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 36 章(2 / 2)

沈清晏‘哦’了一聲,不由得替那位姑娘捏了把汗。

跟這樣一位難琢磨的夫君一道過日子,想來必定是被他這陣東風給壓得死死的,連個反抗的機會怕都是沒有的。

當逢長夜,一輪上弦月高掛於上。船艙內架著一個小爐子,沈清晏拿著勺子攪動著鍋內的魚粥,隨後拿了個盞子盛了端到蕭恕麵前。

二人各自端著盞魚粥,沈清晏有一下沒一下地舀著粥,眼睛卻一直盯著船艙外的水麵,看著那輪殘月映在水麵上起起伏伏。

不知為何,自她與蕭恕單獨上路之後,一切似乎變得順利了許多。從用假的過所,到扮成夫妻上船前往青州,一切都過於順利,讓她心裡沒由來得害怕。

害怕這一切隻是爆風雨前的寧靜。

自這些時日下來,沈清晏也算大致猜到了些端倪。大抵便是晟王先遣了王太醫為內應乾擾疫症治療,隨後自己再著人暗中阻攔運糧車隊的速度。

隻要流民沒有食物,沒有藥,他的人就可以借機再造勢鬨起來。如此一來,民意之下,這位皇嫡子自然需要上書自請降罪。

這樣,便是打壓了蕭恕一頭。

隻要這位皇嫡子漸失民心,那東朝之位自然就隻可能是他這位‘賢王’的囊中之物了。

“粥涼了就有魚腥味了。”

蕭恕的聲音將她拉回來,她淺淺地笑了笑,端著盞子開始舀粥。“我沒那麼講究。”魚粥的鮮味,還有薑絲的味道在她嘴裡蕩開來。

二人匆匆用過了飯,沈清晏便繼續拿起繡繃守著油燈,大有徹夜習繡的架勢。

“你去睡吧,我守夜。”蕭恕看出來了她的局促,畢竟這船艙十分狹小,隻擺得下一張床並一桌罷了。

沈清晏搖頭:“二郎去睡吧,我認床,反正也睡不著。”蕭恕身上帶著傷,且他如今是唯一一個身懷武藝的人,若他沒休息好萬一遇上個好歹那就是她在要自己的命了。

蕭恕見她頭也沒抬,知曉她斷然不會去躺著了,隻得自己取了藥擺到沈清晏跟前,大致意思便是他要換藥,請她回避一二。

沈清晏一直盯著繡繃,此時忽然看向彆處,一時間有些迷了眼睛。她伸手輕揉了一下,看著矮桌上的藥瓶,又看看蕭恕,當下便覺得他事可真多。

在蕭恕眼裡,他這是表示自己要上藥,男女有彆你快些回避;在沈清晏眼裡,他這是皇子習性,吃飯睡覺更衣淨麵全部都需要有人伺候,所以這換藥也不例外。

而她作為這個船艙裡頭食物鏈最底層的生物,自然就得服務好這位頂層生物,畢竟他既是皇子,還是她的‘夫君’。

她站起來,將蕭恕扶到床上坐下,隨後伸手解他的衣裳。

“你做什麼?”蕭恕當下便攔了她放肆的手。

“替二郎你換藥呀。”沈清晏的語氣中帶著調笑,她拍開蕭恕的手拉開他衣襟,伸手將繃帶解開。

明明是仲夏之季,她的手指卻依舊有些微涼,指尖劃過的動作十分輕柔,微微泛涼的手指卻讓蕭恕覺得這仲夏之夜愈發難熬。

等她替蕭恕換好藥重新整好了衣裳,方見蕭恕滿頭大汗的模樣。“二郎是覺著天太熱了麼?”她轉過身拿了團扇替他打扇,又自袖間取了帕子遞給他。

她忍!

誰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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