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看著,我都是這樣玩女人的!(2 / 2)

這晚,他都沒有回來。

而她蜷在冰冷的大床,透過玻璃看著外麵的月光。

她開始倒數自己的生命。

她想,她留在喬時宴身邊,應該死得很快吧……或許半年、又或許隻有兩三個月,她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津帆……

對,她還有津帆!

回到B市以後,她要給津帆買上幾年的小衣裳,讓他年年有媽媽親手準備的新衣服穿,她還要給津帆挑一些書籍,喬時宴以後有了新人,或許對津帆不會那麼上心。

她手裡還有些錢,她要交給張媽,讓她幫津帆存著。

有意外,她的津帆也不會受苦。

津帆,她的津帆啊……她怎麼能放心得下?

夜裡,她發了燒,

好在後來退了!

清早他才回來,身上有著淡淡的香水味道,她聞出來是李媛媛身上同一款……他的後頸,還有一塊曖昧吻痕。

他是用這個來懲罰她嗎?

可惜啊,她要死了!

這時已經到上午9點,距離他們登記,剩下一個小時。

孟煙低聲說:“我去換衣服。”

手腕被他捉住,他盯著她的眼,問:“沒有想問的嗎?”

孟煙慘淡一笑:“問與不問有區彆嗎?你若不想給我難堪,你若是不想出軌……你就不會出去了!既然做了,何必又要我問。”

喬時宴放了手。

孟煙匆匆走到衣帽間,她花了10分鐘換了一套得體的衣裳,她甚至還化了個淡妝,這樣的話能遮住一些病容,氣色看著好些。

小腹忽然疼起來。

她捂著小腹靠在門板上,痛得,幾乎忘了呼吸。

衣帽間外頭,響起腳步聲,還有喬時宴不悅的聲音:“怎麼弄那麼久?”

孟煙緩了些。

她反手關上關,她的背抵著門板聲音顫抖:“馬上就好了,在換衣裳。”

好在,喬時宴沒有懷疑。

半響,那股疼痛消失,孟煙打開門走出去。

喬時宴蹙眉。

她的臉色蒼白,十分難看。

但他們關係僵硬,他也說不出關切的話來,兩人坐車去了婚姻登記處。

沒有婚戒,沒有儀式,

隻有一張冰冷的證書,證明她又是喬太太了,這是喬時宴對她的羞辱。

這晚,算是他們的新婚夜。

但他仍然夜不歸宿。

孟煙獨自待在幾百平米的總統套房裡,她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著晚間新聞,巨大的液晶屏,藍光明滅照在她的臉上。

那上麵,正放著喬時宴的緋聞。

今晚,他的身邊是個女明星,身材高挑、容貌絕佳……記者拍到他們在電梯裡熱情擁吻。

孟煙心想,今晚他不會回來了,他會有個香豔的夜晚。

對她來說,也是種解脫!

她不在意自己的丈夫,在女人中間左右逢源,因為她的腹痛開始頻繁,一次比一次來得巨痛,一次比一次來得猛烈。

有時,她痛得在地上打滾。

止痛藥!

對,她得買止痛藥!

……

深夜,香市的街頭寒冷。

孟煙裹著大衣,仍凍得全身瑟瑟,她知道是生病的緣故,從前她沒有這麼怕冷。

大街小巷,開滿了各式各樣的藥店。

孟煙找了一間24小時營業的。

她走進燈火通明的地方,她直接跟收銀員要兩盒止疼片,收銀員頭也沒有抬,操著香市話說:“莫有醫生開的處方,我是不能給你拿藥的啦!”

兩疊厚厚的鈔票,放在櫃台上。

是兩萬現金。

收銀員驚呆了,她左右看了下,然後立即拿起來放進驗鈔機裡驗……一陣嘩啦嘩啦的聲音裡,張張都是根正苗紅的真票票。

孟煙蒼白著嘴唇:“兩萬買一張處方,能不能買到?”

“能!當然能!”

收銀員將錢碼好,避著監控放進自己的包裡,扭過身就拿了五盒藥給孟煙:“多出三盒,算姐姐多送你的!不過這藥每天隻能吃兩顆,再不行就得去醫院治療,畢竟病得治,不是止個疼就能好的……我看你也不差錢的樣子!”

孟煙很淡地笑了下。

她將五盒藥,拆掉包裝,謹慎地裝進手提包裡。

收銀大姐笑了起來:“買個藥,怎麼像是間諜?對了,我看你像是南方人,阿拉南方人最大氣的啦,出門都不刷卡都是這麼用現金的啦!”

孟煙笑得更淡:“我手機丟了!”

她無意攀談。

燈光照在她身體上方,拉出好長一段影子。短短兩天她其實瘦了很多……她的背影,更是蕭索空洞。

孟煙走出藥店,迎來一陣夜風,她站在風裡咳嗽。

她沒有想到,會遇見喬時宴。

那輛曾經裝載他們的名貴房車,他曾經在那輛車裡,占有過她……但現在車裡除了他,還有一個漂亮的女明星。

他們是準備去酒店吧!

孟煙靜靜地站著,她的麵上,沒有一絲表情。

仿佛方才驚鴻一瞥的並非是自己的丈夫,仿佛她的丈夫出軌或者是玩女人,她根本就是無動於衷的……

車子漸行漸遠。

孟煙收回目光,準備回酒店,但是那輛車忽然又倒了回來。

一直到,喬時宴的臉,出現在她麵前。

獵獵夜風。

他們隔著一道車窗,彼此凝視!

他身邊有佳人相伴,而她孤身一人。誰能想到,今天是他們複婚的日子?

良久,喬時宴開口:“下車!”

女明星愣住了:“喬總?”

喬時宴的脾氣向來不好,他又冷著聲音說了一句:“下車!”

女明星氣得打開車門,下了車。

下車後她看著孟煙,猜出她是喬時宴的妻子,她的眼裡露出尖銳的敵意:“你這樣的人,是守不住喬總這樣的男人的。”

孟煙恍若未聞。

她朝著前麵走,並沒有上車的意思。

喬時宴打開車門,快走幾步,捉住她的手腕:“在鬨什麼?”

他說這話時,心情竟然有些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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