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看著眼前的小女人, 好似進宮之後,她越來越沉穩了。不過在他麵前, 她總是原來的樣子,但現在看來她心裡也是有苦的:“朕知你一直安守本分,從不沾惹是非。你這樣子,朕甚喜。以後就這麼做吧,你也不用怕,朕說過會護你, 那就不會失言。”
沈玉珺以為皇上是怪她的, 沒想到皇上不僅沒怪她, 還說她做得對。鼻子有點酸澀, 她隻是一個小小的妃嬪都有這麼些無奈。那皇上呢,作為一國之君, 想必也有許多不得已。沈玉珺感覺她的眼睛有些濕潤,就啪地拱進皇上的懷裡。
“哈哈……”景帝其實是看到了,伸手摸著沈玉珺的發頂:“怎麼,感動了,現在女人都這麼好騙的?”景帝忍不住打趣道。
“皇上……”沈玉珺腦袋蹭了蹭皇帝的手心, 不過小臉還是埋在景帝的胸前:“嬪妾跟您說好了, 如果她們再來招惹嬪妾, 嬪妾還是會頂回去的。”
“好,”景帝身子一翻就把在他懷裡一直磨蹭的小女人給壓在了身下, 看著她有些微紅的眼睛, 好可憐的樣子。景帝到底是沒忍住, 直接親上了沈玉珺的櫻桃嘴。
一場暢酣淋漓的□□之後,沈玉珺已經放棄抵抗了,任由皇上抱著她進了內室。她也不再去想那些宮人們看到雜亂的榻上是個什麼反應了,反正一回生,兩回熟,三回她習慣了,他們想必也會習慣的。
二人清理乾淨之後,一身清爽地躺在床上。沈玉珺又磨磨蹭蹭地依到景帝懷裡:“皇上,您會不會冷,嬪妾給您暖暖好不好?”
景帝聞言,伸出一條胳膊,感覺到女人枕了上去:“你準備什麼時候有孩子?”說完這話,他就明顯地察覺到邊上一坨的僵硬:“怎麼了?”
“皇上您知道了?”沈玉珺喃喃地說:“嬪妾……”她不知道怎麼說,難道要告訴皇上,她暫時還不敢有嗎?
“這後宮是朕的後宮,有什麼事是朕不知道的?”景帝微微轉過頭,雖說燈光暗淡,但並不妨礙他的視線:“你身邊那個叫竹雨的丫頭,不是一直在給你調理身子嗎,你估計什麼時候能調好?”
沈玉珺看著皇上嘴角稍稍上挑,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明兒就好了。”
“真的?”這次景帝笑了,是真笑了。
“真的,肯定是真的,”沈玉珺連連點頭保證,磕磕巴巴地解釋:“其實去年嬪妾生了場風寒,身子進了寒氣,才要一直調理的。”
沈玉珺還想說什麼,不過景帝已經纏了上來:“你不用說了,你在想什麼,朕知道,放心好了,朕不會把她怎麼樣的。”說完就吻上沈玉珺的小嘴。
沈玉珺想了想竹雨,決定今晚一定要賣力讓皇上開心才行,不然竹雨估計要殘了,皇上很是記仇,這一點她還是知道的。
第二天一早景帝剛起身,沈玉珺也連忙跟著起身了,拖著酸軟的身子下了床:“皇上,嬪妾起來服侍您。”
景帝看著這殷勤的小妮子:“感情你以前都是懶得沒勁頭。”
景帝說什麼,沈玉珺隻當沒聽見,專心致誌地服侍皇上,給皇上穿衣束發。等路公公進來一瞧,吆,今天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這熙貴儀也知道嬪妃應儘的本份了。
在昭陽宮用了些朝食,景帝才準備去上朝,不過走到門口,剛好遇見竹雨,就停下身子,轉頭看向一臉緊張的沈玉珺:“哼……”什麼也沒說,冷哼一聲就走了。
留下昭陽宮一群傻愣愣的宮人和心知肚明的沈玉珺。
“小主,皇上這是怎麼了?”竹雨一臉的疑惑,她家主子今兒怎麼起得這麼早?
沈玉珺看向竹雨,這是跟了她六年的丫鬟,她們一起長大的,今年竹雨也有十七了,她是不是應該給家裡遞個消息,請她娘給竹雨物色一門親事?可是想想還是算了,有點不切實際。
“竹雨,以後皇上再來的時候,你避著些。”沈玉珺想著現在隻能這樣了,讓皇上看不到竹雨,希望他就想不起竹雨了。
“噗通”一聲,竹雨就跪到了沈玉珺麵前:“小主,奴婢發誓奴婢絕無二心。”說著就舉起手準備發誓。
沈玉珺趕忙拍下她的手:“你這是做什麼?”
