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今年立春後,丈夫就跟著阮大爺學習做生意,偶爾也去回事處查一下賬本。基本上都是早出晚歸的,白天是不會在家裡看到他的。
“我今兒一直頭疼,和大哥說了一聲,就回來了。”阮三爺的嗓音有些啞。
“好好的怎麼頭疼起來了?”溫氏神色微頓,“我打發丫鬟去請元大夫過來給你瞧一瞧。”
她剛才沒有注意到,這會兒才發現丈夫的臉色實在是不好,很蒼白。
“沒事,不必要去請元大夫了。”阮三爺擺擺手,說道:“興許是熱著了,我睡一覺就好起來了。”
溫氏卻不放心,一定要請元大夫過來。
她起身攙扶著丈夫往內室的方向走,小聲嘟囔道:“天氣突然的熱起來,人就是會不適應的。宮裡的二姐姐也和你一樣,好端端的就病了。宮裡還來了人報信,說二姐姐想見母親一麵……”
阮三爺一愣,扭臉去看妻子,“二姐姐病了?”
溫氏應“是”,擔憂的很:“聽母親話裡話外的意思,二姐姐應該病的還挺嚴重。”
“彆胡說。”阮三爺俊眉一皺,卻也沒有再吭聲。
他和阮清川到底是親兄弟,繃著臉不笑的時候,倆人看起來竟然也有五分像。
溫氏最是不愛多管閒事的人,又聽阮三爺的話,立刻住了口。
她隨手招了一個小丫鬟,讓她去前院請元大夫過來。
申時左右的太陽還是很熱的,曬在人身上,**辣的,像是著了火。
蘇姝回去之後,坐在靠窗的羅漢榻上涼快了好一會兒。內室裡置放了冰塊,陣陣熱風透過打開的雕窗吹進來又變成了涼風,舒服極了。
蓮兒拿了扇子站在蘇姝的身旁給她扇著風,和她說起秀兒的事情,“夫人,元大夫的醫術真好,一劑藥喝下去,秀兒姐姐已然能睡著覺了。”
末了,她又忍不住的讚歎:“……真是藥到病除,神醫啊。”
蘇姝的嘴角泛出苦笑。元大夫是不是神醫她不知道,但是能讓秀兒真正睡著覺的,很可能和元大夫的那劑藥沒有多大關係,而是壓在她心上的重擔消失了,她整個人便放鬆了下來。
秋香端了一盤切好的西瓜給蘇姝吃,“夫人,奴婢剛讓人從井水裡撈上來的。您快嘗一嘗。”
蘇姝“嗯”了一聲,伸手拿了一塊。
她咬了兩口又放下了。
秋香見狀便問:“夫人,是西瓜不甜嗎?”
“不是。”蘇姝搖搖頭,“是我不想吃。”
蓮兒後知後覺地:“夫人,您心情不好?”
“也沒有。”蘇姝深吸一口氣,滿懷心事。
她自言自語:“……也不知道大興的哪座寺廟比較有名氣。”
“夫人,您要去拜佛嗎?”秋香好奇的開口:“奴婢倒是聽說過寶刹寺,聽說那裡的主持師傅還會給人看相。”
“我是去拜菩薩。”蘇姝沉默了一會兒,又問秋香:“寶刹寺離咱們胡同遠不遠?”
“不遠,統共也就幾裡地的路程。”
蓮兒笑道:“夫人,秀兒姐姐早早都說過想要去拜一拜菩薩。您到時候可以帶著秀兒姐姐一起。”
蘇姝“嗯”了一聲,點頭應下了。
倒是秋香連著看了蓮兒和蘇姝好幾眼,眼神裡藏有深意,卻也沒有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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