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門之主,他自然也拎得清輕重,意識得到利害。
“且慢!”
然而,還沒走出大殿,玄天宗老宗主的聲音便是傳來:“今日吾等前來,便是欲要救爾等於水火,爾等何須慌張?”
上宗?
惶惶不安,驚恐欲絕的流雲派眾高層,紛紛扭頭,朝著對方看去。
“侵占天蠱教的那些罪魁禍首,大言不慚,恣意妄為,不將中都各大勢力群雄放在眼裡……”
在流雲派及前來赴宴的各大小勢力的凝望之中,玄天宗老宗主徐徐起身:“本座深感為恥,今日特意聯絡了裴祝兩家及天音閣的道友,便是要驅逐那些小畜生。”
“吾等共同舉兵,便是要讓那些小畜生看看,中都大地,絕非宵小肆意妄為之地。中都之人,亦非外來之輩可肆意欺淩的。”
嘩!
玄天宗老宗主的話傳開,滿殿嘩然。
流雲派及各地大小勢力的人,紛紛熱議起來。
玄天宗老宗主慷慨陳詞,彰顯出舍我其誰的氣勢,讓得滿場眾人皆都感到莫名的血脈僨張。
“今日流雲派機緣巧合,舉辦盛事,廣邀中都各地群雄前來相聚。借此時機,吾等且想試問,在座列位,可願隨吾等共擒宵小?以正中都乾坤。”
環視著滿殿紛議的大小勢力門人,玄天宗老宗主背負雙手,昂首挺胸,傲然追問。
他們選擇聚眾前來,齊聚流雲派,也不乏有借助各地大小勢力的心思。
中都所有門派勢力群起而攻之,即便是問道境人物又如何?
好虎可架不住狼多,雙拳可難敵四手。
唰!
玄天宗老宗主話音落下,滿殿群雄紛紛嘩然。
你看我,我看你,皆都臉色驚疑。
這是要將吾等也牽涉進去啊。
吾等雖然在俗世作威作福,但在問道境人物麵前,卻無異於螻蟻。
這些上宗大族,該不會是想拿吾等做炮灰吧?
一時間,滿殿群雄臉色劇變,紛紛驚疑不安的看向各家上宗。
流雲派邀請而來的賓客,都是中都各地的大小勢力。
中都各地的大小勢力,無不儘是裴祝兩家,玄天宗和天音閣麾下的從屬勢力。
他們皆都每年向這些上宗大族納貢,祈求著上宗大族的庇護。
上宗大族有命令,他們這些大小勢力,安敢不從?
隻怕他們說出半個不字,今日都難以走出流雲派。
甚至,背後的家族或門派,都將蕩然無存。
可惡啊!
早知道會有如此風波,吾等就不該來啊。
一時間,滿殿賓客,無不暗暗追悔。
“怎地?爾等莫非甘願俯首,任由那些外來之輩在吾等世代棲息的家園肆意妄為,作威作福嗎?”
眼看著滿殿賓客沉寂,無人作聲,玄天宗老宗主臉色鐵青起來,故作惱怒的斷喝起來:“爾等就沒有半點作為中都之人的骨氣嗎?爾等就甘願將吾等祖輩打拚下來的基業拱手讓人嗎?”
唰!
隨著玄天宗老宗主的話音傳開,殿內安坐的裴祝兩家和天音閣、玄天宗的人,紛紛站了起來。
法身境,乃至天相境的氣息,迅速覆蓋滿殿。
顯然,這是聲援玄天宗老宗主,表明了他們的態度。
瘋了!
這些上宗大族,是要跟問道境人物決一死戰啊。
中都這下熱鬨了,頂級名門世家,將要展開一場大洗禮事件。
這下……吾等還有選擇嗎?
“老祖宗?”
流雲派的人,紛紛看向了薛世友這位老門主。
薛世友看向玄天宗老宗主,發現後者也正看著他。
四目相對,薛世友肝膽一顫。
即便他貴為天相境大成的至強者,但在這位天相境巔峰的人物麵前,依舊倍感壓力。
對方的眼神,讓他明白了,流雲派彆無選擇。
從他們擒獲薑淩柔和常歌這對師姐弟以後,流雲派就注定會被牽涉進這場風波。
意識到這點,薛世友颯然一笑,隨即抱拳,看向玄天宗老宗主朗聲道:“流雲派願隨上宗,驅逐宵小,匡扶中都大義,捍衛中都聲名。”
“願隨上宗,驅逐宵小,匡扶中都大義,捍衛中都聲名。”
殿中的流雲派高層,也都是緊隨薛世友之後,異口同聲的表明了態度。
沒得選擇了……
眼看著流雲派表明了態度,滿殿賓客,各地大小勢力的代表人物,皆都不敢反駁。
一時間,表態聲此起彼伏,接連不斷,聲震雲霄。
“哈哈哈……中都各地群雄彙集,齊心協力,外來宵小安敢再有放肆?”
玄天宗老宗主頓時大笑起來,隨即看向天音閣和裴祝兩家的老宗主及老祖宗笑道:“諸位道友,吾等既已民心所向,那便開始動手吧。”
“善!”
天音閣和裴祝兩家的天相境巔峰人物紛紛排眾而出,在眾目睽睽之下,取出一麵麵旌旗,及一件件法器。
“今日,吾等耗儘底蘊,便要在流雲派設下生殺大陣,再遣人前去通傳那些小畜生。隻待他們踏入陣中,必將粉身碎骨,難求活命。”
“爾等速速傳訊,通知法身境及天相境人物,速來流雲派集結。隻待準備周全,齊心協力為中都除賊。”
玄天宗老宗主獰聲一笑,便是跟隨著天音閣和裴祝兩家的人離開了大殿,走遍流雲派群山駐地,設下陣旗。
這一次,他們早就已經商討好了,不惜代價也要拿下那些小畜生。
因此,所布法陣,威勢無雙,即便問道境人物踏足其中,都得飲恨當場。
一時間,流雲派內人影攢動,人聲鼎沸,忙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