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盛開的好,也沒有一定要折了插瓶,讓它肆意開在枝頭也很不錯。
文昆“嗯”了一聲,拱手行禮後,退下了。
辰時過半,蘇姝帶著蓮兒過去給青崖院給阮老夫人請安。青崖院是難得的安靜,她到的時候就隻看到阮陵寧和阮老夫人倆人坐在一處說話。
蘇姝屈身行禮,“給母親請安。”
阮老夫人擺擺手讓蘇姝自己找位置坐下,她笑著問道:“你吃過早飯了沒有?”
“兒媳婦吃過了。”蘇姝坐在了自己常坐的位置上。
阮陵寧笑著喊了聲:“二嫂嫂,我還以為你也病了呢。”
蘇姝:“……”
她看向阮陵寧,“寧姐兒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大嫂嫂的貼身丫鬟剛才過來了青崖院,說是大嫂嫂今兒病了,不能過來給母親請安了。”阮陵寧說道:“巧的是,大嫂嫂的貼身丫鬟走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三嫂嫂的貼身丫鬟也過來了,說三嫂嫂一早起來就頭疼的厲害。也不過來給母親請安了。”
她自己覺得很有意思,又要在蘇姝的身上找認同:“三嫂嫂,你覺得是不是很巧?”
聽阮陵寧說的這一番話,蘇姝就明白了她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想必阮老夫人也是有意不讓她知道的。
蘇姝點了點頭,回答她:“確實是很巧。”
阮陵寧笑眯眯的,在茶幾上的小點心碟子裡捏了一塊杏子糕吃。
她還和蘇姝推薦,“二嫂嫂,今兒的杏子糕好吃,周嬤嬤說裡麵加了蜂蜜的。你要不要也嘗一嘗?”
蘇姝搖搖頭:“我早飯吃的多,這會兒吃不下了。”
阮陵寧被拒絕了也不在意,一個人也能吃的很香甜。
她就是這樣的性子,常常會自得其樂的。
阮老夫人和蘇姝說了一會兒話。門外傳來小丫鬟的通稟,說是二少爺過來給老夫人請安了。
“二少爺?”阮陵寧愣了愣,“大嫂子都沒有過來,難不成是易哥兒自己過來了?”
阮家宣字輩的少爺裡麵。大房的阮宣鳴為大少爺,二少爺就是庶出的阮宣易。三少爺是三房的阮宣樺。
阮老夫人沒有接阮陵寧的話,反而讓人請了二少爺進來。
然而進來的卻是昨夜出現的那個白白淨淨的男孩子。他由一個婆子領著,先給阮老夫人磕頭,喚了聲“祖母”,然後又給蘇姝和阮陵寧行了禮。
阮陵寧好久都說不出話來,她結結巴巴的看著阮老夫人,“母親,他是誰?”
阮老夫人沒有回答阮陵寧,卻看向了站在堂屋裡的小男孩,和他說話:“告訴你三姑姑……你的名字。”
“三姑姑好,我叫阮宣淨。”男孩臉上的表情有些怯。他本來不是這個名字的,是今早起剛改的。
阮宣淨?
名字和行第竟然都已經改了過來,老夫人果然是雷厲風行,也怪不得江氏一大早晨就病倒了,想必老夫人是改過來之後專程找人通知的江氏……蘇姝端著盞碗喝茶,一聲不吭。
“你也好。”阮陵寧還是適應不過來,她想問清楚緣由,但是阮老夫人很明顯並不想告訴她,隻說是阮清巒寄養在外的一個兒子,最近才接回來府裡的。
阮老夫人擺擺手讓阮宣淨到她的身邊來,教導他:“以後你就是家裡的二少爺了。”
阮宣淨抿了抿小嘴,有些想哭。
他不想在這家做什麼二少爺。
他很想見到娘親。
自從他被一個和自己長得很像的男人抱走後,就再也沒見到娘親了。
跟在阮宣淨身邊的婆子看他不吭聲,忙低頭提醒他,“二少爺,老夫人和您說話呢,您要說知道了。”
阮宣淨吸了吸鼻子,他的眼圈都紅了,卻十分聽話,“祖母,我知道了。”
阮老夫人順手拿了一個阮陵寧愛吃的杏子糕遞給阮宣淨,又和周婆子說話:“青崖院的後麵不是還有一個小院子嗎?著人收拾出來給淨哥兒住。一應伺候的丫鬟、婆子等都要和府裡的其他三個少爺一樣,不許多出來一些,更不許少了。”
阮宣淨暫時住在她的院子裡還行,但是長久的住下來就不好了。一是不方便;二是住在她的院子裡,就相當於是她在養淨哥兒一樣,沒的讓其他房的人多想。
周婆子應“是”,又說道:“您放心,老奴知道該怎麼做的。到時候二少爺的院子裡也給添加個小廚房,他想吃什麼就可以讓人給他做了。”
阮老夫人點點頭,擺手讓婆子領著阮宣淨也下去了。她的臉色看著不大好,很是有些疲態。
蘇姝由略坐了一會兒,就起身告辭了。阮陵寧也跟著起身,拉著蘇姝的手一溜煙兒往外走去。
周婆子看著姑嫂倆的背影,和阮老夫人說道:“依三小姐的性子,估計是要向二夫人打聽二少爺的事情了。”
阮陵寧的性格單純,想做什麼事情完全顯示在臉上了,她想不注意都難。
“無礙的。”阮老夫人笑了笑,“老二媳婦是個穩重懂事的,她不會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