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原因,陵陽還說起了蕭卿顏的壞話,罵她占了吞舟哥哥,最後卻又辜負了他。
罵著罵著,陵陽熄了聲。
她愣愣地看著岑鯨眼底的無奈,突然把臉湊到岑鯨麵前,額頭抵著岑鯨的額角,鼻尖輕蹭岑鯨的臉頰,歎息道:“你真的好像他。”
“像到我都有些替你擔心了。”
岑鯨:“擔心?”
陵陽輕輕地笑:“你可知在這京城,有多少人認識他,又有多少人,至今都還記著他?”
“太多了,多到數都數不完。”
“誰叫他……他……嗐,這就是不好好讀書的下場,誇個人都找不到話。”說著,陵陽朝離得近的一位夫人招呼:“來來來,送我兩句誇男人的話,現成的就行。”
那夫人不明所以,但還是想了兩句:“積石如玉,列鬆如翠。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好!”陵陽喜歡這兩句,轉頭對著岑鯨重複道:“誰叫他郎豔獨絕,世無其二,這樣的人,就跟天上的月亮一樣,能引人不由自主地望著他,記住他。”
陵陽此刻明明看著岑鯨,卻又像是透過岑鯨,再看另一個人。
岑鯨算是實打實體驗了一把給自己當替身的滋味,她端起茶杯喝了口熱茶,問:“縣主是沒記住前一句嗎?”
陵陽縣主確實沒記住前一句“積石如玉,列鬆如翠”,她因被拆穿而尷尬,想起岑吞舟當初也是那麼的不解風情,總在氣氛正好的時候說些毀氣氛的話,忍不住嘟囔:“倒也不用像到這個地步。”
她試圖轉移話題,問岑鯨:“喝酒嗎?”
岑鯨搖頭:“我身體不好,不能喝酒。”
陵陽:“身體不好呀,那是不能喝,我家有個小大夫,雖然我是瞧他好看才把他招進府的,但他的醫術著實不錯,改天我帶他來給你瞧瞧。”
陵陽又往嘴裡送了一口酒,輕聲道:“你可要好好活著,彆像那人似的,說沒就沒了。”
岑鯨沒接話,隻默默地喝了口茶。
忽然,不遠處的男席傳來一陣騷亂。
陵陽縣主好奇那邊發生了什麼,就把白夫人叫來問。
白夫人過了好一會兒才來,說是禮部尚書醉酒失態,不小心掀了桌子。
陵陽對那滿臉褶子的老東西不感興趣,就沒再追問。
倒是岑鯨,看出白夫人眼底努力壓製的驚恐,雖有些困倦不太想動,但還是在之後尋了個借口離席,去找白夫人問男席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若是白秋姝來問,白夫人肯定不會說,可來的是岑鯨,白夫人本就滿心的慌亂無措,急需有個人來替她分擔,因此她猶豫片刻,還是跟岑鯨說了:“那位尚書大人哪裡是醉酒失態,分明就是蓄意刺殺!”
岑鯨眼皮一跳:“刺殺誰?”
白夫人看了看附近,確定沒人,才靠到岑鯨耳邊,小聲告訴她:“燕丞相。”
這是岑鯨沒想到的。
岑鯨負責寫請帖,自然知道現任的禮部尚書是吳昌庸,一個比她舅舅白誌遠還要剛正不阿的人。
在她的記憶裡,吳昌庸跟燕蘭庭關係不錯。
岑吞舟死前那段時間各種胡作非為,吳昌庸恨不得把岑吞舟罵死,卻依舊跟燕蘭庭保持來往。
用吳昌庸本人的話來說,燕蘭庭跟岑吞舟就是兩類人,他得拉著燕蘭庭,不讓燕蘭庭跟岑吞舟同流合汙。
怎麼如今……變成這樣了?
岑鯨問白夫人:“不是誤會?”
“我也希望是誤會,可那尚書大人是掏了刀子的,被製服後還大聲斥罵燕丞相,說……”白夫人越發壓低了聲:“說燕丞相和他那老師都該死,這怎麼能是誤會,若非燕丞相讓上將軍把尚書大人押走,還當著眾人的麵親口說尚書大人是醉酒失態,這事兒怕是早就傳開了。”
岑鯨安撫六神無主的白夫人:“燕丞相既然是當眾這麼說的,在場的人都聽到了,想來他也不會在日後反口,舅母還是放寬心,莫要叫女席這邊的人看出端倪。”
白夫人覺得岑鯨說得有道理,點點頭應下,接著又回屋去洗了把臉重新上妝,好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顯得那麼慌亂。
白夫人離開後,岑鯨在原地站了片刻,難得主動開口,問係統:“你那有攻略目標的基礎資料嗎?”
係統太久沒被岑鯨搭理過,差點沒反應過來岑鯨是在跟自己說話,過了好幾秒才連忙說道:【當然有!】
岑鯨又是一陣沉默,半晌才開口:“跟我說說燕蘭庭吧。”
係統立刻化身無情的資料器:【燕蘭庭,職業:宰相。角色定位:把持朝政的反派。】
【他早年曾偽裝自己騙取皇帝的信任,為此還幫助皇帝,把被皇帝視作心腹大患的岑奕丟去邊境。奪得相位後,他便開始限製皇權,是保皇黨一派的眼中釘肉中刺。】
【為人工於心計,城府極深。】
【攻略難易度:地獄級彆。】
作者有話要說:注釋:引用自宋朝郭茂倩的《白石郎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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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自己能趕上,假白請了_(:з」∠)_
明天更新時間不一定,大概也會很晚,原因是新買的電腦屏幕有問題,但今天沒能拿到店家答應給我更換的電腦,明天還得去。
因為更新不穩定,今天這章和明天的章節都發一百個紅包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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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羊子咩咩,巫婆婆,切切的地雷!
謝謝33332143的六個地雷!
愛你們=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