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冬天了,房間裡到了晚上會有點冷,苗嘉顏本來想說蓋著被子不冷,但陳潮讓他開,他還是探身拿了遙控器乖乖打開了。
“多少度?”
“二十七。”苗嘉顏回答說。
陳潮“嗯”了聲,看著他說:“我想看你。”
都這麼多年的小情侶了,他語調一變苗嘉顏就明白了。
異地四年多,好多事兒他們都並不陌生。苗嘉顏搓搓懷裡的枕頭邊,也就停頓了幾秒鐘,之後安靜地把枕頭拿開了。
他把手機彆進床頭的支架裡,自己換了個方向往後挪了挪。
接著開始默默地低頭解睡衣扣子。
他就連在這種事情上,都順從得不像話。
第一次這麼來的時候,把老實孩子臊得從脖子紅到臉,眼尾都紅通通的跟快兜不住眼淚了似的,可還是陳潮每句話他都聽,讓乾什麼乾什麼。
現在雖然還是臉皮薄,可有時如果陳潮想他或者難受了,苗嘉顏甚至會主動結結巴巴地問:“潮哥你想……想看看我嗎?”
陳潮看著他一顆顆解了扣子,把睡衣脫了放在一邊,潮濕的頭發亂七八糟地罩著半麵肩膀和前胸。
陳潮呼吸有點重,問他:“冷不冷?”
苗嘉顏搖搖頭,把頭發都撥到了身後去。
他們好久沒這樣過了,陳潮忙得不行,倆人時間總對不到一起去。
苗嘉顏也很想他,他看著屏幕裡的男朋友,咬了咬嘴唇。
有點點肉的嘴唇咬起來口感很上癮,陳潮低聲說:“咬著。”
苗嘉顏本來剛才已經放開了,聽他說完就又咬上了。
雖然不好意思,可苗嘉顏卻並不扭捏,他願意將自己毫無保留地展露在陳潮視線下。
他這麼多年用他的溫柔和仿佛沒有下限的包容順從織了一張網,將陳潮細細密密地裹著。
陳潮心甘情願地溺在他的海裡。
苗嘉顏大半夜的還得起來洗澡換床單,繞著床轉了好幾圈才把床單鋪平整。
陳潮那邊沒這麼麻煩,人抽幾張紙擦擦就完事兒了。
苗嘉顏換完床單可憐巴巴地躺下,被子一直遮到鼻子,隻露一雙還紅著的眼睛。
“乾什麼啊?”陳潮笑笑,“躲起來?”
苗嘉顏悶聲說:“我要睡覺了……”
“出來,等會兒憋著了。”陳潮說。
苗嘉顏於是被子往下扯扯,鼻子露出來。
“你怎麼那麼不禁逗,”陳潮笑著說,“還跟……”
“哎!”苗嘉顏連忙打斷,“潮哥噓……”
“行,不說。”陳潮現在隻想把他拎過來抱著搓搓,但是夠不著,隻能搓搓枕頭。
兩人當初第一次親密接觸,苗嘉顏因為陳潮一聲喘就能自己she出來,一直到現在依然這樣。剛才第一回他自己都沒碰,就看著陳潮,聽他說了幾句話,後來竟然就又……了。
孩子臉皮薄,陳潮也沒再逗他,又說了幾句話就讓他去睡覺了。
苗嘉顏有點累了,閉著眼睛很快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