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 47 章(2 / 2)

“你都叫她乳名了?”徐徽寧收手,退回車內坐好。“你老實同我講,是不是真的對雩娘動心思了?”她的神情嚴肅,顯然是不想同蕭恕說笑。

蕭恕不置可否,隻是斂了笑意看著窗外的街市。

“她腕上的鐲子我識得,那是姑姑的,是姑父與姑姑的定情之物。”

北邙白玉,乾山蓮紋,她幼時便見明德皇後腕間戴著此物,從未取下。

玉雕大師乾山的作品,向來隻存世一隻。

乾山一向推崇舉世無雙。故此,出自他手的玉雕,從來隻有孤品。

“那鐲子隻為護她周全,並無他意。”蕭恕如此說著自己都不信的借口。

夏日炎炎,正值午後暑氣最盛之時,街市之上行人略少,徐徽寧靠著車駕窗欞,神情飄忽。

“那雩娘呢?”良久,她方開口。

“不知道。”蕭恕擺了擺手,麵上神情略顯無奈,“隨遇而安吧。”沈清晏於他而言確實有些與眾不同,可他還不確認,他不確認沈清晏心中是否有他。

若是沒有,他便不該強行將人拽進自己府中。

若她想要的生活是尋常自在,他就不應該把她拽進這一池混水當中,讓她跟著自己一道麵對刀槍劍戟。

“安什麼安!”徐徽寧急切,“我說表兄,我兄長是個榆木精,這事我打小就知道,你怎麼也開始變榆木腦袋了?雩娘打小在這種事上就缺根筋,你要等她開竅,我覺得怕是再過個十年都未必。”

徐徽寧覺得實在可笑,自己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天天替自己的兄長操心娶媳婦的事不說,還得替自己這個表兄頭疼。

“雩娘要是能明白,她會給你做這些貼身衣物?這種衣物一向都是阿娘做給孩兒,或是妻子做給夫君的。”她閉上眼睛按著額頭,“秦老國公有兩個兒子,這事你知道吧?”

蕭恕點頭。

“雩娘的二表舅膝下隻一子,小雩娘幾個月,如今隨秦將軍一直駐守在南邊。”她偏頭,又道:“打小他就對雩娘有意,身旁之人無人不知,可偏生雩娘就沒察覺。”

“什麼?”

“知道急了?”徐徽寧挑眉,麵上神色倒是舒展了些。

她執了車內擺著的團扇煽風,“壓根就沒人告訴過她這些,她也不在乎。自幼柳老夫人就隻讓她學習如何觀人處世,她年歲明明比我小,可卻如此老成,表兄不明白嗎?”

“她可以將彆的事物觀得透徹,偏生就是沒有這些個男女大防。”

徐徽寧語重心長,“所以呀,表兄若是在意雩娘,還需讓她早些明白。”

“你方才不是還擔心我挖你兄長牆角嗎?怎麼這麼快就想讓我趕緊把這牆給挖塌?”

“雖然從親嫂子變成表嫂,我是不大高興。但是吧,隻要她還是我的嫂子,還是我徐家人,就行了。”

琉璃為磚,青玉為壁,梁柱繪著五彩祥雲,紗簾層層垂下,將整個屋子加上一層朦朧姿態。

晟王妃輕叩了門扉,隨後入內,此時晟王正側躺在軟榻上小憩。

“王爺。”

她輕喚一聲,晟王睜開眼睛,她隨即上前替晟王整理衣衫。

“不過就去侯府送個禮,怎麼此時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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