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1 / 2)

累了,毀滅吧 昔邀曉 8009 字 6個月前

岑鯨憑借五年前的記憶,捋了一下名單上這些人之間的關係,最後發現其中絕大部分,都跟長樂侯府有來往。

安閣老家就不必說了,若不是關係好,喬姑娘和安馨月也不會走這麼近。

趙國公府就在長樂侯府隔壁。

陵陽縣主的母族跟長樂侯夫人的娘家有親。

左驍衛上將軍當年在慶安當兵,外敵來犯時,恰逢長樂侯押送軍糧到慶安,二人自此結下情誼,也算生死之交……

所以名單上這些人,多半是白夫人通過長樂侯夫人認識的。

岑鯨一邊寫請帖,一邊理順了其中的因果。

寫了大約十幾封請帖後,白春毅找過來,說是想要看看宴請名單。

岑鯨把名單給他,他看後也是一驚:“這……”

話沒說完,怕岑鯨多想,他又閉了嘴。

岑鯨一副無知無覺的模樣,問他:“怎麼了?”

“沒怎麼。”白春毅放下名單:“你先寫,待會兒我過來幫你一塊寫。”

說完,白春毅倉皇離開,跑去找自己的父親白誌遠,想問問他們家什麼時候結交了如此多的權貴。

白誌遠的回答跟岑鯨的猜測差不多,名單上的士族高門,絕大多數都是通過長樂侯府認識的。

白春毅:“那長公主和燕先生呢?”

長公主不愛參與後宅夫人之間的聚會,燕蘭庭更是連家室都沒有,長樂侯夫人再神通廣大,也沒法幫他們家搭上這兩位吧。

而且白春毅知道自己父親對燕蘭庭有多大意見,哪怕如今已經上了賊船,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沒道理專門請人來新家赴宴。

白誌遠本不想提及原因,偏白春毅居然質問他:“父親,你可彆是利欲熏了心,和外人一樣打起了阿鯨的主意。”

“胡說什麼!”白誌遠大發雷霆,隻能把先前發生的事情同白春毅說了,白春毅這才知道自己在書院讀書的時候,外頭居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長公主和燕先生出手幫過他們家,那麼於情於理,都應該下份請帖,以示感激。

至於對方來不來,那就是對方的事情了。

白春毅弄清原委,總算是放下心,折回岑鯨那,和岑鯨一塊寫請帖。

白家搬家的日子定在六月二十,據說那天宜入宅,又正好是旬休日,省了跟書院請假的功夫。

入宅當天,白家的新家門口放了長長的一掛鞭炮。

白家三個孩子在進門前都被白夫人往手裡塞了東西,說是入新屋不能空著手。

接著就是淨宅,開火,準備早飯和中午的喬遷宴。

家裡熱熱鬨鬨忙成一團,白秋姝和岑鯨兩人吃過早飯,就自覺去給家裡幫忙。

一直忙到快中午的時候,第一批客人上門,基本都是白誌遠的同僚,帶上了夫人孩子,來給白誌遠的新家暖房。

白春毅跟著白誌遠接待男客,岑鯨和白秋姝則跟著白夫人接待女客。

不一會兒趙國公府來了人,同行的趙小公子被白春毅抓去幫忙。

趙小公子其實不擅交際,但看白家父子忙得分身乏術,隻能硬著頭皮幫他們待客。

趙國公見了,直道日後要多把小兒子送來白家,免得他在家就知道讀書讀書,一點都沒有少年人該有的樣子。

相比男席,岑鯨在女席這邊就要輕鬆許多,喬姑娘和安馨月兩個幫手一來,岑鯨直接就被按到了席位上。

岑鯨樂得偷閒,可惜沒閒多久,便有貴客上門,還指名道姓地問白夫人岑鯨在哪。

那人便是跟長樂侯夫人娘家有親的陵陽縣主。

陵陽縣主今年三十六歲,看著卻像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姿容豔麗,巧笑倩兮。

岑鯨一聽說她找自己,就有些想逃,奈何陵陽縣主根本不給她逃的機會,竟丟下白夫人,自己跟著傳話的下人找了過來。

“你就是岑鯨?”陵陽縣主對著岑鯨的背影問道。

岑鯨轉身,和一旁的夫人姑娘們一同向縣主請安。

縣主看清岑鯨的模樣,含著笑的桃花眼微微一滯,隨後笑意更甚:“果真像他。”

縣主不客氣地拉著岑鯨去了自己的位置,讓岑鯨坐在一旁陪她,還開玩笑似的跟岑鯨說道:“可惜是個女子,你若是男兒身,我即便老牛吃嫩草,也要嫁給你。”

岑鯨可不覺得這是玩笑話。

陵陽縣主喪夫多年,一直不曾再嫁,但她府裡養了不少男人,因此常被人罵她不守婦道,恨不得浸了她。可陵陽縣主背景夠硬,彆人也隻能在嘴上批判一下,根本影響不了她今天睡冷峻護衛,明天睡俊俏戲子。

總之,陵陽縣主是個和蕭卿顏一樣,不遵循禮法的姑娘。

娶個小自己二十一歲的少年郎,不是沒可能。

岑鯨喝了口茶,說:“縣主今年不過三十六,不算老。”

比她作為岑吞舟死的時候還小幾歲呢。

陵陽縣主定定地看著岑鯨,見她這話說得尋常,不像恭維,而是發自內心如此覺得,頓時笑得更開心了。

之後還發生了另外一件讓她開心的事情,就是蕭卿顏沒來。

開宴後酒過三巡,陵陽縣主借著醉意,表達了一下自己對蕭卿顏沒來的喜悅,還悄悄告訴岑鯨,自己為什麼會討厭蕭卿顏——

“若非瑞晉,我定能如願嫁給我的吞舟哥哥。”

帶著酒香的氣息落在岑鯨耳畔,岑鯨在心裡回了她一句:那不能,就算當初她和蕭卿顏沒有互相拿對方做擋箭牌,她也不會娶陵陽為妻。

可憐蕭卿顏,因為她,至今還被陵陽記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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