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後麵拐角處的巷口處,停著一輛黑色的車子,見人過來,車門自動打開了。
經紀人快行兩步,彎著腰客氣又討好地說了幾句話,然後說:“沈總您好好玩。”
然後他後退兩步,推著田曉辭,暗示他趕緊坐進去。
直到此刻,田曉辭都沒有看到車裡坐著什麼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他機械而麻木地坐進去,緊張的眼皮直跳,又是無措又是戒備地側頭去看對方的樣子。
沈清川雙腿交疊著坐在那裡,姿態悠閒,也正微微偏過頭來看他。
兩人目光相交的一瞬間,田曉辭慌亂地錯開了眼睛。
沈清川坐在車子裡等待的過程中,其實覺得很荒唐。
他忽然不希望那個男孩子出現在他的麵前,他的笑容那麼純,如果也是這種人的話,他會很失望。
他本應該讓司機直接開車離開的,可鬼使神差地,還是等在了原地。
直到看到F.M那名經紀人帶著人走了出來。
那一刻,他心裡有點悸動,但又隱隱有些疲倦和厭煩。
他敷衍地應付了經紀人,之後田曉辭便坐了進來。
他這才能離近了看他。
他比在秀場的時候看起來更顯得小,臉又美又純,皮膚很白,身材高而瘦。
尤其一雙桃花眼,看人的時候多情而迷人。
身上穿的是很普通的兜帽衛衣,大概因為洗的次數太多,有些起絨。
仔褲和鞋子,都是高中生很喜歡的款式,但也能看得出來,很廉價。
沈清川淡淡地收回目光,沉聲道:“開車吧。”
他的聲音很低沉,帶點煙嗓的味道,人也帶著一股難言的威嚴和氣勢。
車子發動起來,田曉辭的安全感也跌到了穀底,他細白的手指不安地絞在一起,想問什麼,但沒有開口。
他心裡很慌,已然有些後悔,但又仔細想了想,自己的確也沒有什麼彆的退路。
好在……好在沈清川長得很好看。
雖然看起來是很不容易接觸的樣子,但他跟他,可能也並沒有什麼長期接觸的必要和機會。
他不過是人家買來的小玩意兒,可能三個月,可能半年,玩完就扔了,那些有的沒的,沒必要考慮那麼多,
沈清川比他大了七歲,可田曉辭正是高中階段的孩子,而沈清川已經工作,還是沈氏的少東,早已參與到企業的管理與決策中。
而中間七年的年齡段,恰恰是人生整個階段中,最容易發生變化的階段。
所以對比之下,田曉辭就太過稚嫩了,而沈清川又太過沉穩了。
雖然沈清川的臉很年輕,很英俊,可他身上那種低氣壓,卻讓田曉辭有一種跟長輩在一起的局促與不安。
沈清川沒帶他回家,直接去了酒店。
他打了個電話,不多時就有人送來了適合田曉辭尺寸的衣物。
門再次關上之後,沈清川又看了看田曉辭,說:“我姓沈。”
“沈……沈先生,”田曉辭坐在小客廳的沙發上,努力讓自己顯得不緊張:“我叫田曉辭。”
“哦。”沈清川輕輕應了一聲,忽然想,也許那人叫的不是“甜甜,”而是“田田。”
“為什麼出來……”沈清川頓了頓,覺得說“出來賣”不好聽,於是說:“做這個?”
田曉辭卻以為他在說他的模特工作,於是抬頭看著他,輕聲答:“因為我需要錢。”
沈清川輕輕笑了一聲,笑聲裡難掩輕視:“以前跟過彆人嗎?我不玩不乾淨的。”
田曉辭的臉刷地紅了起來,像是能滴出血一般,他唇角抿起,桃花眼裡也有些憤憤然的情緒,難以掩藏。
沈清川挑了挑眉:“怎麼?就要用上了,我還不能問一問?”
田曉辭的手在身側握成了拳,牙關咬著,肩膀微微顫抖。
沈清川垂眸看他,他有一種錯覺,覺得這個男孩可能馬上就會憤憤然離開。
但他也確定他不會離開。
他笑笑,倒像是真的挺純的樣子,不過既然都出來做了,再擺這種譜隻會讓人覺得又當又立。
田曉辭果然沒有離開,半晌之後他身上那股勁也收了,血色褪去,臉色變得蒼白。
他垂下眼睫,睫毛蓋住了眼珠,輕聲說:“沒跟過彆人,沒談過戀愛,乾乾淨淨的。”
沈清川滿意了,把衣服丟給他:“去洗澡吧,自己弄弄好。”
田曉辭半是疑惑半是懵懂地拿了浴袍走向浴室,他不懂沈清川說的自己弄弄好是個什麼意思。
但他很快就自己解讀清楚了,應該是讓他洗的乾淨一點。
他握著浴室的手柄站住了,喚他:“沈先生。”
沈清川剛點了一隻煙,聞言抬眸看他:“嗯?”
“我有一個條件。”田曉辭說:“您得答應我。”
“你先說,”白色的煙霧緩緩從沈清川口中逸出,他雙眼微眯著在煙霧後看他:“答不答應,我得聽了才能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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