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席文軒是作為彆人家的孩子出現在這些人麵前的,他是個極其愛麵子的人。
若是另外的人都不認識,他便無所謂了。
可這些人,偏偏都認識他。
見到他的時候,臉上那驚訝震驚的表情,徹底刺痛了席文軒。
他恨不得揮起拳頭就跟他們乾一架,可他打不過。
那些紈絝長年跟彆人打架,他三腳貓功夫,哪裡是對手。
紈絝們不斷詢問他是犯了什麼錯事才會惹怒老爺子被關進來的,還問他什麼時候出去。
席文軒感到絕望,這些紈絝雖然也是被父母丟進來的。但他們那隻是懲罰,隻要父母氣消了,心疼了,就會把他們接走。
紈絝們還囂張的互相打賭,賭自己的父母這次是堅持多少天。
有一個紈絝才進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他媽媽就熱淚盈眶的來接他了。
說不忍心看他受苦,要帶他去吃大餐補償一下。
席文軒看著興高采烈的紈絝,內心的絕望一陣高過一陣,對席老爺子,對席家的恨意也是一陣高過一陣。
那些紈絝們都有盼頭,而他沒有。
席文軒在絕望中掙紮,越掙紮越絕望。每天隻能在夢境中幻想著殺光席家人,繼承席家所有的財富。
他的夢境血腥而暴力,殘忍而冷漠,他醒來的時候,隻有無儘的折磨和絕望。
他是如何絕望,已經沒有人在意了。
阮鳳萱遠遠看過他一眼,見到他如此狼狽,心中最後一絲淡淡的愁緒徹底放下。
席文軒是對不起她,但更多的,前世的她也不夠好。
這一世,她要活得更精彩。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曹家老太太知道自己那個木訥從來不跟女孩子說話的兒子喜歡上了一個姑娘之後,激動的很。
曹老太太本來就沒有太好的出生,她跟著曹老爺子年輕時候一起打拚。
如今的家業不大不小,隻要不賭不揮霍,也夠幾輩人過上富裕生活了。
曹老太太想得透,早早就退居後方,成日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買各種珠寶。
得知兒子已經求婚成功後,去買了各種金銀首飾,大粗鏈子。
曹慶看到自家老媽帶回來的一堆首飾,臉都黑了。
“她不喜歡的,太醜了。”
“哪裡醜了?”曹老太太就喜歡浮誇的飾品,年輕的時候沒少被其他貴太太說暴發戶,她才不管這些,自己喜歡就好。
她拿出一個粗重的金手鐲,展示給兒子看:“你看這手鐲多粗,多漂亮啊。關鍵還是一物兩用,要是碰到危險,直接往壞人臉上砸,還能防身。”
說著,一股腦的將這些寶貝都往曹慶懷裡塞,邊塞邊道:“你都拿去給人家萱萱,她要是不喜歡,我下次再帶她去買其他的。
你跟她說,咱家祖上也沒傳下來什麼珠寶。讓她不要嫌棄,我們多買一點,以量取勝。”
曹慶無奈,他當然不敢跟阮鳳萱說這樣的話。隻能默默將這堆有點醜的玩意偷偷送給阮鳳萱,快速道:“這是我媽給你的。”
阮鳳萱隻是詫異了兩秒,笑道:“你媽媽眼光很獨特呀。”
曹慶紅了臉,要將這些東西搶回去:“你不喜歡就不要了,下次我不讓她瞎買。”
阮鳳萱避開他的手,“彆動,挺好的呀,過兩天我全熔了,做了大金蟲子放家裡。”
熔化當然是不可能熔化的,阮鳳萱本來就不愛戴珠寶首飾,阮家那些價值連城的珠寶她都沒有戴過。
這些黃金也隻能擺在家裡,曹慶知道她隻是在寬慰自己,心裡不由得感動。
倒是即將到了七夕,這個時候,七夕還不算什麼節日。
大部分普通人的生活還沒有脫貧,不崇尚過節日。
曹老太太卻是個理念先進的老太太,她攛掇兒子給未來兒媳買七夕禮物討兒媳歡心。
還怕兒子不懂這些事情,特意準備好了鮮花戒指。
戒指自然是黃金的,曹老太太對金器的喜愛,沒有人能夠撼動。
那戒指又粗又重,一般的黑/道大哥都不敢戴,怕被人說暴發戶。
曹慶看到母親準備的禮物後,直接不發一言的收好。
曹老太太覺得一陣欣慰,兒子總算有些懂事了。介於兒子這麼懂事,她覺得兒子兒媳成親的日子就在眼前了,天天開始翻日曆選黃道吉日。
直到七夕過後,曹老太太興奮的問曹慶,“怎麼樣?有沒有正式求婚?我兒媳婦兒怎麼說?”
曹慶悄悄摸摸口袋,那邊原本放著一枚戒指。他準備了好久,早已經習慣了戒指的觸感。
如今送出去了,反而有些不習慣。
那個戒指消失的位置,如今被豐盈的幸福取代。
作者有話要說:接下來就是甜蜜的日常了,沒幾天就能完結了,大約就在這兩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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