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看著主子一路走一路哭,心裡也難受極了。主子著手調查這些事情,並沒有隱瞞她和蓮兒、紅兒,正是因為她知道,所以才更加的心疼。
蘇姝並沒有回去秋水院,也沒有過去彆的地方。她去了父親的書房弄墨堂。
母親隻是把白玉玉佩給了父親……到了最後卻出現在一個賭坊掌櫃的手裡。
這中間一定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周折。
蘇姝是一定要一個結果的。
蘇鴻今兒在衙門十分忙碌,以至於天黑透了才回來府裡。
他剛走進書房,卻冷不防在堂屋發現了蘇姝,她趴在茶幾上安安靜靜的,像是睡著了。
倒是寧湘屈身給蘇鴻行禮,又服侍著他去裡間換上家常的衣裳,“大小姐像是有事情要找您,都在這裡等了您一下午了。”
蘇鴻洗了把臉,從裡間走出來時,蘇姝已經醒了。
“姝姐兒?”
蘇鴻走過去長女的身邊,“我聽寧湘說,你是來找我的,是有何事嗎?”
蘇姝把一直握在掌心的白玉玉佩拿給蘇鴻看,“父親,您認識它嗎?”
蘇鴻接過來看了看正反麵,說道:“這白玉玉佩是你母親所有,後來給了我使用……”
他愣了一下,抬眼去看長女,神情很是錯愕,“我放在書房的多寶閣上,怎會到了你手裡?”
蘇姝閉了閉眼,並沒有回答父親的問題,“您放置白玉玉佩的地方……除了您,還有彆人知道嗎?”
“沒有。”蘇鴻搖搖頭,“我知道白玉玉佩的珍貴,誰也沒有告訴過,連你母親都不知道的……”
他的話說了一半,突然住口了,“不對,趙姨娘是知道的。她有一次留宿在了書房,我剛好又喝了酒……”
蘇鴻的話不用說完,蘇姝已經完全理解了事情的來往和經過。
趙姨娘真是走了一步好狠毒的棋,她用著屬於母親的銀錢,來謀害與哥兒……
何其誅心?!
蘇姝的臉色十分不對,蒼白極了,整個人也搖搖欲墜。
蘇鴻伸手去扶長女的肩膀,“姝姐兒,你怎麼了?”
蘇姝瞬間激起了森冷的怒意,她伸手拿過來還留在蘇鴻手裡的白玉玉佩,屈身行了禮,“父親,您剛從衙門回來,先吃晚飯吧,待會兒女兒請您看一場大戲。”
從來沒有任何時候比這一刻更讓她覺得清醒過。
蘇鴻:“……”
他十分不解,又覺得長女的情緒很不對,問道:“天色都這麼晚了……有什麼大戲可看的?”
蘇姝笑的比哭都難看,“到時候您就知道了。”
夜色悄悄降臨,拉開了序幕。
蘇姝帶著秀兒走出了弄墨堂,直奔前院的管事處而去。李管事和另外一個姓劉的管事都在,看到蘇姝,都拱手行禮。
“大小姐,您怎麼親自過來了?有什麼需要的派個小丫鬟過來說一聲,奴才親自給您送過去。”
說話的是劉管事,蘇姝對他並不熟悉,卻聽聞是個極其圓滑世故的。
蘇姝笑了笑,說道:“既然我來了,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她看向李管事,“還得麻煩你親自跑一趟門頭溝,把杏兒的那個兄長和賭坊的掌櫃一起帶過來府裡……”
“現在嗎?”李管事一愣,“天色已經晚了。”
大小姐不是才說過讓他派人監視著賭坊的掌櫃嗎?怎地又讓把那賭坊的掌櫃給帶回來府裡了。
“不妨事,多帶些府裡的護衛。”蘇姝強調了一遍,“不要讓他們中途跑掉了就行。”
凡事趕早不趕晚,出其不意有時候是能取得成就的。
李管事應“是”,想著事情緊急,也沒有耽擱,轉身就出了管事處去預備快馬。
蘇姝又看向劉管事,“耽誤你休息了,夜深了,我就不久待了。”
劉管事:“……大小姐慢走。”
他一頭霧水,想問,卻又不能開口詢問。
蘇姝出了管事處,交待秀兒,“你去把內院的管事婆子叫過來花廳,就說我在那裡等著她。還有,叫上咱們院子裡的粗使婆子和力氣大的丫鬟,儘量的多叫一些人,先把杏兒和趙姨娘綁了,一起押過來花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