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本來對於許綠而言, 就是“食物”散發香氣的來源。
許綠被謝域背著,腦子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間, 她聞到一陣極其刺激的味道。
那種味道許綠同樣在現實生活中沒有聞到過。
但是具體描述起來, 有點像夏天冒著水珠的汽水揭蓋瓶蓋的那一瞬間,氣體噴湧而出時帶來的涼爽感。
鹹鹹的, 好像海風吹過沙灘,可又帶著莫可名狀的異香。
許綠湊近嗅了嗅, 她本來腦子就不太清醒, 當下被這股味道一刺激, 瞳孔微張, 腦海中一片空白。
跟著她不受控製地湊近,再湊近。
“唔,好,香……”少女的聲音含含糊糊的。
許綠雙唇微張, 貼到了那處香氣的來源。
許燕北的身體僵住了。
但是許綠毫無察覺,她隻覺得, 自己很餓、很渴,身體如同高燒一般,難受極了。
腦子混沌著,她隻下意識地找能人自己舒服的方式解決問題。
而眼前, 能夠讓許綠舒服的, 就是……
許綠盯著麵前的泛著“香氣”的冷白色的脖頸,眸色含著水光, 然後伸出牙齒, 微微一劃。
剛剛感覺自己的後頸微微rushi的許燕北回過神來,正咬著腮幫子, 喊了一聲:“許綠……”
下一秒,後頸某個位置就微微一刺。
緊跟著,好像有什麼東西薄薄地穿透了他的皮肉,隨之而來的,是毀天滅地的快感。
許燕北活了這麼久,一次被這種莫可名狀的感覺砸得神誌不清。
而趴在他頸部的許綠,同樣滿足地眯起了貓眼,她的雙頰因為食物的美味,而泛起豔麗的坨紅色。
就好像雪地裡盛開的一支芍藥,雖然芍藥總在夏季盛開。
“叮!”
正巧這時,電梯的門開了。
許燕北靠著殘存的一絲理智,走進了電梯裡,邁的第一步,許燕北差點一個踉蹌,軟倒在地上。
隨著電梯門關上,許燕北感覺脖頸處一絲癢意蔓延開來,灼熱、酥麻的感覺,從脖頸處蔓延的全身。
“許……許綠……你在乾什麼?”
許燕北的脖子被許綠叼著,他不敢亂動,聲音是顫抖的,許燕北隻感覺電梯上升的那幾秒鐘,就好像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甚至他感覺自己已經有點站不穩了,雙腿一點力氣也沒有。
這種事情,完全超脫了許燕北的想象範圍。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難受”,甚至沒有多餘的時間分出來想自己為什麼這麼“難受”。
許綠的臉頰緊緊貼著許燕北。
許燕北問了好一會兒,許綠才鬆開自己的牙齒。
看到一絲鮮紅自許燕北的“傷口”漫出,許綠再次低頭舔了一下。
那一瞬間,是刺激之上的刺激。
許燕北感覺自己被重重什麼東西地砸了一下,隨即,一股熱血直衝腦門。
許燕北暫時停止了思考,他扣著許綠的手都微微顫抖起來。
一股難以言喻的kuai感,從身體深處湧現。
在意識迷茫間,許燕北聽到電梯“滴”地又響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