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舞會之後,夏柔就很久沒有再見到王曼。
還是期末考試完了,才又聽到了王曼的消息。
飯桌上,曹斌隨意的說起來:“她挺厲害的。她爸把她放到縣裡,估計就是打算刷履曆攢資曆的。結果沒想到會發生群體性事件。她膽子真是大,動用她爸的關係,直接從滸市調武警過去了……後來真讓她把事抹平了……上邊人都一頭冷汗……”
曹陽讚了一句:“她的確很能乾。”
能乾你倒是去追啊!放著這麼優秀的人不追,在外麵瞎鬼混什麼啊!
夏柔想起來,上次曹陽喝醉酒進錯她房間,身上除了酒氣還有很濃的香水味,心下就很鬱悶。
然而很是自知,知道自己的智商在這些人麵前根本不夠用,還是不要隨便耍心眼的好。也就不敢暗示什麼。
“嘿!”
眼前有手掌在晃,一抬頭,是曹陽。
“說你女神的時候都走神。在學校不會也這麼走神?”他盯著她。
“當然不會。”她鬱悶道。
“期末考試怎麼樣,成績出來沒?”曹陽還不放過她,“這次排名預計能排多少?”
“……”夏柔低頭,“啊,粥真好喝!”
曹家人:“……”
噗!
成績,當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中……下遊了。
高二結束了,放了暑假。
班裡的同學們約了一起出國旅行,也算是在進入痛苦的高三之前最後的放鬆了。夏柔也參加了。
這兩年她過著高中生的簡單生活,也很想出去走動走動。但她現在還隻是個十七歲的學生,曹陽他們不會放她一個人出去的。
跟同學們一起,就沒事了。
一起參加的同學都是家裡多多少少有些背景的,經濟上更是不必說。
走之前曹陽還專門給了她一張卡,叫她在國外刷。中間跟她通過兩次視頻,確認她平安,就放心了,叫她好好玩,放心買。
不過……
“不許喝酒,不許讓男生進你房間,特彆是喝了酒的男生,聽到沒有?”
夏柔給他做了個豬鼻子。
曹陽笑。要不是隔著網絡,跨著大洋,真想揪揪她那嘟起來的腮幫子。
夏柔一走半個月,玩得十分儘興。
回來那天本來曹安說要來機場接她,下了飛機打開手機一看,曹安說臨時有事,安排了小楊去接她。
路上聽小楊說曹雄去了帝都。
夏柔半個月沒見到他們,回到家裡居然空無一人,還有點悵然若失。
痛痛快快的泡了個澡,洗去了十幾個小時飛機的疲勞。又把行李拆開,各種大大小小的紀念品收拾了一通。
折騰完了,披著半乾的頭發,去了室。
曹家的藏書,在圈子裡也是很有名的。有很多珍貴的絕版。都是當年曹夫人收藏的。
這個房間有許多年的曆史了,房間裡彌漫著陳舊紙張特有的氣味。夏柔深深的吸了一口,才半個月不在,居然就有點懷念了。
這個房子於她,前生後世的算起來,已經是十多年的感情了。
她找了本外文譯本,坐在沙發上讀了起來。
前世,她數理化就很弱。國文是唯一拿得出手的東西。後來大學也是國文專業。
跟成婉是一樣的。
房子裡一向是恒溫恒濕,在炎熱的夏天裡,空調涼涼的。頭發還沒乾透,看了不到半本書,夏柔就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她搓搓手臂,左右看看。寬寬的窗台上,陽光灑滿了錦墊。她脫了鞋子爬上去,把幾個靠墊弄得舒舒服服的。又伸伸手試了試風,順手拉上了窗幔,擋住了空調的涼風。
她就舒舒服服的,一邊曬著日光浴,一邊讀著書。
慢慢的,困意就上來了。
時差還沒倒過來。下飛機的時候這邊是上午,對她來說實則是晚上的作息時間了。
強撐到這會兒,就再撐不住了。
太陽曬得舒服,也不想回屋,把書一放,靠著靠墊,頭一歪就睡過去了……
是被奇怪的聲音吵醒的。
說奇怪,其實也不奇怪。
夏柔揉揉眼睛,迷迷瞪瞪的聽了一會兒,聽明白是男人低沉的喘息,和女人壓抑的呻/吟……還有些……無法描述的聲音……
夏柔就傻了……
夏柔沒做過,不等於就一無所知。
她聽著聲音,很明白隔著一層窗幔,在室裡正在發生什麼。
事實上,這個事情……前世就有過……
但,時間對不上。
夏柔明明記得,那次被她無意撞到這樣的事,是高三那年的暑假,是一年之後才對!
但,或許……
或許……
夏柔很不願意承認,或許類似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很多次,隻是其中有一次,被她在高三那年撞到了而已。
那一次她在好幾層書架後,看書看得入迷了。等她聽到聲音的時候,已經沒法出去了。
隻好滿臉通紅的躲在書架後麵捂著耳朵……直到那兩個人雲收雨歇,然後離去……
夏柔躲在窗幔後捂住了耳朵。
奈何她和那兩人距離真不太遠。她還聽見了木頭吱呀吱呀的聲音……
就想起了室空地正中那一張有六把椅子的厚重的原木桌……
求你們趕緊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