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毒用一般手段檢驗不出來,隻有特殊方式才可驗證。
能讓她中蠱,她必然遇上了巫盛!
意識到這一點,心頭一直隱隱壓抑的怒火噴湧而出。
在裴寂眼裡,巫盛實在算不得什麼人物,上輩子此人便沒鬨出什麼亂子,至於他那活死人蠱,在裴寂看來就如小兒過家家一般,實在是可笑至極。
總之,這也是個自己把自己作死的蠢人。
裴寂對巫盛不算了解,上輩子他來平瀾城時,雙腿仍殘疾著,也沒有得到神功,所以圍剿巫盛之戰他隻在後方,後來才從林清妍口中得知前麵戰局經過。
巫盛有一本命蠱,那本命蠱能使人感官放大,他把華山派引來,便是想用這蠱蟲使華山全軍覆沒。
據說當年巫盛習武時總是偷奸耍滑,以至於武藝不精,經常被師父責罵,被同門們瞧不起,他多年來一直懷恨在心。
這次回來,他沒想殺人,大概也知道自己沒那麼大本事。
他隻想讓華山派弟子全都變成廢人,隻要讓他們對痛覺敏銳,他們就無法練武。畢竟習武受傷可是家常便飯,若不吃苦如何能練成絕世武功?
巫盛這計劃也算狠毒,堪稱釜底抽薪。
上輩子華山派眾人也的確中招了,隻是出現了個賀子擎,賀子擎對痛感極為不敏銳,即便中了蠱毒,也絲毫不受影響,在所有人失去行動力時悍然出手,擒住巫盛解決了這次華山危機,從此變成了華山派的恩人。
蠱毒和一般的毒藥不一樣,要想解蠱,必須尋蠱師。
裴寂心中怒火翻騰,他腳步停下,彎腰俯身將少女放在一棵樹旁。
似乎覺察到他的意圖,少女艱難地睜開朦朧的淚眼,努力伸手抓住他衣袖:“你彆走。”
銀色麵具後,一雙狹長的黑眸深深望著少女,漆黑的眼瞳比這幽暗的密林更深邃。
他眼底仿佛壓抑著什麼,周身氣勢逐漸變得危險,安玖卻好似察覺不到,纖細的指尖不安地勾住他衣擺,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我不走。”男人嗓音變得有些沙啞,他抬手輕輕捧起她的臉,柔軟的指腹緩緩擦過麵頰上的血痕。
安玖有多嬌氣,他最清楚不過。
坐凳子都嫌硬必須要墊子,堅果太咯手所以哪怕喜歡吃也不愛剝,走路一會就喊累,吃肉從不啃骨頭怕磕到牙……
看她如今身上的劃痕,雖不嚴重,卻密密麻麻數不清。
他知道她為什麼會來這裡,是他讓她遭遇這一切。
以裴寂的心腸,他本該無動於衷。
他也的確無動於衷,他隻是感到無邊的憤怒,這種憤怒在看見少女通紅晶瑩明顯遭受到蹂.躪的耳垂時,達到了頂峰。
裴寂想,她是我的東西。
可現在被人弄成了這樣。
他要殺了巫盛。
麵具後的黑眸冷冷看著那顆紅玉般的小巧耳垂,隻覺上麵都沾染了彆人的氣息,格外礙眼。
安玖那隻被掐了兩次,至今仍然麻木的耳垂被溫熱的手指輕輕碰了碰,她其實已經沒有痛的感覺了,可被觸碰到的一瞬間,還是無意識瑟縮了下。
大概是留下的陰影太強烈,形成條件反射了。
“這裡被人碰了嗎?”低沉沙啞的男聲問。
安玖仰臉望著他,遲疑著,慢慢點了一下頭。
裴寂長睫微垂,與少女四目相對,他看見她烏黑的眼珠裡倒映著自己的影子,隻有他一人。
她是他的,不可以被彆人觸碰。
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衝動,讓男人垂下頭,薄唇微啟,將那紅腫如莓果的小小耳垂含入口中。
他戴的麵具並未封住唇,所以輕易便吃下了那顆紅彤彤的果子。
“啊!非、非衣……”少女掙紮了一下,她兩隻手都抬了起來,撐在他胸膛上,仿佛在抗拒。
她怎麼能抗拒?她這條命都屬於他。
裴寂沒有退開,他張口咬了一下唇齒間的柔軟,引來少女抑製不住的痛呼和顫抖。
她團在他懷裡,抖得像個羽毛都沒長齊的幼鳥。
即便這樣,她也沒有離開,反而更深地向他懷中依偎過來,好似他的懷抱才是唯一安全的港灣。
綿柔的少女軀體讓男人心頭怒火稍稍平息,他伸出舌尖,一點一點不容置疑地將那柔軟小巧的耳垂舔.舐乾淨。
整個過程中,少女一直在簌簌發抖,她推拒的手無力地落了下來,漸漸抱住了他的脖子,身體水一樣融化了,柔弱無骨地靠在他胸前。
安玖張著唇,口裡發出微促的喘氣聲。
裴寂舔乾淨了,終於覺得那耳垂不再礙眼,也沒有了討厭的氣息。
【裴寂對您的好感度+5,當前為0。】
他退開,嗓子莫名有些乾渴:“那人還碰了你哪裡?”
少女麵上紅暈遍布,漂亮的桃花眼瀲灩生波,她渾身軟綿綿,若不是他還扶著她的腰,恐怕會直接軟成一灘滑下去。
裴寂心底浮現幾絲疑惑,不知她反應為何這樣大。
他方才並未用力,應該不會疼才對。
少女眼波流轉,嗔了他一眼,虛弱地搖搖頭,軟聲說:“沒有了,他沒再碰我。”
這一刻,安玖特彆想問一句,如果還碰了彆的地方,他難道還要一一舔過去嗎?
書裡怎麼沒寫過,裴寂還有這種狗子撒尿圈地盤屬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