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鬱山是決心當好一個家長,所以為了早起叫崔檸起床,他給自己訂了七八個鬨鐘,終於在鬨到第五個鬨鐘的時候,他爬起來迷迷糊糊地打開主臥的房門。
“崔檸,起床。”曲鬱山邊說邊打哈欠,一屁股坐在崔檸的床上。
崔檸睡覺輕,從房門被打開就醒了,他看著連眼都睜不開的曲鬱山,剛想說不用對方叫他起床,就看到曲鬱山掀開他的被子,鑽了進來。
還沒睡醒的曲鬱山一張臉白生生的,他唇色不深,是淡粉色,長睫一合,在崔檸的被窩睡得舒服,但沒兩分鐘,他又記起自己來的目的,眼睛費力睜開,“崔檸,你起床了嗎?”
說完,眼睛又不知不覺閉上了。
被他喊的人就在旁邊。
崔檸在曲鬱山爬進他被窩的時候,心跳就加快了,心跳得一下比一下快,他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咚——”
“咚——”
“咚——”
崔檸盯著眼前的臉,慢慢湊近,他用自己的臉蹭了下曲鬱山的臉。臉頰相貼,熱度一下子燒上他的臉。
曲鬱山皺了下眉,似乎察覺到有人壓著自己,手推了推,但手很快被抓住。他實在困倦,覺得指尖有些細微的疼,仿佛有人在用牙齒咬他,便眉頭皺得更緊-
等曲鬱山再睡醒,已經是八點多了。
他睡了個回籠覺,神清氣爽之餘,駭然發現自己在崔檸床上。
曲鬱山連忙從床上爬起,房子早就隻剩下他一個人,他回到客臥,發現崔檸在一個小時前給他發了條短信,問他醒了沒有。
曲鬱山覺得尷尬,他想起是他自己叫人起床,卻在彆人床上睡著。
他決定不回複短信,衝了澡,直接開車去公司。
一到公司,楚林就找了過來,“老板,柴崎的律師希望跟您見一麵。”
“柴崎的律師有什麼好見的,驗傷報告發過去之後,宋律師有沒有說可以多關幾天?”
“宋律師說最多十五天。”楚林答。
“十五天?”曲鬱山想象了下柴崎身為一個潔癖,待在那種環境,就忍不住笑了一下,“十五天夠他待的了。”
自從曲鬱山發了聲明,他們公司的股價又開始回升,但曲鬱山心裡其實還是有些忐忑,畢竟他反抗的人是這個世界的創造者。
作者會怎麼對付他,他也沒底,畢竟作者能修文,它一修文,也許很多東西都會相應改變。
而曲鬱山的擔憂幾乎是火速驗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