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那聲音持續的聲音相當長。
女人還失控的尖叫過幾聲,在兩層挑空的房間裡甚至產生了回音。
夏柔實在受不了,扭動身體,換了個姿勢。胳膊肘擦著玻璃,發出了“滋紐”的一聲。
木頭吱呀吱呀的聲音似乎停了一瞬,隨即變得更激烈,像是要把木桌都搖散一樣。
好在終於是停止了。
男人激烈的喘息了一陣,似是在女人耳邊低語了什麼。女人先是有些驚異的“呀”了一聲,而後回以低低的嘟囔。
很快有開門的聲音,然後關門。
室裡安靜了下來。
謝天謝地!
夏柔鬆開捂著耳朵的手,長長的鬆了口氣。
又神神在在的想,是誰啊,這麼討厭!
前世那一次,到最後,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隻能排除曹雄,因為曹雄當時去了另一個省,一周之後才回來。
而且她雖然沒經曆過,但……曹雄的年紀也大了,再不能這樣激烈了?隻能是他的兒子們。
是曹斌嗎?不太可能。二哥最愛惜形象了。
要麼是曹興,要麼是曹安。曹家人裡,就數他們兩個最風流最放蕩了。
夏柔覺得,室這事,很像他們的風格。
從始到終,從前世到今生,兩次,夏柔都沒考慮過曹陽。
曹陽於她,始終是特彆的。
就像曹安跟曹陽開玩笑說的那樣,她把曹陽美化太過,在她心目中,曹陽近乎完美,幾乎無所不能。
且,他的身上隻有“兄長”的定義,沒有任何性的符號。
對於夏柔來說,曹陽真的就是無垢無欲,不惹塵埃……
厚重的窗幔被“唰”的一聲拉開。
夏柔嚇得一顫。
抬頭看去……
曹陽白襯衫扣子全都敞開,露出精壯的胸膛。腹肌塊塊,線條清晰。
淩厲的目光射向窗幔後的人。
兩個人四目相對,都愣住了……
一瞬間,時間像是被凍住。
曹陽先解凍。
“怎麼是你!”他惱怒道。
半途,他察覺到室裡有人。他不羞於被人窺見性事,卻惱怒有人敢這麼做——他以為是家裡的工作人員。
他匆匆結束戰事,哄著女人先離開,然後想看看誰這麼大膽子。他們家開的薪水,這個人以後是彆想拿了。
他知道夏柔今天回來,但他以為她在房間裡睡覺倒時差。怎麼也得明天才能見著麵。怎麼也想不到,她會覺得太想念家,不先睡覺,反而先跑到室來。
所以他萬萬沒想到,窗幔扯開,後麵那個聽了他全場的人,居然是夏柔!
夏柔想過曹斌,想過曹興,更想過曹安。
獨獨沒有想過會是曹陽。
她當然明白,前世那一次,未必就是曹陽。
但……但現世,現時,剛剛的人……就是曹陽!
夏柔隻覺得腦子嗡嗡的。
雖然胡軒跟她講過,曹安跟她說過。但,關於曹陽的風流事,她總是拒絕去聽。
她努力的把曹陽的形象,框在了“兄長”的框框裡。
而現在,她清楚的感受到,在她的心裡,有些東西坍塌了,破碎了。
曹陽……她的大哥,終於是走下神壇。站在她眼前,成了一個活生生的男人。
在這一瞬,她眼前的曹陽,和前世的大哥,終於開始割裂。
她感受到有些東西從指縫間悄悄滑走、流失。
她感到承受不了。
內心中又羞又窘,又委屈,又失落。
還深深的恐懼。
眼淚,便奪眶而出。
夏柔一哭,曹陽就心軟了。
他也冷靜了下來。
“彆哭了。”他無奈道,“多大點事兒。”
然而他說的,跟夏柔所為之哭泣的,實則根本不是同一件事。
她的前世在悄悄消散,沒人能幫她一起抓住。夏柔無從解釋,更加的傷心起來。
曹陽也是頭疼。
這個事說起來,尷尬的不是隻有夏柔。
按說,這些事,都該是女性長輩一點點的把信息傳遞給年輕的女孩。可夏柔就是因為失去了母親,才會來到他家。沒人能教她。
當初,她初來曹家的時候,曹陽就硬著頭皮問過她月經是否是初潮。
現在,說不得,她的性啟蒙教育,也隻好……由他來了。
養個女孩子,真他媽操心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預計要跟一批朋友說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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