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毓收到錢和鄭三柱的道歉,就簽署了諒解書。
鄭三柱剛一到村口,就被扔的都是雞屎。
就這些雞屎還是大家省出來專門為了鄭三柱準備的。
他什麼時候遭受過這樣的待遇,憤怒的看著向他扔東西的人。
“你們,你們竟然敢這麼對我,你們是不是瘋了啊?”
“鄭三柱,你害我們害的好慘啊,你竟然還敢回來,我們現在這麼對你已經很仁慈了,你以後小心一點。”
“就是就是,你不會以為你家的那些人是個什麼好人吧?想多了,人家都恨不得你直接死在裡麵了。”
鄭三柱不敢置信,覺得這些人就是故意在說這些讓人誤會的事情,反正也已經丟人了,此刻什麼都不在意了,就和這幾個人打起來了。
鄭三柱平時最不屑和這些婦女一般計較,沒有做過重活,也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被打的很慘,臉上都是被抓花的痕跡。
方翠蘭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鄭三柱臉上掛彩的樣子。
鄭三柱一看媳婦來了,立馬就跟有後台了一樣,硬氣了不少。
“媳婦,就是這幾個婆娘把我弄成這樣的,你可不能放過她們。”
還轉頭對著幾個人叫囂道。
“我告訴你們,這次我媳婦已經過來了,她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就等著挨打吧,我媳婦打人那可是相當厲害了。”
在鄭三柱沒有看到的時候,方翠蘭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就是你們打的我家三柱?賠錢。”
“方翠蘭你什麼意思?”
方翠蘭探出手計算。
“我男人現在受傷了,你們要是不給我錢的話,我就去派出所報案,反正是你們先動手的,你們去哪裡說都沒有道理。”
鄭三柱拍了拍方翠蘭,這次他解決事情沒用家裡麵的事情,而且他還是村長呢,以後還是會有錢的,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大的問題。
“媳婦,你怎麼了?”
“你閉嘴吧,老娘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嫁給你了,你真是害死咱們家了,咱們家已經被村裡人給抄家了,什麼東西都沒有了,你這王八蛋竟然還偷偷攢了私房錢,家裡麵以後可怎麼辦啊?”
方翠蘭說著就嚎啕大哭,幾個婦女想要趁機溜走,被眼尖的方翠蘭看到了。
“你們彆走,咱們現在就去鄭叔那裡理論一下,你們今天要是不賠錢,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鄭三柱這幾天在裡麵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學會的,至少在耍賴這一塊,現在一般人都比不上他了。
二話不說,就躺在地上開始叫喚。
“哎喲,我腦袋好疼啊,胳膊也疼,我的臉為什麼這麼疼,天啊,竟然有血,殺人了,殺人了。”
幾個人麵麵相覷,秉承也不想將事情鬨大的原則,心不甘情不願的將錢給了出去。
“你們想要多少?”
鄭三柱眼珠子一轉,躺在地上說道。
“我們想要的也不是很多,一人一塊錢就行了。”
“鄭三柱你是吃不要臉長大的麼?你怎麼好意思說出來這樣的話,我還一塊錢,我們你現在三個人,那豈不是三塊錢了?一塊錢我們一家能掙多久啊?我們知道錯了,不然這事情你們就通融一下可不可以啊?”
要是碰到的是彆人,還真有可能通融一下,但這可是鄭三柱和方翠蘭。
“想都被想,你們自己選吧,到底是要去派出所,還是要賠錢。這會兒鄭叔也在村委,咱們到時候就去村委。”
“算了算了,怕了你們了,就你們這樣訛錢,小心到時候遭報應啊,怪不得你們這家人將日子過成現在這個樣子,真是罪有應得。”
方翠蘭氣的要上前找他們乾架,但是這三人現在剛吃了虧怎麼還會那麼傻,直接就跑掉了。
方翠蘭看到錢到手的這麼容易,還有些遺憾的說道。
“這幾個娘們真不是玩意。”
鄭三柱讚同的點了點頭。
“要是剛才他們打人的時候更使勁一點就好了,你也是,咋能這麼不爭氣呢,你要是傷的再重一點,到時候就可以把事情鬨大,必須要讓他們多賠錢。”
鄭三柱一開始還有點想法,畢竟他是村長,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
“媳婦兒,你給我說說這幾天村裡麵發生的事情,我不在的時候村裡麵是不是已經亂起來了?這個時候,看來是我應該出馬了。”
方翠蘭沒好氣的說道。
“你出馬個屁,你現在已經不是村長了,大強也已經不是磚廠的工人了,而且磚廠那邊已經把咱們在城裡的人都給退回來了。
你是不知道他們有多壞,當時說過一陣子遷戶口,當時咱們還沒有在意,但是現在我才知道,那個吳廠長根本就是故意的,他就是不想給咋那麼遷戶口,這樣退回來也很方便。
鄭叔去找的時候,人家工作證明的上寫的很清楚,就是臨時工,所以也根本不需要轉戶口這事情。”
鄭三柱聽到方翠蘭說出來的話,一時間無語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直接暈了過去。
方翠蘭聽到噗通一聲,本來說的就不解氣,但是一回頭看到鄭三柱倒在地上,心慌的連忙大喊。
.......
“吳廠長你好,咱們又見麵了。”
吳廠長的臉色也很不好看,本來同行之間有競爭是很正常的事情,稍微用點手段也很正常。
但是沒想到蘇毓竟然能夠化險為夷,而且還將事情鬨大了,市裡麵的領導都已經去找他談話了。
多位領導一同批評他,這是他這麼多年從未遇到過的恥辱。
“不巧,這次我是專門來找蘇毓同誌的。”
吳廠長還真是專門,本來去了研究所,但是陳琛怎麼可能會幫吳廠長呢,隨便扯了個理由,就去開會了。
吳廠長隻能自己來到家屬區,中途不可避免的看到了磚廠,沒有關門,大敞四開的樣子,好像絲毫不害怕彆人看見。
“我想蘇同誌,應該知道我這次的來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