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2 / 2)

也不知道蕭恕是怎麼想的,像是將她當成了自己的屬官一般使喚。這幾日都讓她在旁幫著一道看看案牘,有時候也會同她探討一番。

沈清晏雖不明所以,但畢竟自己前頭剛惹了這位殿下不悅,眼下也隻能是他說什麼她便依令照辦了。左右現下他們二人的目標暫且一致,都是為了將惠州之事儘數處置妥當,可以早日回元京。

“眼下局勢雖大致控製了,但那些因病而亡者的屍身還需好生處理。”沈清晏翻過手中的文書冊子放好,端了盞茶輕啜了口。

“因病去世者,我已命人將屍體燒了,留下的骨灰裝壇。待此間事了,再行發還他們家人。”

聞言,沈清晏點頭,又道:“殿下這般做確為上策。人雖已死,可若連個骨灰都不曾留下,對生還者還說,終究是個遺憾。不過,若是可以,殿下最好再令人製上牌位,再由殿下親自提筆書寫,更顯天恩。”

得疫症而死者,屍體不可留下埋於土中,這是規矩。

雖是眾所周知,可生還之人未必放得下。

蕭恕雖是將屍骨裝壇留起,可若能再加一個牌位,由當今皇子親筆書寫,想來更能安撫民心。

蕭恕停筆,抬手支著頭,笑著看向她,麵上笑容如三月春風,煦色韶光。

沈清晏略抬了抬頭,見他一直盯著自己:“我臉上有東西?”她取了帕子掃了掃,喃喃道:“不應該吧?”

蕭恕回過神,自覺方才行徑有些不妥當,隻得扯了個借口:“你簪子歪了。”他探出身子,將她原本簪好的銀簪左右轉了轉。“好了。”

他湊得有些近,身上的沉水香氣息撲麵而來,讓沈清晏有一種被陌生氣息強行圍捕的不適感。

不過好在這樣的日子並沒有多久,惠州災情已然穩住,自然蕭恕也要領隊回京了。沈清晏得聞這個消息自是歡喜,便想著早日同蕭恕辭行,也好快些回元京。

隻是她心裡這個小算盤還沒打出來,那頭蕭恕便像是聽到了響動一般,特意囑了風逐過來讓她們一道隨行。風逐來傳完話,還不忘提醒她,這是殿下的命令。

非是商量。

就是讓沈清晏沒得選了。

沈清晏的車駕已經燒沒了,蕭恕另著人置辦了一駕,由十一駕著車馬,她同白鷺一道窩在裡頭。

沈清晏有個習慣,隻要心裡頭一但靜不下來了,便要做上一陣子女紅來靜心。故而無論是在家還是在粟雲樓裡頭,哪怕就是去衛國公府小住幾日,白鷺都是會備上針線的。

此次,也不例外。

沈清晏窩在車駕裡頭,拿著針線繡著她出行前尚未繡完的‘月夜荷塘’,腦子裡卻全在盤算著回京後怎麼接近晟王府。

其實若是想要見著汪貴妃,最為簡單的辦法便是同蕭如月搭上關係。

隻可惜,這蕭如月向來就與徐徽寧不對付,二人雖是表姐妹,但滿元京裡頭誰人不知這二位勢成水火。

而沈清晏自幼出入衛國公府,同徐徽寧兩人好得仿佛如親姐妹一般,即便她從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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