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滿殿所有人臉色驟變。
“沒這麼巧吧?”
“吾等苦尋數日,都沒結果。今兒這麼湊巧,就自己撞了上來?”
“會不會是巧合?若是流雲派的新娘子,真是那些小畜生的同門,豈會如此輕易地屈尊降貴,下嫁給區區流雲派?”
秦陽等人的背後,皆都有問道境人物庇護。
跟秦陽師出同門,無疑也是問道境人物親傳。
流雲派雖然屬於一流門派,但卻連他們都不如。
問道境人物嫁去流雲派,說聲下嫁,絲毫也不誇張。
天音閣、裴家和祝家紛紛詫然,皆都感到不可思議。
“諸位,無論真假,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玄天宗老祖宗拍案而起,目光灼灼起來:“若是萬一呢?吾等豈不正好捷足先登?”
“流雲派前來送貼之人,不正巧在外嗎?本座這便傳進來,諸位當麵詢問清楚便知一二。”
話音落下,便是當即衝著殿外斷喝。
剛剛走出大殿的守山弟子聞言,急忙應承著飛奔而去,將流雲派前來送喜帖的人帶了進來。
“弟子拜見諸位前輩!”
流雲派前來送喜帖的弟子,還不明白狀況,畢恭畢敬的跪伏在地,叩首施禮。
“起來答話!”
玄天宗老祖宗聲音淡然,招呼著對方起身。
“謝前輩!”
流雲派弟子急忙起身,恭謹佇立。
“本座問你,流雲派此番婚宴的新娘子,從何而來?”
玄天宗老祖宗目光灼灼的凝視著流雲派弟子,沉聲質詢。
裴家、祝家、天音閣的人,也都是紛紛全神貫注,凝神死死地盯著對方。
這……
這是什麼情況?
隻是送張喜帖而已,為何要問這些問題啊?
流雲派弟子哪見過如此陣仗,嚇得臉色都白了。
這無異於三堂會審般的場麵,壓力差點壓迫他的肝膽。
“前輩,弟子……弟子也不知道啊。”
倉皇之間,流雲派弟子急忙重又跪伏了下去,叩頭告饒:“前輩恕罪,弟子什麼都不知道啊。”
他誤以為玄天宗這是打算問責流雲派強行逼迫他人成婚呢。
若是如此,他這個隻是負責送喜帖的弟子,豈不是平白遭了無妄之災?
想到這裡,整個人更是嚇得瑟瑟發抖起來。
“老實回答,本座當麵,焉敢狡辯?”
玄天宗老祖宗直接釋放出天相境巔峰的氣息,牢牢地壓製著流雲派弟子。
霎時間,對方當場趴在地上,難以動彈。
這讓得他的心情,更加惶恐驚絕。
“前輩,弟子真的不知道啊!弟子隻是聽說,少門主欲娶的女子,從中都之外而來,乃是少門主出門遊曆時結識而已啊。”
流雲派弟子倉皇高喊:“前輩饒命,弟子知道的,就這些了啊。”
果然是從中都之外而來……
玄天宗目光跳動,扭頭看向天音閣、裴家和祝家,後三家的人也都是目光閃爍起來。
“可知道該女子姓甚名誰?”
玄天宗老祖宗再度逼問。
“薑淩柔!”
流雲派弟子急忙回道:“弟子隻是偶然耳聞,好像叫做薑淩柔。”
薑淩柔?
天音閣的人霍然起身,據他們掌握的消息,秦陽的同門之中,似乎就有一位叫做薑淩柔的。
“果然如此!”
玄天宗老祖宗哈哈一笑,天相境巔峰的氣息消失而去。
流雲派弟子頓時壓力全消,如釋重負。
“爾且回去,告訴你們宗主,此番婚宴,本座當會親自帶隊前往。”
正當流雲派弟子心有餘悸,不知所措時,卻聽玄天宗老祖宗的笑聲傳來:“切記,本座未來之前,流雲派務必給本座好生款待新娘子,萬不得讓其受到半點傷害。”
怎……
怎會如此?
流雲派弟子滿腔詫然,玄天宗這是發什麼瘋啊?
“是是是!前輩之命,弟子定當一字不差地轉告本門宗主。”
雖然費解,但他卻不敢有絲毫多嘴詢問,慌不迭應承下來。
然後,爬起來倉皇離去。
他是一點兒也不敢多做逗留啊。
深怕這些大人物們情緒起伏,下一秒就讓他化作了飛灰。
一群天相境人物麵前,他這樣的尋常弟子,隻怕連慘叫都沒有機會發出來的。
“諸位,接下來該如何作為,可有計劃?”
流雲派報信的弟子離去以後,玄天宗老祖宗便是笑看向天音閣、裴家和祝家的人笑問起來。
裴祝兩家的人對視,皆都滿臉振奮。
短暫地沉吟過後,天音閣的人卻是起身,肅然道:“既然有此消息,為保萬無一失,本座以為,諸位當即刻傳訊回去,調集人手,齊聚流雲派。”
“善!”
玄天宗、裴祝兩家的人聞言,皆都不約而同的含笑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