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弟子雲澤,更是早已涅槃境圓滿。
離開了他這位老太爺鎮守,單是雲澤,都足夠讓閆家壓力滔天。
更遑論二弟子風揚,修為雖然不及雲澤,威脅卻也並不遜色多少。
單是這兩位,隻論實力,就足夠壓製得閆家抬不起頭來。
這也是四大靈墟,輕易不敢招惹賢人居的原因。
閆老太爺此前覺得,隻要拿捏住縹緲宮主,就可以逼迫賢尊者就範。
但很可惜,他低估了賢尊者的霸道。
對方壓根兒不是優柔寡斷之輩,根本不受他威脅,直接對他展開追殺。
無窮無儘,不休不止。
“有何不敢?”
麵對著閆老太爺的怒斥,賢尊者恢複了雲淡風輕:“老前輩做得了初一,晚輩自然也做得了十五。”
“徒兒們,下山去吧!”
他揮揮手,態度堅決。
“是!師尊!”
雲澤、薑淩柔、常歌、巫空紛紛抱拳,肅然應承。
“遊敏賢,你當真要與閆家橫生間隙到如此地步嗎?”
閆家老太爺慌了,手拄著的蕩魂幡,搖動起滾滾黑雲,遮天蔽日,籠罩了夜空。
“老前輩這個問題,也是晚輩想請教老前輩的。”
賢尊者雙手後背,平靜地凝視著震怒的閆老太爺。
閆老太爺沉默了,湧動的怒火,僵滯了下來。
這一刻,他不得不重新考慮,繼續強勢下去的代價。
“遊敏賢,老夫絕無針對賢人居的意思。老夫今日前來,隻為那個大荒小子。”
閆老太爺沉著臉凝視著賢尊者歎道:“隻要你將那小子交出來,老夫保證,閆家往後以賢人居馬首是瞻。”
他服軟了。
不願再跟賢尊者強勢對峙。
“不必!”
然而,賢尊者卻是依舊平靜:“他已拜入賢人居門下,從此便是賢人居門人。本座在此立足多年,老前輩可曾見過,本座放棄過哪個門人?”
這是護定了秦陽。
“那他與我閆家的恩怨,又當作何清算?”
閆老太爺怒目圓睜:“賢人居當初立足之時,曾有揚言,不妄自乾涉天下紛爭。如今你卻袒護這個與我閆家有怨的小賊,豈不是違背當初立下的規矩?”
打不贏就講道理?
賢尊者麵不改色的申辯:“秦陽乃賢人居門人,非天下之輩。”
“遊敏賢,你這是故意予我閆家難看!”
閆家老太爺白發噴張,手拄著的蕩魂幡獵獵飄揚,掀起的黑雲瘋狂席卷,形成了恐怖的旋渦。
陰邪森寒的氣息,籠罩了整座伏龍山。
“若你執意如此,閆家與你賢人居,魚死網破,玉石俱焚又何妨?”
閆老太爺獰聲道:“若你賢人居能逃,閆家就拉著縹緲宮一並陪葬。”
老混蛋!
縹緲宮主氣得臉色鐵青下來:“閆老前輩,就當縹緲宮是軟柿子不成?”
閆老太爺瞥了眼縹緲宮主,輕哼了聲,隨即攤開手掌,再度取出了先前的那張弓。
“不好!”
賢尊者臉色微凝,身影一閃,朝著閆老太爺踏空而去。
身化遊龍,迅速閃電。
然而,漫天黑雲翻滾,遮掩了閆老太爺和祭靈的蹤影。
賢尊者強勢撲擊,再度落了個空。
相隔百裡之外,圍繞著伏龍山的方向,閆老太爺和祭靈的身影再度浮現。
閆老太爺單手持弓,另一隻手已經搭上了弓弦。
殺不了賢尊者,就殺了縹緲宮主。
賢尊者臉色微沉,不得不轉身折返回賢人居。
閆老太爺保持著彎弓搭箭的姿勢,隔空凝視著賢尊者:“遊敏賢,老夫奉勸你,三思而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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