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罌等人,立時間神色戒備,並未動手,可也未曾讓開身影。
“爾等何人?”
“瞎了你的狗眼!”
突然,被攙扶著的青年踉蹌著走上前來,隻見其一條手臂被斬斷,鮮血雖然止住,可傷口卻是格外嚇人。
“唐師兄?”
諸多弟子看到此人,皆是臉色駭然。
“滾蛋!”
唐文玄喝道:“我有急事,麵見宗主。”
十幾位弟子剛要讓開,穀罌卻是道:“唐師兄,宗主鐵令,但凡進出宗門,都得有通行令!”
聽到這話,唐文玄當即手掌一指身側的少年郎,喝道:“你,給我斬了他!”
此言一出,那少年郎當真提劍上前。
穀罌立刻臉色大變,退後幾步,道:“其他人當然需要檢查,唐師兄您就免了。”
唐文玄聞言,臉色陰冷道:“出大事了,你知道嗎?若非如此,我一定好好問問你,誰給你的狗膽查我!”
話語落下,少年郎開道,後邊兩位青年攙扶著唐文玄,最後一位女子亦是跟上,一行五人,進入玄天宗內。
穀罌看著五人進入山門內,撓了撓頭。
“穀罌,你找死啊?”一位同伴道:“那可是宗主親傳弟子,就算這次回來被訓一頓,可少宗主死了,唐師兄將來肯定是被栽培的,你也敢攔他?”
穀罌嘟囔道:“我就是遵令行事……”
“彆那麼死腦筋。”
“行吧……”穀罌看著五人離開的方向,嘀咕道:“怎麼感覺,那個少年郎,有點像顧長青呢……”
“什麼?”
“沒,沒什麼……”
十幾位守山弟子,又是聚在一起,聊起了唐文玄的一些八卦。
與此同時,進入玄天宗內的唐文玄,此刻臉色越發難看。
快到山門前,顧長青說為了演戲逼真點,直接砍下他一條胳膊。
而且,這幾個家夥為了遮掩真容,一個個將他的血肉抹在身上臉上的。
按照裴舟行所說的話:我們都不嫌你的血肉惡心,你貢獻一條胳膊怎麼了?
“溫元征等人在哪裡?”
顧長青直接問道。
“玄月穀!”唐文玄忍著劇痛道:“他帶著一二十位好手,一直居住在玄月穀,我給你帶路!”
唐文玄走在前方,不敢胡亂指引,畢竟要說對玄天宗的熟悉,顧長青也不差他多少。
一路朝著玄月穀而去,顧長青眉頭一挑:“宗門內的巡衛比以前更頻繁了……”
“玄天朗知道你殺了玄無言、玄雪凝後,氣炸了,立刻就對青冥宗下手,這幾日一直在製定計劃,對太虛宗動手,準備一擊必殺,將太虛宗、青蓮宗滅了!”
唐文玄繼而道:“現在是敏感時期,巡衛守衛都加強了。”
“不過玄月穀的防衛沒加強,溫元征嫌玄天宗的人煩,那玄月穀外加持陣法,裡麵打翻天,外邊都不會有人知道!”
很快,五人來到玄月穀外,一眼看去,卻有陣法波動痕跡,而且玄月穀四周十幾裡範圍,當真是一道人影都沒有。
顧長青開口道:“老裴,虛大哥,寧師姐,你們三人,從此地散開,按照我先前跟你們說的地點,儘管鬨事,儘量在外宗弟子區域鬨事,那裡凝脈境高重武者少,你們隨時能逃,找個地方藏起來。”
“嗯。”
“好。”
“這個唐文玄,你們帶著,關鍵時刻有用。”顧長青直接道。
“好!”
裴舟行一把拉過唐文玄,露出一個我懂得的表情。
三人立刻沿著山間小道,朝著遠處而去。
顧長青並未著急進去,而是施展出隱息術,待在山穀穀口一片草地上,靜靜等待。
約莫兩盞茶時間,顧長青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起身朝著山穀內而去。
對玄月穀,他也很熟悉。
這座山穀,平日裡並無人居住,建造著幾座大殿,中間則是一片假山花園。
進入山穀後,顧長青躲藏在花園中,目光打量著四周宮殿。
直到最終,確定了左側一座高大殿宇,顧長青徐徐道:“狡爺,準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