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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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恕離開之後,沈清晏端著那盞子微涼的藥盞子滿帳篷走,正尋思著應該倒在哪一處才不會被白鷺抓包。

她才不想喝藥呢,又苦又難聞的味道,一喝就要喝連喝好幾帖不說,喝完了特彆容易餓。想了想,沈清晏還是決定直接往帳篷角落裡麵挖個坑,倒進去再埋了就是。

隻可惜她正準備這麼做的時候,白鷺就進來了。於是她當下便直截了當地打翻了藥盞,將一碗苦藥全都孝敬給了土地公:“手滑了。”

白鷺‘哦’了一聲,變戲法似地又拿了一盞子過來,還美其名曰‘藥要趁熱喝,那盞子涼了原本就沒用了。’。沈清晏左右躲不過,隻能接過去仰頭喝掉,大有壯士一去不複返的架勢。

“姑娘,你今日同十一鬨的那一出到底是為了什麼?”白鷺接過空盞子,又衝十一使了個眼色,見他去外頭守著了,這才開口相問。

沈清晏拿著涼水漱完口,方道:“原本是為了禍水東引,保住自己性命。”但如今蕭恕既已同她說開了,她也本就不願同蕭恕為敵,日後若是遇上與他有關的事,她都能避則避就是了。

白鷺眨巴了下眼睛,沒明白她的意思。

“我原本是想早早了結惠州這裡的事,如此我們便可早些回到元京繼續想辦法接近晟王府。所以,當我知曉有人暗中乾預救治災民一事,我便借著殿下書信去止戈山莊之際夾帶了一封回秦家。”

“原本是想舅公派些不起眼的人過來,假裝是周邊鄉紳大義捐糧,沒想到晉表兄個二愣子直接囑了顧茗姑娘前來。那殿下一查問,自然懷疑我在邊上算計了他。”

“他堂堂一個皇子,被我這麼一個小女子算計,心裡當然會不痛快。那我便想著咱們不是從軒州出來的時候,一路都有察子盯著我們麼?”

“我想此事多半與我從島上帶出來的東西有關,就故意露了馬腳引人來搶。此時營地之中把守將士眾多,我想殿下自然是有本事能查得出來端倪的。”

她從海島之上一共帶出來了三樣東西,令牌,賬冊,還有那卷畫軸。

令牌她已經交給了秦老國公,畫卷與賬冊都是她臨摹造假的東西,即便是被蕭恕翻出來了,她也不擔心是否會牽扯上秦國公府。

“如此一來,便可引他去查刺客之事,還有刺客幕後之人的身份與軒州水匪的關係。隻是……”

蕭恕可沒那麼好算計。

若早知道直接同他言說一番就能將事解決,沈清晏斷不會用這招。畢竟還有一塊荇林軍的令牌出現在水匪手中,也不知軍中是否有旁人參與進來。

不過眼下他們也算是各自都說開了,一時半會兒應當也不會出彆的什麼事了。

白鷺聽得她的這番話,這才明白了過來。“那姑娘,賬冊跟畫卷現在都沒了,怎麼辦?”

“不過就是假的罷了,沒了就沒了唄。”沈清晏不以為意。“再說重要的部分,我都另行抄寫下來了,那些抄本仿作,他們愛盜就盜去。”

“姑娘你把正本都藏起來了?”白鷺有些不可置信,她日日都跟著沈清晏,可她全然不知道東西藏在了何處。

沈清晏滿意地點頭:“藏到了一個沒有人想得到,也沒有人能偷得到的地方。”

這幾日,沈清晏與白鷺一道幫襯醫官熬藥,沒了暗中作梗之人,這幾日也漸無罹病之人入營。

受災民眾的屋舍也都重建得差不許多,餘下幾日沈清晏除了在廚下一道熬粥分發,便是與蕭恕一道在帳篷當中幫他一道看案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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