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檸聽到是林至鳴約他,有些意外,但因為對方是林至鳴,他應下了這個看起來有些奇怪的應約。
對方約的地點是下午的茶樓雅間。
崔檸把這個邀約告訴曲鬱山,曲鬱山也覺得奇怪,“他約你一個學生做什麼?而且還是離上次公開課過了這麼久,你怕不怕?要不要我明天陪你去?”
崔檸並沒有覺得林至鳴是什麼騙單純男大學生的老變態,不過聽到曲鬱山關心他,又看到曲鬱山一雙眼沉沉地落在自己身上,心思一轉,“有點。”
“那我們明天一起去,我叫楚林也給我訂個雅間,到時候有事你就打我電話。”曲鬱山剛拿出手機,一隻手摟上他的腰。
“鬱鬱。”滾燙的氣息突然落在他耳朵處。
曲鬱山瞬間起了警惕心,扣住崔檸放在他腰上的手,拿開,“我想起我還有工作沒做完,我去書房。”
他起身拔腿就走,不管身後的男生越來越幽怨的臉色。
從那次休息室的事情後,他們就再也沒有做過了,崔檸最多也隻是親一親曲鬱山,一是他現在忙,二是曲鬱山防他,隻肯讓親,多的一些都不能做。
難道是上次做得太狠?
可明明他在休息室吸取教訓,隻做了一回。
*
曲鬱山進了書房,沒工作,給自己母親打起視頻電話。曲媽已經回白俄羅斯,回去那天,曲爸和他一起送的機,崔檸因為有課沒能來。
曲媽先抱了曲鬱山,說了好多話,又看向旁邊的曲爸,曲爸本是一直盯著曲媽,但見人看過來,目光就轉向彆處,沒幾秒又轉回來,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
曲媽沒看懂曲爸的欲語還休,主動走過去把人一抱,“謝謝你這段時間收留我,還把你的酒窖裡的酒給我喝,我要回去了,你和小鬱好好照顧自己。”
曲爸唇瓣動了動,最後擠出一句乾巴巴的話,“你也是。”
此時,廣播裡響起曲媽那個航班要登機的消息,曲媽便鬆開手,同兩父子說再見,轉身進入登機口。
曲爸杵在原地不動,直愣愣地看,直至人都看不見了,腳步才動了動,“走吧。”他對自己兒子說。
曲鬱山拍拍曲爸的肩膀,他知道他爸的心思,但他也沒辦法。
*
視頻裡的曲媽依舊美豔依舊,她是經得住老的白俄羅斯女人,即使已經四十多歲了,但無論是臉蛋,還是身材,都非常好。
她先講了下自己的事,轉而問起曲鬱山最近過得怎麼樣,然後提起一個人。
“這幾天望卓給我打了電話,還寄了禮物過來。”曲媽的話讓曲鬱山神情一凜。
“他給你寄了什麼禮物?”
“沒什麼,就是花,說是他自己種的。”曲媽把旁邊的花拉過來入鏡,“隻是為了送花,特意包機空運過來的,感覺太費心思了。”
屏幕上的花是曲鬱山見過的——
法國香水茉莉,亦叫金鉤吻。
“媽媽,他除了寄這個,還有說什麼嗎?”曲鬱山有些緊張道。
曲媽回憶了下,“他隻說了養這個花的注意事項,其餘的倒沒有了,不過他媽媽不是身體不好嘛,我就問他最近怎麼樣,他跟我說他媽媽現在住在療養院,他每天過去照顧。哎,好辛苦啊。”
曲鬱山聽到這話,心裡也是不舒服的,他雖然懼怕周望卓,但是真的喜歡周母這位阿姨。他想去看看周母,卻怕碰上周望卓。
*
第二天,曲鬱山和崔檸出發去茶樓。不得不說,崔檸的學習能力真的很高,每天忙著學習專業知識,還一次性考到駕照,甚至考到駕照沒多久,就開車上路,還很穩。
今天便是崔檸開車,曲鬱山坐副駕駛。
曲鬱山還在想法國香水茉莉的事,便用手機在查,一查,花語就跳入眼簾——
獨愛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