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才知笑而不語,最關鍵的是,今年B市下大雪,天天都能堆雪人吧。
他們第一次單獨在B市過年,住在學校周邊的房子裡。
喻才知做年夜飯時,葉茹茹趴在沙發上玩他的相機,翻看以前的照片,感慨道,“原來我都二十歲了,總感覺自己還能參加青年組比賽呢。”
喻才知喂了她一隻剛出鍋的蝦仁,評價道,“彆欺負她們了,給她們留點拿牌的機會,不然來成年組遇上你就一眼望不到頭了。”
葉茹茹以前把能刷的WJ(青年組世界紀錄)幾乎都刷了一遍。
雖然她刷的那叫WR,但隻要在年齡範圍內,WJ也會同步刷新,導致那些項目的WJ高到一種遙不可及的程度,除非有刷新世界紀錄的實力,否則彆想觸到WJ線。
“哇,是龍井蝦仁!”是她愛吃的菜。
葉茹茹眼睛一亮,張嘴要求繼續投喂,“啊——”
喻才知繼續喂這貪吃的姑娘,等她心滿意足後,砸吧了兩下嘴,似乎想起什麼,“那你覺得小時候的我厲害還是現在的我厲害,你更喜歡哪個?”
這都是什麼死亡問題。
葉茹茹本來以為他會說兩個都喜歡,結果卻聽他回了句“現在的”,她立刻警覺地抬起腦袋,“嗯?!原來你不喜歡小時候的我嗎?”
“那是以前的我更喜歡,這幾年你在變,我也在變,現在的我當然更喜歡現在的你。”喻才知應付的得心應手。
“哦——”葉茹茹長長地哦了一聲,眼中帶了少許笑,看來對這個答案還算滿意。
吃完飯葉茹茹說想玩雪,兩人便下樓。
天色逐漸黯淡,行動有些不變,喻才知用手機給她打起手電。
最近兩天的積雪厚到足夠堆起雪人,但作為一個沒有經驗的南方姑娘,堆的好看對她來說還是太難了。
她先堆了一個,後麵又堆了一個,看起來總算比前一個好看多了。
於是葉茹茹指了指前麵那個“雪人”。
“這個是你。”
說完她又指著後一個好看點的雪人,“這個是我。”
喻才知:?
喻才知還沒說什麼,葉茹茹自己也覺得不厚道,於是琢磨了兩秒,又彎腰在那個醜東西上搗鼓了兩下,在疑似脖子的部位畫了個像項鏈一樣的東西。
“給你畫了個獎牌,雖然現在沒有顏色,但其實是金色的。”這姑娘神情得意揚揚,“你看我都沒有,隻有你一個人有哦。”
原來是金牌,喻才知由衷感謝,“謝謝。”
“他”居然還能擁有這麼珍貴的東西。
葉茹茹雙手合十,在兩個雪人麵前閉眼許願,“希望喻才知在新的一年能夠拿更多的金牌,最好拿到最佳男運動員獎,哦對,還有世錦賽MVP,如果可以,世界紀錄也最好有。”
喻才知聽著她在那裡小聲念叨,念了半天,許的新年願望都隻有他一個人。
他專注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等她許完願,抬起眼,剛想說什麼,誰知喻才知突然把手電筒關了。
失去唯一的光源,周圍瞬間陷入黑暗。
“哥哥?”葉茹茹驚訝極了,像盲人一樣在黑暗中四處摸索,試圖尋找到他。
她剛想問為什麼要關燈,誰知下一秒,一個火熱的東西貼上來,攬上她的腰,準確地尋上她的唇,吮吻著。
這大概是整個寒冬中溫度最高的東西,驅走了玩雪帶來的寒意,黑暗屏蔽了其他感官,反而使得觸覺更加敏銳。
兩人在雪中吻了許久,久到分開時兩人都微微喘息。
“願望收到了,保證完成任務。”喻才知嗓音低啞地說。
他說了保證,這還是他第一次斬釘截鐵地立下目標。
葉茹茹靠在他胸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揚起唇角,“好啊,新的一年我期待著。”
等著你拿金牌,拿記錄,拿MVP,拿最佳男運動員獎。
年後剛過正月十五,葉茹茹隻來得及吃上幾個熱乎的元宵,就登上了飛往巴黎的航班。
然而他們的目的地並不是巴黎,而是幾百公裡外的摩納哥。
勞倫斯世界體育獎的頒獎典禮在摩納哥舉辦,但是摩納哥身為“國中國”,除了一麵靠地中海,三麵皆被法國環繞,再加上本身是世界第二小的國家,並沒有自己的機場,他們隻能先飛巴黎,再轉其他交通方式前往目的地。
一通下來,花了不少時間,等到了當地,已經是頒獎典禮前一天晚上。
同行的隻有三人,葉茹茹,喻才知,以及何昭宇。
何昭宇帶著自己被提名的兩位學生登上飛機時,心情還很惆悵。
——整個種花曆史上被提名的運動員總共也不多,結果這回一次性就提了兩個。
在當教練之前,他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能來這樣的世界體壇盛會見識一次。
在來之前,國內媒體新聞已經鋪天蓋地,全是他們二人被提名的消息。
何昭宇的心態突然放得很平常。
哪怕沒有拿獎,隻是來漲漲世麵,也值了是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