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要上當。”他身後的彩毛拽住他的袖子,黃毛哼一聲:“一個小娘們,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阮玉麵對著他們往後退,“我隻想跟你玩,你先過來。”
黃色得意的笑:“怎麼就隻想跟我玩?你看不上我的弟兄們?”
阮玉露出一個淺淺的笑,視線在這些人身上滑過,勾人的眼尾往上微微揚起:“我一看你就是他們中的老大,如果要玩,肯定要跟老大玩。”
“哈哈哈,有眼光,說的好!”黃色好大喜功,被這麼漂亮的女人吹捧,樂不可支,拍拍他身邊的彩毛:“看到沒,知道自己跟大哥的差距在哪裡了嗎?”
他心底想著,管她小娘們什麼打算,先自己爽了再說。
席佳鈺要他們強、奸這娘們,他也沒有違規。
就是沒想到這美女這麼識趣,主動邀約,他一時得意,跟著阮玉往裡麵走。
“彆跟進來,等大哥爽了再讓你們玩。”
他還自得的交代了一句,很明顯這小娘們隻看得上自己。其他人,等他結束再說。
阮玉冷靜計算著這個弄堂的長度,隻剩下七百米。過了這七百米,就安全了。
京都發展太快,規劃的不夠合理。老城區街道錯綜複雜,這條小路很少有人知道。
但過了這條小路,就是寬敞的街道。到了街道,這些人就不敢了。
他們不是亡命之徒,阮玉看得出來。
年紀都不大,說不定隻是為了麵子。
阮玉深吸一口氣,看著黃毛一邊解皮帶,一邊朝自己走來。
她算準距離,在黑暗中,一把抓住黃毛的頭發。
黃毛還以為她是著急,嘿嘿一笑,頭發便被猛地拽緊,腦袋直接被撞到了牆上。
他嗷了一聲,阮玉一腳踹在他的襠部。用了全身的力量,黃毛吃痛,雙腿打顫倒在了地上。
阮玉看也不看他,轉身就跑。
七百米,很快的,就七百米!
黃毛的嚎叫在她身後傳來:“快!她跑了!快來救救我,救命啊!”
另外幾個人聽到動靜,立刻跑了進來。
兩個查看黃毛的情況,其他人追上來。
阮玉體力不錯,可惜肚子裡有個孩子,到底跑不過幾個男人。
她腿一軟,看著近在咫尺的幾個混混,一咬牙,繼續往外跑。
“攔住她!快!”話音落下,阮玉肩膀一疼,被身後的混混抓住。
她回身想踢,小腹微微陣痛。腿一軟,滑了下去。
那混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壓住,對身後幾人道:“抓住了,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另外一人冷哼:“打暈了帶回去上……誰!”
話音仍在巷子裡回蕩,他的頭受了一下重擊。懵了幾秒,看見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握著一根高爾夫球棍,從巷子的那一頭走過來。
背後是萬丈霞光,看不清臉。
剛剛砸中他的,是男子扔來的石頭。
“靠!多管閒事!”那人一聲怒吼:“大家一起上!”
“啊——小心,是個練家子,啊——”
“啊——”
“啊————”
寂靜的巷子中回蕩著這些混混的尖叫聲。
席墨打人從來不打臉,這些人想用什麼犯事,他就專打什麼。
不多時,一群人全都躺在地上捂著□□嚎叫。
席墨扔了棍子,快步走向阮玉,將她橫抱起來。
“他們傷到你哪裡了?”
阮玉微微搖頭,對方還沒來得及傷她。隻是她剛剛小腹作痛,方才程娟告訴她,懷孕初期小腹痛,有可能是流產先兆,讓她一定要小心注意。
她緊緊抓著席墨的肩膀,紅唇上咬出一個牙印,額間溢出細密的汗珠:“我,肚子疼……”
席墨對徐特助交代了一聲,立刻抱著阮玉離開。
“這是怎麼了?”程娟到了換班的時候,剛準備離開,就撞上了麵色陰沉的席墨。
“小玉這是怎麼了?”程娟看到他懷裡臉色蒼白的阮玉,也著急起來。
她立刻安排醫用推車,讓阮玉躺在小床上。
席墨握著她的手沒有放開,程娟瞄了眼他的神情,沒有開口。
程娟第一時間安排給阮玉做檢查,進了檢查室,她才開口讓席墨離開。
席墨輕輕將阮玉額間的汗珠擦乾淨,才應聲離開。
“程姨……”阮玉緩緩開口,她已經沒有那麼痛了,腹痛來得快,去得也快。
“彆讓席墨知道孩子的事情,我不想讓他知道。”
程娟給了她一個白眼:“先彆說這個,你知不知道這個情況是假性流產?假性成習慣了,就會變成真的!我下午才跟你說過,你晚上就來這一出?”
