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膠著之際,有人從馬場裡出來。
還未看清人,先聽到了聲音。
“鬱山哥。”
隨著聲音,一股濃烈的男士香水味飄來。
曲鬱山聞到香味,頓時反應過來來人是誰,心裡不由多了幾分欣喜。有了這人,劇情就不擔心了。
果不其然,嘲諷的話已經接二連三地來了。
“這是誰啊?鬱山哥你換助理了嗎?如果是的話,我可真要說你了,這個新助理看起來不怎麼樣,你帶他出去談事,人家還以為你帶了個包廂少爺過來。”
字字誅心,站在曲鬱山身旁的崔檸麵色驟白,也越發襯得眉眼烏黑。他沒看嘲諷他的人,用力掙開被曲鬱山抓住的手,往後退了幾步。
曲鬱山見嘲諷的話已到位,便不抓著崔檸了,對其他人說:“我們進去吧。”
可嘲諷崔檸的人還不肯罷休,走到曲鬱山麵前,眼睛往低著頭的崔檸身上一瞥,隨後挽住曲鬱山的手臂,“鬱山哥,這人到底誰啊?我們這可是私人聚會,你不許香的臭的都往這裡帶。”
挽曲鬱山手臂的人叫祝小段,是B城有名的同性戀,經常鬨出跟明星上娛樂雜誌的事情。曲鬱山認識祝小段是在一次慈善晚會,曲鬱山當時對一個知名設計師設計的椅子很感興趣,於是花了一大筆錢拍。
恰巧祝小段也喜歡。
兩人杠上,你爭我奪幾回合後,最終還是曲鬱山拿下。
事後,祝小段準備過來嘲諷曲鬱山,但看清曲鬱山的臉後,愣住了。
拍賣的時候是楚林一直在舉手,而曲鬱山離祝小段隔得很遠,祝小段沒看清曲鬱山的臉。
“你……”祝小段早從自己助理手裡得知曲鬱山是newmoney,他本準備嘲諷對方能不能看懂這個設計師的作品,但對著曲鬱山的臉,他實在有些嘲諷不出口。
這人也長得太好看了!
犯規!
曲鬱山還沒弄懂情況,他看著這個衝到自己麵前的細腰青年,露出一個很迷惑的神情,“嗯?”
隻是一個字,祝小段一張臉燒得通紅,最後扭頭就走。回家第一件事,祝小段讓人把曲鬱山的所有資料發到他郵箱。
當晚,他對著曲鬱山的資料研究了一晚上。
曲鬱山他爹原先是做煤礦生意的,後麵從煤礦生意轉到做房地產,再又涉及服裝、食品,等曲鬱山接手家裡生意時,曲家已經很有錢了,但因為底蘊不夠,在B城有錢人圈裡備受排擠。
B城大部分的有錢人都是家裡富了好幾代的,比如祝小段,他家在民國時期就有錢,本家現在在港城。
祝小段向來都是不願意搭理像曲鬱山這種暴發戶的,但他太吃曲鬱山那張臉了。
曲鬱山是個混血,但混血的不明顯。
曲爸年輕的時候趕時髦,娶了個白俄女人,但白俄女人跟曲爸過不到一塊去。即使曲爸後麵用金錢苦苦挽留,曲媽還是毅然決然地跟曲爸離了婚,回國去了。
即使現在曲鬱山跟自己媽媽打電話,曲媽一聽到曲爸的名字,就有很多不滿。
曲爸因為是暴發戶出身,所以非常介意這一點,於是他很喜歡附庸風雅,比如上廁所都要聽《悲愴奏鳴曲》。
曲媽時常教育曲鬱山,“小鬱,你不要學你爸爸知道嗎?裝逼多了以後找不到對象的。”
曲媽雖然是白俄人,但中文很好,因為曲爸不會俄語,怎麼學都學不會,所以為了交流,曲媽學會了中文,現在還在網上學習中文的新鮮詞。
曲鬱山瞥了一眼正豎著耳朵偷聽的曲爸,嗯了一聲,“知道了,媽媽。”
混血的曲鬱山那張臉更多了遺傳他爸,曲爸長相不俗,當年能娶到曲媽,一半是長相的原因,又因為媽媽是白俄人,曲鬱山眉眼比尋常國人要深邃,但不是很明顯。
白俄人的優勢讓他膚白腿長,尤其是那雙眼,睫毛濃密,仿佛上了妝。
曲鬱山這張臉在眾人眼裡都是好看的,放明星堆裡也不吃虧,這也是楚林為什麼一開始不理解自己老板要去包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