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衛婧氣急的跺了一下腳,狠瞪了他一眼。
這個該死的常青怎麼老是喜歡跟自己作對!
一臉歉意的瞅向臉色難看的陳琳,輕聲勸道“要不然……我陪你去忘月居找他們兄弟倆算賬?”
陳琳剛想一口答應,卻瞥見常青看過來的眼神,頓時遍體生寒打消了繼續拿衛婧當槍使的念頭。
商人狡詐,衛晉本來就對她無意,若是讓他知曉自己趁他休息的時候利用衛婧替自己報仇,對她的印象必定更差了。
隻好忍氣吞聲的暫時妥協“那就依婧妹妹,今夜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再來打擾衛公子。”帶著滿肚子怨氣跟著衛婧離開。
常青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微微蹙眉回憶起之前偷看到忘月居的一幕幕。
他原本以為陳琳跟田如月同是細作,因為相識很有可能是同夥。
如今看來不但不是同夥還有仇。
既然彼此有仇,田如月身上的嫌疑倒是洗清了不少。
她說大字不識一個,通過教田多福刻字,他曾命令月紅多次試探,證實所言非虛,隻是她那高超的製壺手藝還是讓人生疑。
忘月居。
洗漱過後的田如月打著哈欠瞪著依舊坐在桌前的田多福“大哥,你怎麼還不去睡?你坐在我這裡到底想等誰?”
田多福眼神幽怨的瞅著她“你動手打了人,大哥擔心陳姑娘向東家告狀來找你麻煩,我哪裡敢離開。”
田如月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整個人靠在椅背上宛如沒有骨頭似的斜睨著田多福“衛府上上下下多少人?病秧子一聲令下,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我,多個你有毛用?”
病秧子?毛用?田多福似懂非懂的皺起眉頭低聲訓斥“你從哪裡學來的這些渾話?是不是在窯廠的時候跟你那些師兄學來的?”他就知道,女兒家家的混在男人堆裡能學到什麼好!
看看她現在的樣子,坐沒坐姿,哪有半點女兒家的模樣,怪不得女扮男裝這麼久也沒人發現。
遠在窯廠的陳九等人無緣無故中了一槍。
“你可冤枉他們了。”田如月又打了個哈欠“我這是自學成才。”當然是跟著網絡、跟著電視學的。
田多福氣得突然站起身離開。
終於趕走了坐神,田如月喜滋滋的關上門走進內室脫衣上榻休息。
黑仔上半夜出去鬼混不在,後半夜才會回來,一個人隨便在床上翻來滾去也沒事。
這些天高度緊張的做壺,突然鬆懈下來渾身疲憊的厲害,不一會功夫睡著了。
半夜時分,北麵的整麵牆壁忽然翻轉露出可讓一人通過的縫隙,一道黑影閃身進入,縫隙又漸漸消失恢複原狀。
黑影走到床前看著睡在上邊的人一點也不老實,側身麵向外,一條胳膊放在被子外邊扒在床沿上。床尾,被之下露出一隻白皙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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