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晉跟常青明明是一起離開,但是最終卻隻有衛晉一人回到錦墨居,麵對著丫鬟送上來的湯藥,眸色淡淡的吩咐道“先放在那裡,等會我在喝,你先退下。”
“是。”丫鬟應聲離開。
眼看著屋內沒有人了,衛晉從輪椅上走下來,端起藥碗走到角落裡巨大的落地青瓷花瓶前,隨著手腕微微傾斜,碗裡的藥儘數落入瓶身中。
轉身把碗放回桌子上,繞過輪椅徑直進了房間,脫掉外衣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閉目養神了半刻鐘,外室忽然傳來有人走進來的腳步聲。
憑借對方逐漸接近卻依舊輕盈的腳步聲,衛晉已經猜到來人是誰卻沒有睜眼。直到對方站在床前輕聲呼喚“主子?”
衛晉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仰望著常青。
常青立馬稟告道“我們走後,陳姑娘果然立馬找他們兄妹倆單獨談話。我躺在屋頂上聽見,陳姑娘威脅兄妹二人要趕他們走,不過田姑娘並未答應,她還動手打了陳姑娘。陳姑娘被打沒有多做糾纏迅速離開,我猜她很快就會來找您替她做主。”
“哦。”衛晉表情淡淡的應了一聲,好似根本不感興趣的樣子。
常青忽然單膝跪下低頭請罪“他們兄妹二人實在可疑,屬下背著您私下裡調查,請主子責罰。”
“那你就去告訴婧兒我喝完藥已經睡下,有事你做主。”衛晉說完閉上了眼睛。
什麼?!常青猛地抬頭看著已經閉上眼睛的衛晉,無語的扯了扯嘴角。
站起身認命的朝外走,守在了院中。
果然不多時,好似已經哭過的陳琳帶著一臉憤怒的衛婧找了過來,他隻能硬著頭皮攔下。
衛婧怒瞪著常青“滾開!我要找我哥!”
常青屹立不動“主子喝完藥剛睡下,他的身子重要,誰也不能進去打擾他,哪怕是您也不行。”
衛婧聞言心中的怒火頓時熄滅了大半“大哥剛喝完藥休息了啊?”扭頭看向身旁的陳琳麵帶歉意“琳姐姐,我大哥身體不好,他喝完藥已經睡下,不如今夜你在府上歇息一晚,明日我再帶你來找忘月居那對兄弟討回公道?”
如意算盤一朝落空的陳琳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過了一晚上,明天可就說不清了。
說不定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那她豈不是白挨了打?
不行,絕對不行!
衛晉身體病弱不能打擾,那她就找彆人。
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常青忽然哭了起來“我也不知哪裡惹惱了忘月居那對兄弟,他們突然出手打人傷了我。衛公子身體不適已經睡下,我不便打擾,隻求你幫我去討回公道。先把他們關入柴房,等衛公子醒了在定奪發落。”
常青還沒說話,衛婧立馬跟著附和“對!就讓常青去替你討回公道!常青一隻手就能把他們打趴下!關入柴房而已,小事一樁。”
有衛婧當槍使,陳琳立馬楚楚可憐的瞅著常青。
常青麵無表情的往大門口一站,冷冷的道“小姐經常罵我是個狗奴才,狗奴才哪裡做得了主子的主,狗奴才隻適合替主子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