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薑淩柔的話音落下,玄天宗、天音閣和裴祝兩家的人,無不嘩然失聲。
果然是同門……
哈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各派諸家的人再看向薑淩柔的眼神,都是變得炙熱起來。
一副如獲至寶的架勢,恨不能垂涎三尺。
不好……
猛然間,薛世友心底不妙的預感,愈發的強烈起來。
作為天相境人物,感知敏銳,哪會察覺不到這些上宗大族的態度變化。
“爾既然與秦陽互為同門,那便上前來吧!大婚之前,皆隨吾等同行。”
玄天宗老宗主哈哈一笑,未曾理會薑淩柔的詢問,隻是滿懷欣喜的囑咐。
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真的跟小師弟認識?
既然跟小師弟熟識,那不知道是否可以借他們之手脫難?
薑淩柔俏臉凝結,心底驚疑不定。
“上宗?”
在薑淩柔驚疑不定時,薛世友突然起身,不解地看向了玄天宗老宗主。
如此眾目睽睽之下搶人,隻怕不合適吧?
玄天宗老宗主看了眼薛世友,颯然一笑,隨即看向薑淩柔拂袖道:“且先帶她下去吧!”
不待薑淩柔作聲,也不待流雲派有所作為。
玄天宗的人迅速起身,直接簇擁著薑淩柔離去。
薑淩柔欲言又止,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薑淩柔走後,天音閣、裴祝兩家的人,緊隨其後,同樣安排了幾人相繼離去。
“上宗這是何意?”
眼看著幾大世家門派如此作為,薛世友再難遏製自身心底的驚疑。
“薛門主啊,爾等大禍臨頭,尤不自知啊!”
玄天宗老宗主重又坐回高座,隨即看向薛世友,惋歎著搖頭。
什麼?
薛世友臉色一變,上宗這話是什麼意思?
危言聳聽?
還是在警告什麼?
殿內的流雲派高層,也都是紛紛嘩然,臉色驚變。
駭然驚絕了好一會兒,薛世友目光閃爍,看向玄天宗老宗主肅然詢問:“不知上宗所言,何意?”
何意?
玄天宗老宗主淡然一笑,反問道:“你可知道,你們脅迫成婚的女子,是何來曆?”
脅迫
這些上宗大族已經知曉原委了嗎?
薛世友目光閃爍了下,隨即並未隱瞞,如實道:“吾派隻知,此女子自中都郡外而來,地處偏僻,未聞聲名。”
“未聞聲名?”
玄天宗老宗主嗤笑起來:“那你可知曉,此前攪鬨得天蠱教沸沸揚揚的少年後生,是何來曆?”
“這……”
薛世友一怔。
“攪鬨得天蠱教沸沸揚揚,更將天蠱教直接侵占的少年後生,同樣來自蕪湖郡,自稱賢人居弟子。”
玄天宗老宗主解釋道:“換言之,那些少年後生,與此女子乃是同門。薛門主先前應該親耳聽到了吧?此女子稱呼攪鬨天蠱教的罪魁禍首為小師弟啊……”
唰!
霎時間,薛世友臉色驟變。
流雲派聚集殿中的高層人物,更是霍然驚起,呼吸局促起來。
滿殿齊聚的各地大小勢力的人,更也是駭然失色,驚悚欲絕。
天呐!
流雲派此番大婚的新娘子,居然是攪鬨天蠱教那些少年後生的同門?
那些少年後生可都是問道境人物弟子啊,流雲派居然脅迫了如此女子?
難怪!
難怪這些上宗大族會如此興師動眾前來,這壓根兒不是前來為流雲派道賀的。
原以為流雲派發達了,卻沒想到,流雲派這是覆滅在即啊。
“怎……怎會如此?”
薛世友惶惶驚絕,駭然難安。
他做夢都沒想到,流雲派居然會招來如此無端橫禍。
原以為隻是一樁再尋常不過的欺男霸女,流雲派又非是第一次作為。
誰曾想,這次居然踢到了鐵板上?
攪鬨天蠱教的罪魁禍首啊,那可是隨時都有問道境人物庇護的啊。
天蠱教作為上宗大派,底蘊實力十數倍流雲派。
現如今都被那些家夥直接鎮壓侵占,更遑論流雲派?
“放人!”
意識到凶險境況,薛世友不假思索,扭頭看向流雲派的門人斥道:“即刻放人!”
將天蠱教都洗劫侵占的敵人,流雲派哪裡惹得起?
隻希望現如今放人,賠禮道歉,還能夠來得及冰釋前嫌。
韓青竹臉色劇變,急忙轉身就要走,前去釋放薑淩柔,以及仍被關押在流雲派地牢的常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