“小主,您剛不是……”竹雨眼淚都下來了,一旁的竹雲也跟著跪下了:“小主,竹雨絕對不會做對不起您的事兒,請小主明察。”
“你們都起來,”沈玉珺歎了口氣:“皇上知道竹雨在給我調身子了。”
這麼一說,她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感情她們做什麼,皇上都看在眼裡。竹雨嚇傻了,這……這是要命的事:“小主,奴婢不會拖累您的,奴婢……”
“好了,什麼拖不拖累的,皇上昨晚也沒怎麼明說,”沈玉珺有時候真的搞不明白皇上:“所以我才讓你避著些,還有我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之後就不用再調理了。”
“好……好……,”竹雨連連點頭,她可還想多陪陪她家主子,她可不像這麼早死:“以後隻要皇上來了,奴婢就躲在屋裡不出去。”
“嗯,隻能這樣了。”沈玉珺也沒辦法。
竹雲也覺著皇上夠奸的,把一切都看在眼裡,但就是不說。人家看戲的還時不時地品評兩句,皇上倒好,悶不吭聲的。
“小主,您說皇上知道萱若閣的事嗎?”竹雨突然想到,就忍不住問出了口。她做得已經夠隱秘了,皇上還知道,那萱若閣的事隻怕也逃不過皇上的眼睛。楊淑儀以為她做得人不知鬼不覺的,恐怕這宮裡知道的人不會少。
沈玉珺其實也想到這了:“肯定是知道了,楊書嬅的藥突然沒了效果。”沈玉珺冷哼一聲,看來有些人不用她擔心了,不過‘狗急了跳牆’還是要防著些。
沈玉珺心裡已經決定好了,日後一定安安分分的絕對不做虧心事,沾都不要沾。皇上昨天晚上已經說了會護著她,估計那也是有前提的。她要保著這個前提,才能不傷著自己。
今日沈玉珺還是像往常一樣,早早的就到了景仁宮。經過這次大封,到位分要來給皇後請安的妃嬪又多了幾位,不過今日就隻來了三位。柳淑容自失了孩子後,身子就一直病著,不來給皇後請安倒是沒人拿來說事。不過楊淑儀也報病沒來,就引得大家有些想法了。
“這楊淑儀昨兒還好好的,今兒怎麼就突然病了呢?這還懷著龍嗣呢,可要注意些才好。”說話的是剛升了位份的葉修儀,言笑焉焉的,不過眼角餘光卻總是不著邊際的掃向沈玉珺。
沈玉珺聽見跟沒聽見似的,葉修儀又沒有指名道姓,她又何必對號入座,依舊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
葉修儀見沈玉珺一點都沒有要接話的意思,就冷嗤了一聲,朝沈玉珺翻了一個不太雅觀的白眼,就把目光轉向主位了。
“楊淑儀既然病了,那就讓太醫給好好瞧瞧,懷著身孕的人,是要注意些。”皇後也隻能這樣,宮裡儘看著有妃嬪懷孕,就是不見有孩子誕下,她作為皇後,就因為這事不知道要被多少人非議:“有了喜的人,氣性難免有些嬌,大家姐妹之間多擔待些,不要再傳出什麼口角。”
“諾,”皇後這話說完,在座妃嬪就都起身福禮。
沈玉珺一早上是受了不少關注,但這些又沒傷著她,她就隻當今日她很美,美到驚豔了眾人,引得眾人多看了她幾眼。
楊書嬅以為她這一病,就會叫沈玉珺受些責罰,可是算盤終究打錯了。
連玥閣裡,楊書嬅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嘴唇有些乾裂,不過即便是這副病容,依舊沒有掩蓋了她冰冷的眼神。
綠裹端著一碗燕窩粥進來了:“小主,奴婢把太醫送出去了,這是禦膳房送來的燕窩粥,您趁熱進些吧。”
“放著吧,”楊書嬅是一點胃口都沒有,自昨天沈氏來過之後,她就膽顫心驚的,不過後來摸摸凸出來的肚子,又有些安心:“萱若閣那邊怎麼樣了?”
“回小主的話,柳淑容已經安靜了,看來也不是沒了那藥就活不下去的,隻是會難受些。”綠裹不敢跟她家主子說實話,怕再驚著她。看著柳淑容昨日那個樣子,那哪是難受呀,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是嗎?”楊書嬅目視著前方,有些沒精打采的:“也好,讓人看著她,不要叫她鬨出聲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