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時宴愣了一下。
他沒有思索,就朝著樓上方向走,他走得很快一邊揚著聲音說:“張媽,帶秦小姐去客房。”
剛剛曖昧一幕,
張媽早看見了,隻是不敢聲張。
她心疼太太,太太這麼單純,看見了心裡得有多麼的膈應,太太原本就反感先生,以後怕是碰也不肯給碰一下了。
張媽看不慣秦詩意。
她走到秦詩意麵前,板著一張老臉:“秦小姐,走吧!”
秦詩意不高興了。
她沒想到喬時宴不念舊情,說走就走,再說她身體都起性了,他走了……她怎麼辦呀!
秦詩意嬌喚:“時宴!”
喬時宴沒理她,他徑自走到孟煙跟前,孟煙身子不停地往後挪,直到抵在了背後的欄杆上,她的小臉上掛著淚水……
並不是難過,而是厭惡!
燈光軟媚,但他們彼此注視的眼神,卻是那麼的晦澀。她知道他身邊有女人,但是她沒有想到,他會在這幢彆墅裡,要跟女人做那個事情,何況不久前他還抱過她。
孟煙覺得真臟!
但她,還要佯裝不懂,她把小臉擱在臂彎裡,像是逃避現實。
“孟煙!”
喬時宴傾身將她抱起,她在他的懷抱掙紮,像是無助的小獸。
張媽擔心地叫了一聲:“先生!”
喬時宴恍若未聞,抱著柔弱無骨的孟煙,筆直走回主臥室……臥室裡小津帆睡得香噴噴的,空氣中也浮動著小孩子身上特有的奶味,這一切都是那樣的溫馨。
但喬時宴做的事,一點兒也不溫馨。
他沒在床上。
他將孟煙放到沙發上,跟著覆了上去,他沒有給她一點兒緩衝的時間,徑自摸進了她的真絲睡衣……
他並沒有真的做,
但有時候,單方麵的挑弄更熬人,何況她是那樣軟嫩敏感。明明是他犯了錯,明明是他玩女人,但這會兒他卻用這種方式懲罰她,讓她的小臉難耐地在沙發上磨蹭,讓她受不住地軟聲喚他的名字。
“喬時宴,喬時宴……”
“不要……”
……
最終,喬時宴都沒有占有她。
他慢慢地俯低身子,靠近她,他用額頭抵住她,高挺鼻尖也跟她緊緊相抵,就連呼吸都纏到一起。
喬時宴捧住她的小臉,聲音低啞:“不許哭,我不動你。”
孟煙小身子一抖抖的。
她倏然將小臉,彆到一旁,她的眸子裡有著溫潤水光……
……
那邊,張媽領著秦詩意,來到一樓最北邊的客房。
秦詩意扔下行李,表示不滿:“采光這麼差,白天太陽都曬不進來,我不住這裡!”
張媽最看不慣狐媚子。
張媽冷著一張老臉,不客氣地說:“不過就住一兩天,秦小姐,你不會以為你能留下來當太太吧!要是先生有那個意思,也不會委屈秦小姐住在客房了……您說是不是啊?”
最後一個字,微微上揚,充滿了羞辱味道。
秦詩意畢竟是公司高管,
她怎麼能受個傭人的氣,她冷笑:“你不怕我告訴喬總?”
張媽陰陽怪氣:“喬總正在哄太太呢,怕是沒空見秦小姐!秦小姐,我勸您就算心裡不滿,還是忍著一點兒……我們這些下人,也都是看主子臉色行事的,要是先生足夠重視您,我包您來這兒,回回是貴賓!”
張媽吐槽完,扭著老腰走了。
秦詩意雖氣得要命,
但她心裡明白,張媽的話糙理不糙。
從前,她也一直很自信,她覺得自己能懂喬時宴,跟孟煙那隻與世無爭的小白兔相比,她更適合站在喬時宴的身邊,接受旁人豔羨的目光。
可是,當她們一起出現,
喬時宴不假思索地選擇了孟煙,在他心裡誰重要,涇渭分明。
秦詩意不是不知道,她隻是不甘心罷了!
她在客房將就一晚。
清早,她早早起床,裹著厚實的羽絨服走出去欣賞雪景,這座彆墅是知名的建築大師設計,移步一景。
在後院,有一座日式溫房。
昨晚那個勢利的老太婆,正堆著一臉笑陪著孟煙采摘新鮮的玫瑰,那個小呆子臉上都是欣喜……
孟煙小心翼翼地摘著花,畫麵美好。
忽然,秦詩意有些嫉妒。
在她陪著喬時宴喝酒應酬,幾乎喝出胃穿孔的時候,在她為了一個項目日夜顛倒加班時,孟煙被喬時宴嬌養著,在這裡歲月靜好。
孟煙的臉上,沒有沾染一絲市儈,純真美好。
這種純真,是喬時宴花大把金錢養出來的,是不計代價不將那些汙儈隔離在孟煙之外……
他總說,他不愛孟煙,
但是真的不愛嗎?
如果真的不愛,那麼昨晚,他為什麼那樣驚慌失措?
大概是太生氣,秦詩意開始采摘玫瑰,她折得急,手指被紮出幾個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