“抱歉。”阮玉素白著臉,嘴唇乾裂,沒有一絲紅暈,卻冷靜的解釋:“是遇到了幾個混混,他們可能是故意針對我。”
程娟一聽這話,忘了責備她。急急的給她檢查:“除了腹痛,他們有沒有傷到你哪裡?”
阮玉搖頭,程娟才放下心。給她腹中的胎兒做了全方位的檢查,好在隻是動作幅度過大引起的陣痛。
但以後必須要注意,若是再來一次,孩子可能就保不住了。
阮玉折騰的一下午,又受了驚嚇。檢查過後,聽到程娟說沒事,一顆心落下。
躺在病床上,迷迷瞪瞪,看著天花板的燈光一閃一閃,便沉沉睡去。
席墨進來的時候,看到小丫頭將自己裹在被子裡,團成一個春卷。
睡著之後眉頭也沒有放鬆,緊緊皺著,心思沉重。
他輕輕撫平阮玉的眉心,阮玉睡夢中察覺到有人靠近。瑟縮了一下,團著被子往後麵縮。
病床實在太小,她一縮,險些掉下去。
席墨將她抱回來,放在正中央。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安撫她的情緒。
沒一會兒,阮玉沒感到威脅,又沉沉睡去。
席墨靜靜望著她,聽到她小聲呢喃:“媽媽……”
過一會兒,又喊一聲:“寶寶……”
聲音繾綣,滿腔溫柔。
席墨微微勾起唇角,是在喊自己的小名嗎?
他還真的不知道,小丫頭的母親是這麼喊她的。
寶寶。
真可愛。
席墨在床前站了一刻鐘,看到門口等著的徐特助,走了出去。
“查的怎麼樣?”他將病房門合上,到了走廊儘頭,才開口問。
“是幾個初中輟學的小混混,跟大小姐初中時候相識。剛剛都交代了,是大小姐……”
對上席墨的眼神,徐特助改口:“是席佳鈺安排他們跟蹤阮玉,要他們,要他們……”
徐特助頓了片刻,猶豫著開口:“要他們輪/奸夫人。”
他聽到這話的時候,心底隻有驚駭。徐特助跟著席墨商場浸淫多年,什麼事情都見過。
但依然無法相信,一個沒出學校的女孩子,心思會如此歹毒。
更何況,她要對付的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即使關係不合,能做出這種事情,也讓人膽寒。
席墨微微眯著眼,掏出一支煙,沒有點上,叼在嘴裡。
輪、奸是嗎?
他看是席佳鈺沒受過生活的苦,不知道這兩個字代表著什麼含義。
既然這樣,他就讓她了解一下。
“我知道了,你去安排一件事。”
徐特助聽完,臉上浮現一抹驚駭,第一次沒有第一時間接受命令:“boss,這麼做是不是太過了?”
畢竟是親妹妹,要真這麼做了,席老爺子也不會放過boss。
席墨啪的一聲,打了一下手裡的打火機,但仍舊沒有將煙點上。
他看著走廊儘頭的窗外:“去吧,我有分寸。”
席墨下午給阮玉打了幾個電話,阮玉當時在檢查,沒有看到手機,一直沒有接通。
他不放心,便查了gps定位。他偷偷在阮玉包裡放了一枚追蹤器。
發現阮玉在醫院,猜測她是胃疼。等了一下午,定位都沒有移動。
席墨沒想太多,下班之後讓徐特助繞到了這邊。
還沒有到,便接到阮玉暗中打來的電話。
沒有人說話,話筒那邊傳來的聲音嘈雜。
席墨一猜就知道出事了,一瞬間,他的指尖發涼。
他不敢發出聲音,怕歹徒聽到動靜更加衝動。一路闖紅燈狂奔而來,誰也無法知道,他看到阮玉安然無恙時候的心情。
如果可以,他願意用血腥手段換阮玉一世平安。
徐特助聽到回答,隻好去安排。
程娟找到席墨的時候,對方剛好將一根煙點上,沒有吸。
細長的煙夾在指尖,靠在牆壁上,閉著雙眸,散發著慵懶的氣息。
但更多的,是危險。
從這個男人身上,程娟能感覺到危險。
她歎了口氣,席墨的確優秀,也難怪小玉這麼癡心。
她答應了阮玉不說孩子的事情,但考慮再三,她不能任由小玉這麼亂來。
程娟方才注意席墨的神態,他是真的在擔心阮玉。
她做好了打算,在席墨睜眼的時候,同時開口:“我有事情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