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2 / 2)

她心生害怕,又不敢擅自離去,就隻得站在原地。

“沈姑娘剛剛在想些什麼?”

“妾在想,這池子裡怎麼會打著這麼多樁子。從前來的時候,滿池皆是荷花,倒是未曾發現。”沈清晏低頭看著池子,隨口扯了個理由。

“這些樁子原本是早年間寺中僧人習武所用,弘安三十年,當時仍是皇子的惠帝在此埋下了一截蓮藕,之後這裡就成了一片荷花池。”

弘安三十年,那時還是文帝的年號。

這惠帝,便是先帝爺,是今上的生父。

沈清晏默認不語,她本著少說少錯的宗旨,乖乖站在邊上當根木頭。

雖說兩家長輩有交情,可這層交情跟她們著實沒啥關係。再者,今兒又非是初一、十五,他一個皇子出現在這永安寺後殿,多少顯得刻意了些。

沈清晏細細思忖,想來想去沒明白這位皇子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出現。

蕭恕與她間隔了兩步的距離,他餘光掃了掃立著的沈清晏,一時也看不出她心裡頭的盤算。

其實蕭恕心裡頭已經盤算了好了幾種應對之策。

徜若沈清晏哭訴自己無枝可依,那麼送她去越州秦國公府也好,或留在都城獨居也罷,他都可以出麵替她擺平了。

徜若她想四處散心,那大不了自己就遣人暗中護衛,亦無不妥。

徜若她想自立女戶,他亦可以給他辦妥。

隻是,現下她什麼都不說,宛如一潭死水,深不見底。

“老夫人故去,沈姑娘可有想好日後的歸處?”

沈清晏故作乖巧,道:“妾自幼棄養,如今外祖母亦不在了,一時間還未曾想過。”

“那沈姑娘可有什麼想做的事?”

聞言,沈清晏一直藏在袖內的手不自覺地用力。

這位向來與她並不照麵的皇子當眾給了她一塊王府令牌就已經夠蹊蹺了,莫不是現在還打算試探自己是不是知道真相,有沒有打算報仇?

幸而她這心思蕭恕不知道,不然他一定寧願跟她扯閒篇,也不過問她日後的打算了。

“妾一介女流,隨波遂流,且行且看。”

回答得那叫一個謹守女子本分。

蕭恕回過味來,也就不再繼續問了。

麵前這人憑著一張良善無害的麵孔,那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將自己的心思埋得死死的。而自己這個天之驕子,突兀地闖進了她的生活,她若是沒有防範之心,也白瞎在老夫人身側這麼多年了。

兩個人就這麼站在橋上,誰也沒有再說話。蕭恕不走,沈清晏也不敢逾越,隻得乖乖陪他一起在橋上立著。

好在,今日輝光和暖。

“姑娘,姑娘!”二人立了好一陣子,久到沈清晏都覺得累了,終是聽到了白鷺來尋她的聲音。

借著這聲音,沈清晏朝著蕭恕行上一禮,順理成章地告退離開。

“殿下。”一直隱在暗處的人走了出來,向著那人稟報:“餘內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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