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看熱鬨的女孩裡,呼啦啦的跑出來了一群,圍著小魚和蝴蝶,拽著嘴毒的女孩脫離了蝴蝶的控製。
“想乾嘛!你們想乾嘛!”小魚又氣又怕,看著還有女孩在喊,上麵宿舍還有答應著說馬上下來的,這麼多人圍攻,她跟蝴蝶肯定打不過,但是錯的又不是她,就加倍覺得委屈憤怒。
樓上有兩個女孩端了盆冷水,突然對著下麵潑下來,準確的傾倒在小魚和蝴蝶頭上,濕了他們滿頭,衣服也濕了一片。
這季節,這滋味,瞬間就冷的她們不由自主的哆嗦。
可是,人群擋著,根本沒有讓她們離開的意思。
“你們到底想乾嘛啊——”小魚激怒又害怕,從沒受過這種對待,第一次直麵被以多欺少的無力處境。
蝴蝶早知道惠在學校裡威望高,哪怕她跟陳問今分手了,陳問今要找惠的麻煩,學校裡肯定都會有一群人主動出來當和事佬,和不和得了是另一說,但至少有許多人願意主動幫惠。
女生宿舍裡一些是出來玩的,一些是這個那個的女朋友,義妹之類的,錯綜複雜,這張網裡,在學校這裡惠就是居於中心的位置,此刻不必惠主動喊,一見動手了,立即就來了大群人。
隻是這些女生也都知道小魚跟阿豹大概率確定情侶關係了,所以才沒有直接動手,看小魚驚急的質問,有跟惠關係密切的女生就撩了撩劉海,故作冷漠的說:“惠說讓你們道歉,撞了人不用道歉嗎?”
惠向來注意形象,不願意用惡勢力般的言語和表情說話,開口的語氣聽起來跟平常差不多的說:“我說了,本來不是什麼大事。撞了人說句對不起是基本禮貌。”
“小魚的要求一點也不過份,你跟小魚誰撞誰姑且不論,她跟你說句不好意思問題也不大。你朋友出口成臟,口口聲聲你黃惠是大姐大,看起來她全做了主似得。就憑她罵小魚,讓她道歉很過份?就算你跟她交情好,但小魚是阿豹女朋友,你也沒道理護著她不讓她給小魚道歉吧?”蝴蝶自然知道眼前討不了好,但也知道惠的性格是要做主,卻儘量不生事,如果上升為暴力事件就更不喜歡了,那會顯得她很失敗,連局麵都控製不住,最後竟然要低級的靠暴力解決問題。
導致事情升級的,分明是那個嘴毒的女孩,至於那女孩說那麼多話不管是不是彆有用心,蝴蝶認為都必須針對嘴毒的女孩,眼下惠作為學校的大姐大是不可能先低頭的,小魚無端被那女孩辱罵也火的很。
蝴蝶的話強調了惠跟小魚的交集點,一個是黃金的女朋友,一個是阿豹的女朋友,黃金跟阿豹又是好兄弟,就算是惠的朋友,那麼辱罵小魚,惠也沒有任何道理護短,至少也得有個公平的態度才對得起黃金跟阿豹的交情。
“事情當然要分對錯,阿豹的麵子我更不可能不給。我說過撞人要說抱歉,至於她罵小魚的事情,我當然也會主持公道,但事情發生有先後次序,撞人道歉了,才輪到解決罵人的事情。”惠也沒想變成暴力事件,雖然不知道是誰乾的,她卻覺得剛才那盆水潑的太準了,眼看蝴蝶和小魚頭發都濕了,這天氣可不好受,再過一會都得凍病,她覺得也就差不多了,於是直接開出了條件。
蝴蝶看著小魚,後者聽惠這麼說,倒也覺得不至於騙她,雖然心裡委屈,但這麼被堵著,哪怕沒動手,頭發濕了挨凍的也是她跟蝴蝶啊!站著耗下去就是在吃虧受罪,而且指不定還會不會有第二盆、第三盆冷水澆下來,於是就說:“撞人的事情不好意思,我著急快點回宿舍沒留意旁邊是你。”
“沒關係。”惠說完,看著身邊那個嘴毒的女孩說:“到你了。”
那女孩不甚情願,但此刻矛頭指著她,惠決定到此為止了,她若不道歉,惠未必還會護她,也會變成是她直接得罪小魚的局麵,於是就說:“惠姐做事公正我沒話說,亂罵人是我不對,我隻是因為果汁灑了出來弄臟手很火,又怕濺到惠姐就更火了,也沒看清是誰。”
“行了,讓她們快點回宿舍洗澡換衣服吧,天冷,凍病了的話多影響學習。”惠發了話,圍堵的人才散了去。
事情了解後,那嘴毒的女孩一路數落著小魚和蝴蝶的不是,跟著惠回了宿舍,到宿舍門外時,惠看離得近沒彆人了,突然駐足對那嘴毒的女孩說:“我很討厭彆人說粗口,黃金都不說粗口的。男生說也就算了,女生我實在沒辦法接受,以後還是保持點距離吧。”
“惠、惠姐——我是為了幫你啊!”那嘴毒的女孩又驚又恐,她好不容易才跟惠成了好朋友,突然就被單方麵斷交了?這時候她才意識到,剛才她的想法惠都知道,所以此刻翻臉根本不帶留情。
惠如常洗澡,睡覺,隻是躺下後,把呼機放過在枕頭下,她盼著呼機響,又害怕呼機會叫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