了她的存在,看到了她的樣貌,發現她的樣貌和那個名叫“岑吞舟”的人非常像,也絕對不會發現她就是岑吞舟。
就算有古代人的迷信加持也不行,因為她現在的狀態跟過去差彆太大,沒以前那麼有活力,也沒以前那麼欠揍。
就算她親手拉扯大的弟弟岑奕來了,也不一定能認出她。
除非……除非岑奕或燕蘭庭看到了她的字。
一個人的寫字習慣是很難改變的,所以進入書院後,她一直在用左手寫字。
岑相的墨寶隨便一家高檔點的字畫店都有,但知道她左手寫字是什麼樣的人就兩個,一個是岑奕,一個是燕蘭庭。
他們倆如今一個在邊境打仗,一個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怎麼可能閒著沒事去搜羅她的筆墨,燕蘭庭知不知道京城有她這麼一個人都不一定。
係統叮囑完岑鯨,又反應過來:【不對,長公主討厭你,為什麼還會對你有好感?】
問題又回到了原點。
岑鯨沒有回答係統,一是因為她不知道答案,二是有人來了。
這會兒是未時末刻,下午兩點左右。
白秋姝和庚玄班其他同學都在外邊上騎射課,她原本也該到外頭校場散步才對,奈何她上午上史學課的時候打瞌睡被抓,史學先生知道她不用上騎射課,就罰她用下午騎射課的時間,把明德樓三個樓層的樓梯都打掃乾淨。
現在是上課時間,也不知道是誰經過,反正岑鯨聽到了腳步聲,就沒有再跟係統對話,自顧自拿著掃帚掃一樓通往二樓的樓梯。
腳步聲越來越近,還挺密集,應該不止一個人。
岑鯨抬起頭,猝不及防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那張熟悉的臉上畫著繁複豔麗的花鈿和魚鱗紋的斜紅,這般妝容本該華貴濃豔,卻因為又畫了一雙眉頭收尖、眉尾上揚的涵煙眉,透出幾分淩厲。
“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向殿下行禮?”有人提醒岑鯨,是書院的李司業。
岑鯨回過神,正要向蕭卿顏行禮,就聽見蕭卿顏說:“不必了。”
話落,蕭卿顏看都沒再多看她一眼,帶著人走出明德樓。
【叮!長公主蕭卿顏:好感+5】
岑鯨:“……”
……
安如素一直跟在蕭卿顏身後,撞見岑鯨掃樓梯時,她還擔心蕭卿顏會不滿岑鯨受罰,並在眾目睽睽之下免了岑鯨的罰。
直到蕭卿顏頭也不回地離開,她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也是,這位可是長公主殿下,怎麼會因為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長得像故人,就壞了書院的規矩。
就在這時,蕭卿顏突然問安如素:“方才那學生為什麼在掃樓梯?”
安如素眼皮跳了一下:“應當是被先生罰了。”
先生罰學生,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蕭卿顏不置可否,走出一段路後,她又問李司業:“過了季春,校場又該長蟲了,除蟲的藥劑可曾備下。”
李司業:“回殿下,已經備好了,後日便是旬休,等學生明天都歸家去,便可施藥除蟲。”
蕭卿顏:“今天就施藥。”
……
岑鯨一截樓梯還沒掃完,白秋姝就滿頭大汗地跑來找她,讓她不用掃了,還拉著她回西苑去收拾東西回家。
岑鯨一頭霧水:“明天才是回家的日子。”
白秋姝:“哎呀你不知道,天氣不是越來越熱了嘛,書院怕學生被校場的蟲子咬傷,準備待會就施藥除蟲,施藥後學生不可踏足校場,索性明天後天放兩天的假,所以我們今天就能回去,你也不用掃樓梯啦。”
白秋姝還說:“等大後天回來再上史學課,你可一定要記得往後麵坐,彆讓那老先生想起你沒掃完樓梯就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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