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他這個孽種連心都沒有,怎麼會傷心?
蕭焱略帶嘲諷地扯了扯薄唇,想要讓自以為是的小可憐閉嘴不準說話,可她又實在太會勾引人了,聲調裹著蜜糖,輕輕拍著他後背的力道讓他覺得很舒服。
放過她這一次不凶她了,蕭焱想著,一點不留情地將全身所有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
然後,餘窈就因為受不住這個甜蜜的負擔倒在了褥間。
雖然有些吃力,但對郎君的喜歡勝過了一切,餘窈還在舉著自己細瘦的手臂,一下一下地順過男人的後背。
“郎君,你的手怎麼受傷了,疼不疼啊?我這裡有常平送的藥膏,很好用。”平時都是他咬自己吸走冒出的血珠,餘窈現在舔了他的血,總覺得怪怪的,眼睛費勁地往他的指節處偷瞄。
緊接著她就被勒了一下,疼得餘窈發出一聲痛呼。
“你用的藥膏是貢品,沒有我的授意他敢往你那裡送?”蕭焱真是蠻不講理,哪怕知道小可憐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可他還是極為不悅地懲罰了她一下。
“是是是,我記錯了,藥膏是郎君讓常平送來的,郎君最好了。”餘窈順著他的脾氣說,紅潤的唇瓣張開,小聲地和他道歉。
瞧瞧,才稍微凶了她一下,又在勾引人了。
從蕭焱的角度,他看到了少女微微露出一點的舌尖,冷笑一聲,體內的邪火兒猛地又衝上來了。
他稍微一用力,撕開了小可憐身上輕薄的寢衣,狠狠地對著露出的潔白無瑕的肌膚咬了一口,力道很重,但沒有咬出血來。
被他咬,餘窈已經習以為常了,她任由他動作,沒有掙紮的跡象。隻是寢衣被撕裂,她有些難為情,一直用手指捂著。
“怪不得郎君送我許許多多的衣服,原來郎君喜歡撕衣服,真的很浪費啊。”餘窈紅著臉頰,很小很小聲地嘟囔了一句,自以為找到了一個合理的緣由。
“你說什麼?要不要將這裡也撕開?”蕭焱的耳力好的過分,幾乎是將她的嘟囔完全聽了進去,眸色一涼,修長的手指繼而往下,勾住了一處鼓囊的地方。
他與她之間的距離已經變成了零,灼熱的呼吸漫不經心地也往下。
那裡也是可以咬的,他還沒有咬過。
蕭焱眼神平靜了下來,可動作頗有些躍躍欲試。
餘窈感受到了危險,眼睛瞪圓,慌忙用手拉住了他的手指,嚇的都結巴了,“郎君,這裡……這裡不……不能碰。我……我們還沒有成婚呢。”
可以親,可以抱,也可以躺在一張榻上,可是不能再做彆的,她是好人家的女兒,記得父母從小的教導。
要自重自愛,知道保護自己。
蕭焱低眸,看她一張小臉都嚇的發白,不要臉地倒打一耙,冷冷地斥責她,“既然害怕,那就老實一點。”
餘窈動了動嘴唇,羞憤地說自己知道了。
郎君心情不好,她是不會和無理取鬨的郎君計
較的。
接下來,她識趣地不再說話了,心裡想著郎君既然不願意說自己為什麼生氣為什麼傷心,那她找個機會問一問常平好了。常平是郎君身邊信任的親隨,他一定知道原因。
餘窈一邊在心裡悄悄地打算,一邊用眼睛時刻注意著郎君,見他的臉色和眼神已經沒有之前那般可怕,小心翼翼地換了個姿態。
結果她一動,男人銳利冰冷的目光就看了過來。
餘窈抿緊了唇,討好地笑笑,說郎君這般和衣躺著肯定很不舒服。
蕭焱從上到下盯了她一會兒,坐起了身,“讓人去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蕭焱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屋中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浴桶,他覺得小可憐的身上香噴噴也有這浴桶的一分功勞。
一想到她乾乾淨淨,而他的手上不僅有又腥又臭的血漬還碰到了惡心人的褚家人,眉頭皺的死緊。
臟死了,他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