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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趾受了傷,易樂自然無法正常上學。
於是他又一次順理成章地在家裡待了兩周,裝作無趣地聽著家庭教師的叨叨。
司晗的約他當然也無法赴。
易樂愧疚地同他發了自己去不了的消息,休息期間還接受了司晗的一次探望。
作為竹馬,司晗比較清楚易樂身體的恢複速度。
他看了易樂的傷勢後,就能大概估算易樂什麼時候好。
所以在易樂歇息得差不多的周五晚上,司晗便第一時刻發來了消息。
【司晗:樂樂可以陪我去一個地方嗎?】
易樂好奇,指尖戳刺手機屏幕。
【易樂:什麼地方?】
【司晗:我媽媽的畫廊。】
【司晗:明天是她今年的第一次展出,我準備去捧個場。】
司晗的媽媽原來是藝術家。
藝術家……
易樂的腦中掠過一個身著紅色長裙、體態優雅的高挑女性,他清澈的黑眸中緊接著出現一抹暗淡。
所幸沒等易樂難過起來,手機的又一次震動就喚回易樂跑遠的思緒。
【司晗:去嗎?樂樂。】
上次與司晗的約自己因為受傷沒去,這次的約也不是什麼很麻煩的事。
去參觀一下司媽媽的畫廊而已。
易樂沒思考太多,便打字回複:【去。】
時間轉眼來到第二天。易樂乘坐自家的豪車到達畫廊門口,他下了車,一臉好奇地盯著裝潢精致漂亮的畫廊外觀。
易樂隻看了個畫展名,還在努力辨認每個花體英文的具體含義時,高瘦的少年從門口迎了上來。
黑色的劉海一半自然靠在額上,一半定型梳成背頭,走過來的少年含著笑,挺拔修長的身子包裹在合身的灰色西裝中。
“你來了,樂樂。”司晗彎起的眸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番易樂白淨的小臉,他的眉隨即微微蹙起,問:“你的傷如何了?”
“好得差不多了。”易樂踩了踩地,示意自己確實無大礙。
他又瞅了瞅司晗過分正式的服裝,抿起唇,為難地說:“要穿西裝嗎?我昨天應該問問你的。”
“你不用穿這麼正式。”司晗笑了笑。
司晗說話的同時,一個穿禮裙的清麗女性從易樂的身邊走過。
易樂有些局促地捏了捏自己身上的寬鬆T恤,“但我穿得太隨便了。”
易樂以為司晗媽媽的畫展,隻是一個普通的、供大眾觀賞的展覽。
沒想到卻是一個需要提供邀請函的私人展覽。
從畫展精美極具藝術性的外觀上,就表示這次展覽的不凡。
來來往往的幾個人間,也隻有他一個人穿著休閒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