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一共有三間房間,一間雜物房,用來堆不用的東西和木炭。
另一間則是廚房,最後剩下的一間是主屋,兼具了臥室和客廳的功能。
敲過門之後,村長親自來開了門。
“你怎麼來了?”村長眯起眼睛,他擋在閒乘月麵前,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背在身後的手輕輕動了動,站在院子裡的村長老婆慢慢往柴房走。
閒乘月:“有事想跟你說,關於山洞裡住的那個女人。”
往柴房走的村長老婆停下了腳步,村長陰沉的看著閒乘月,從喉嚨裡擠出像卡著濃痰的聲音:“你都知道了?”
閒乘月點點頭:“她的目標不是我們這些外來者。”
村長嘴唇動了動,表情滿是厭惡,他側過身:“進來吧。”
走進院子之後,村長帶著閒乘月進入主屋,村長的老婆是個啞巴,也沒有係統的學過手語,想說什麼的時候隻能胡亂比劃,用嘴做口型,隻有親近的人能明白她的意思。
“她是被你勒死的?”閒乘月坐在椅子上,跟村長對坐著。
村長冷哼了一聲,陰狠地撩起眼皮:“動手的人是我,但勒死她的不止我一個。”
“一個破爛貨。”村長臉上的肌肉抽搐著,表情不知道該算厭惡還是恐懼,“還把孽種生下來,她活著就是給我們村抹黑!給祖宗抹黑!”
村長:“她該自己撞到那些畜生的刀上去死!而不是逼我們動手!”
“我們隻是維護村子。”村長,“除了她,村裡的人都乾淨。”
“在以前她該被浸豬籠,勒死可比浸豬籠死得容易,我們仁至義儘,她竟然還回來報複!”
村長狠狠的拍了下桌子,他臉上的肌肉奇怪凸起,肌肉下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閒乘月平靜的看著村長:“你就不想完全消滅她?”
村長冷哼了一聲,蠕動的肌肉平複下來,他端起桌上的茶盅喝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閒乘月:“你想乾什麼?”
閒乘月:“如果我們這些人死光了,你們還是一樣逃不了。”
“誰知道下次什麼時候來人。”
村長沒有說話,他沉默了好半晌,終於問:“你有什麼辦法?”
閒乘月抬起頭,食指抵著自己的唇,看了眼躲在門後的村長老婆。
村長衝妻子擺擺手,做出了一個驅趕的手勢,他老婆就關上了門,聽話的遠離。
現在屋內隻剩下村長和閒乘月。
閒乘月站起來,他慢慢踱步,走到了村長的身側。
村長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話,閒乘月已經跨步走到了他身後,那截比食指更粗的繩子已經套上了村長的脖子,村長伸手向後抓去,閒乘月卻似乎早就料想到了他的動作,閒乘月一腳踩住了村長的背,雙手抓住繩子的兩端,手臂肌肉緊繃到了極致。
閒乘月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有脖子上的青筋在跳動。
老村長掙紮著,手臂在空中不斷揮舞,他被勒得臉部和眼睛充血脹紅。
然而閒乘月沒有絲毫心理壓力,用力之大,繩子已經磨破了他掌心的皮膚,滲出血來,麻繩又迅速把閒乘月的的血吸收殆儘。
閒乘月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疼,他平靜的勒斷了老村長的脖子。
然後把老村長拖到了床上,用被子蓋住。
為了保險,閒乘月打開了房門,去柴房拿出了柴刀。
村長的妻子就站在不遠處看他。
她看著閒乘月,不明白對方在乾什麼,又或者要乾什麼。
閒乘月再次走進了屋內,這次他砍下老村長了的頭。
跟他預料的一樣,對方並沒有流血,砍斷的傷口處冒出無數黑色的蛆蟲,這些蛆蟲拚命蠕動著,當它們落到地上時,蛆蟲們忽然失去了生命力,變成了黑色的粉末,窗外灌進來的風一吹,消失的無影無蹤。
閒乘月拿走了老村長腰間的鑰匙。
離開了主屋。
離開之前,他還沒忘把老村長的妻子綁起來,和老村長的屍體一起用床單裹起來,然後坐在院子裡,確定周圍沒人,村民們都在田裡之後,回院子讓人過來和自己把這兩位一起搬回去。
他沒有叫陳煒,而是叫上了從沒打過交道的蔣忠旭。
蔣忠旭看到老村長的屍體和村長妻子的時候,看著閒乘月的眼裡寫滿了不可思議,好像在用眼神問“你是個瘋子嗎?”
“你就不怕你殺了村長,我們都會出事?”蔣忠旭蹲在地上,額頭爬上青筋。
似乎他真的差點就被閒乘月給害死了。
閒乘月卻站在蔣忠旭背後:“你要麼做事,要麼我把你也塞進去。”
蔣忠旭:“……”
“我一個人把他們弄回去?”蔣忠旭臉上的表情十分滑稽,要笑不笑,要哭不哭,“我又不是大力士。”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閒乘月選他來當苦力。
閒乘月看著蔣忠旭:“做壞事的時候,順便做點有用的事。”
蔣忠旭冷了臉:“我聽說閒乘月從來不會多管閒事。”
閒乘月:“嗯。”
蔣忠旭:“那你還讓我過來?”
閒乘月眉頭微皺:“難道讓我自己搬嗎?”
“你不像大力士,我像?”閒乘月覺得蔣忠旭不僅壞,還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