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樹說道“你問了句廢話,張天河是未來道尊,你覺得他會加入我們嗎,再說張天河這個人向來不服管教,他不是個善茬,我懷疑他的父親都是死在他手裡。”
“張天河這麼狠的嗎?”左皇凝眉說道。
“張雲海的確是死在張天河的手裡。”龍行雨說道。“這件事我聽唐堯提起過,而且張天河擁有生死簿,他可以掌握凡人生死,聚集天地氣運。”
“原來如此。”呂樹意味深長地說道。
正在此時,一群身穿黑袍的人向山上走來,為首的四人全部頭戴黑色帽簷,整張臉都看不清,他們抬著一頂轎子,後麵也跟著一頂小轎子,由四個少年郎所抬。
“是呂家人,重選道尊之日,呂地師來做什麼?”龍行雨凝眉低語。
話音剛落,小轎子的轎簾被掀開,而裡麵正坐著一名孩童,孩童長相怪異,頭大臉方,身高不足四尺,像是侏儒一樣。
“前麵轎子裡是呂地師,後麵那頂小轎子裡的是誰?”龍行雨疑惑問道。
“老大,你不認識他嗎?”高簡問道。
呂樹搖頭說道“呂地師的兒子是呂神俠,孫子是無麵郎君呂儒,呂儒被殺之後,這頂轎子裡……難道是二十多年前就應該夭折的魔童呂儒?”
“原來是他。”龍行雨低語。“奪了徐涼女兒先天道胎的魔童。”
左皇問道“在魔童之名早有耳聞,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會被稱為魔童?”
呂樹說道:“千煞樓樓主呂儒是呂地師的嫡長孫,也是呂神俠唯一的子嗣,呂儒修煉無麵邪功時走火入魔強上了一名丫鬟,之後就失去了生育的能力,所以呂家對長孫的子嗣極為重視,可那丫鬟懷孕期間無論吃多少補品都無法滿足腹中的胎兒,因此先天魔童之名不脛而走,據傳這呂孝出生時他的母親已經瘦得隻剩下皮包骨頭,生完呂孝就死了,呂孝一直被呂家以秘法豢養,多年以來早已畸形,奪了徐涼女兒的先天道胎後才得以存活,如今看來是學成出山了,竟然也是個地仙。”
“後麵好像又來了很多地仙,怎麼回事,為什麼道門會有這麼多的地仙?”高簡問道。
呂樹說道“你們有所不知,除了六大門派,一些隱世的大家族也是有地仙存在的,另外天下洞天福地之中,總有一些老不死的地仙隱藏,鐘南山中更有一些不得了的隱門,而擁有地仙最多的勢力就是中原城的正氣堂,除了武侯和白小仙之外,還有一百零八位地仙坐鎮,這些老東西裡有一部分人是有後代的,大世來臨,都領著自家子孫想要在今天露露臉。”
“原來如此。”高簡摸著下巴說道。“來了這麼多天才,今天應該可以找到一個新隊友了。”
龍虎山上往來之人絡繹不絕,很快漫山遍野都站滿了人,奇裝異服者不計其數。
正午之時,一名龍虎山長老高喊道“老天師駕到!”
隻見陳天甲從龍虎大殿內走出,眾人一時間鴉雀無聲,大殿台階之下,以張天河為首的青年才俊,足有數百人,全部向陳天甲下跪行禮。
“弟子拜見老天師!”
“都起來吧。”陳天甲說道。
“謝老天師。”眾人起身說道。
“行道,這下麵怎麼突然多了這麼多年輕人?”陳天甲輕聲問道。
張行道小聲說道“回太師祖,這些人都是當今世上天下各地的地仙子嗣,大世來臨,他們都來我龍虎山拜山,想要被太師祖您看一眼,以求授祿。”
陳天甲說道“這麼多青年才俊,最差的也是不滅境,果真是個大世,但授祿之事還是免了。”
“一切看太師祖心情,您要是不喜歡,我這就趕他們走,然後您再定道尊人選。”
陳天甲說道“拿花名冊來,直接定下吧。”
陳天甲說完,張行道向身後擺了擺手,隨即張義之手捧一卷足有五米長的花名冊,由兩名弟子分彆攤開,上麵共有三百個名字,為首的第一個名字正是張天河。
而在張義之身後,一名長相玲瓏的道童手中捧著玉盤,玉盤之上金箔環繞,上麵正是漂浮著一塊完全由先天道紋凝聚而成的令牌——先天無極十二道尊令。
“老天師要定下道尊令的傳承者,所有人都把臉抬起來!”張行道說道。
陳天甲提起筆,在花名冊上快速畫了個圈,接著轉身就走進了龍虎大殿。
眾人神色激動,紛紛向張天河道喜,張天河喜不自禁,一一回禮。
張行道望著花名冊上被圈出的名字,眉頭微皺,隨即大聲宣布道
“這一屆的道尊是——武當山,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