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三小隻結伴離去,蘭波拿著地圖就朝目標進發。這個事兒吧,她沒有任何不適應,武器都是早就檢查過準備好的,再不快跑就要被警察給圍了。家裡放的都是對孩子們來說很有意義的東西,沒什麼危險性,就這麼扔著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等將來風頭過去再想法子拿走就是,眼下最重要的是完成工作。
她選了條小路拐進去,和拉響警笛拚命趕來的警車錯身而過。
MIMIC的據點是西部山區的一處廢棄公館,蘭波一邊走一邊想這塊地方是不是特彆招搞事的人喜歡,之前那個破壞環境搞得橫濱PM2.5直線飆升的澀澤龍彥把雇傭軍藏在這裡,紀德也帶著一票小弟躲在這裡,就連太宰治也是在這附近撿到的……看來她和這片森林之間有什麼水火不容的隱藏關係,今後再也不來這破地方了!
她打了車,靠近西部森林下車結清車費讓司機離開,伸手打開亞空間走進去,再出來就看到不遠處被綠葉掩映著的尖頂紅磚歐式建築物——要不要搞得這麼有象征意義啊,連玻璃都很像教堂的彩色花窗。
作為一個叛逆青年,就算蘭波小姐單方麵表示自己已經和上帝講和了,她的朋友和敵人們可不知道這個,她的老對手紀德當然樂意在上路前好好惡心惡心她。
啊,不對,是“他”,紀德隻在心裡嘲笑蘭波這麼多年身高一點也沒有動靜矮墩墩的,並不知道蘭波小姐和蘭波先生之間發生的故事。
“好吧,工作就是工作,不管想不想做,都得做。”
MIMIC下屬的普通軍人完全不是蘭波這種異能力者的對手,她也沒有什麼侮辱對手的心思,開了亞空間頂著傾瀉而下的子彈和手、雷一路前進。
媽的,這些武器還是從PortMafia的倉庫裡搶出去的,想想就想揪著阪口安吾揍一頓。
蘭波一路向公館內部推進,真正展現出作為超異能力者的實力。她身後留了一地屍體,每個人都在眉心被破出一個孔洞——這種死法遭受的苦楚最小。
紀德在公館破敗的會客廳等候,像個正經紳士那樣對客人的到來表示歡迎——他的歡迎方式就是請對方吃幾發子彈。
當然被【彩畫集】屏蔽。
蘭波站定在會客廳內,金色宮殿覆蓋了整座公館,紀德抬頭歎息著欣賞:“盧浮宮啊,沒想到最後要被你這種家夥照顧。”
她哼了一聲:“怎麼著,覺著不合適?要不給你換成巴黎聖母院?”
紀德低低笑起來:“如果不是戰爭與革命,我想我們或許能成為不錯的朋友。”
萬花叢中過的蘭波小姐表示曾經拒絕追捕自己的軍官求愛實乃人之常情,今時今日再次拒絕成為對方的友人大概也沒什麼問題。
不明白為什麼踩了彆人雷點的紀德突然向右後方閃避,他站立的地方以及左側分彆多了兩個彈孔。
“嘖!你就不能把你那窄了吧唧的門給關了老老實實去死!煩!”
蘭波抬起槍口換了發彈夾,再打出去紀德的反應明顯比上次遲緩,但是高大的上尉先生卻發怒了:“橡膠子彈!你是在戲弄我嗎叛亂者?”
橡膠子彈當然打不死人,蘭波也沒打算用子彈打死他。作為殺手,想象力怎麼能那麼狹隘呢,誰說隻有子彈才能殺死目標啦?
當然,出於所謂的“決鬥公平”,她也收起了亞空間的盾牌放棄防禦,單純憑借體術與紀德交手。
兩邊都不再使用異能,戰鬥就純粹變成了經驗與技術的對撞。很快蘭波臉上頸側就多了數道血痕,曾經被魏爾倫折斷的那條倒黴胳膊又挨了顆子彈,紀德身上也被橡膠子彈砸了很多白點。
就現場形勢而言,蘭波傷得比紀德重。
正當他憤怒之極抬手攔截蘭波手臂,角度刁鑽的橡膠砸在了他的眉心。
如果要是正常子彈這就可以躺平去死見上帝了啊!蘭波你他媽涮老子是不是?!
“@#¥%¥&……&(*&……*)”
紀德張嘴就是一串相當精彩的咒罵,乾部小姐揮揮槍口笑眯眼睛:“您就不覺得頭有點暈嗎?”
子彈是橡膠的沒錯,彈頭也是軟的,隻不過塗抹了出自黑衣組織的強效麻醉劑而已,最多致殘,並不致死。
【窄門】被人為無效化,上尉先生應聲倒地。
蘭波小姐愉快的再次更換彈夾,清脆的敲擊聲仿佛聖誕節時教堂大門上懸掛的銅鈴被孩童頑皮碰響。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