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 4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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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為這家夥,要是沒有他,自己早同楊家二姑娘沾上乾係了。她狠狠地瞪著蕭恕,見蕭恕也看著自己,不免又將眼神多加了幾分鄙視。

蕭恕自也注意到她那道仿佛想要殺人的眼神,隨即端了盞酒,朝著她所在的方向微抬了抬手,再行飲儘。

席間眾人見蕭恕此舉,不免又多瞧了沈清晏幾眼。還未待他們反應過來,一曲舞罷,舞姬紛紛退去,隨後便行來兩名女子。

沈清晏定睛一看,這進來的女子不就是池玉枝並之前那位黃衣女子麼?

池玉枝懷抱瑤琴,侯府仆人端上了琴案香爐,等一切準備妥當,那黃衣女子便手持了雙劍,開始應樂起舞。

她方開始跳劍舞,沈清晏便覺得哪裡不大對,可又說不上來。她扯了扯徐徽寧,輕聲道:“徽寧姐,你覺不覺得她舞的劍,有點奇怪?”

沈清晏並不通武藝,但她自小也是時常見人練劍,看得多了雖不明所以但也總能覺察出來些許端倪。

“這支劍舞叫聞鶴,可她方才已經錯了好幾個動作了。”徐徽寧也覺得奇怪,照理這種錯誤不應該出現在前來侯府獻藝的舞姬當中。

聽了徐徽寧此語,她心中的不安隱隱浮上心頭。

那舞者每一招,每一步無不顯出她的決心,沈清晏看向她所麵向的地方,那處正好對著蕭恕。

“徽寧姐,幫我個忙。”打定主意,沈清晏便俯身同她說了幾句。徐徽寧微微蹙了蹙眉,雖是不解,但也還是答應了幫忙。

於是,她拿起一粒花生放在指間,隨後看準時機穩穩當當打中了那舞者的膝蓋。舞者失力倒地,曲樂也戛然而止。

池玉枝連忙跪地求饒,沈清晏與徐徽寧二人再在旁幫著勸說了幾句,平遠侯夫婦自也不好說些什麼,隻是稍稍斥了幾句便讓她們下去了。

隨後,便又換旁人上前助興表演。沈清晏扯著徐徽寧,悄悄離開轉頭跟上了她們兩人。

“姐姐,你今日怎麼頻頻出錯?”池玉枝正這麼問著,迎頭便看到沈清晏同徐徽寧走了過去,連忙行禮道:“拜見長寧郡主,拜見臨川縣主。”

“池娘子,你先回去吧,我同這位姑娘聊上幾句。”

待池玉枝離去,沈清晏方道:“沒入貝戔籍的人一般分為兩種。第一,因為父母身在貝戔籍,是故子女也是貝戔籍;第二,因父母獲罪而被牽連沒入貝戔籍。”

“我想,你應當是第二種吧?”

那名舞者低頭不語。

“想要替家人複仇,這點無可厚非。我不會阻止你,也不會讓你打消這個念頭,我隻想問你一句。”

“你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確保你今日之事不會牽連旁人嗎?”

那舞者身形微顫,卻依舊沒有說話。沈清晏不再言語,隻是同徐徽寧一道往回走了。

“我還以為你會勸她放下仇恨。”

“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哪有資格讓彆人放下?”她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依舊立在原處的舞者。“複仇沒有錯,但要看用什麼方法。”

壽宴畢,這幾人便各自離開。

因是宴席中稍飲了些酒,沈清晏略感頭疼,蕭恕與徐徽寧便先行將她送回府中。他又囑咐了翠柳好生看顧,這才離開送徐徽寧回府。

“你進來。”蕭恕方一出院門,便被徐徽一把拉進車駕之內。“說,你是不是打算挖我兄長牆角?”徐徽寧一手攥緊蕭恕衣襟,神情嚴肅。

蕭恕笑了笑,“先將手鬆開,彆把雩娘做的衣裳弄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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