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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溪音硬邦邦地說:“我不去。”
那是曾經身為女朋友,她都未曾踏足的領地。現在沒了身份資格,她更不可能前往。
況且,她無法預料,他究竟要報複自己到何種地步。
許易澤拾起落至地麵的腕表,悠閒開口:“害怕?”
應溪音被戳中心事,噤聲,望向正陷入激烈討論的媒體團隊。
藍寶石水晶玻璃表鏡與大理石地麵相撞,鏡麵碎裂,許易澤淺哧:“請你來敘敘舊而已。”
“放心,沒有旁人。”
沒有旁人。
如果是過去要和許易澤見麵,聽到這四個字,應溪音必定會慶喜萬分。
可如今,他有妻有即將出世的孩子,她要在他的私人領地,與他單獨見麵,怕是會驚恐不安、愧對良心。
應溪音收了收視線,警告他:“請你自重!承擔起為人丈夫和父親的責任。”
許易澤拇指撫上表鏡的劃痕,拋出疑問,“丈夫?父親?”
這兩個詞接連從許易澤口中念出,無端地令應溪音代入到旁觀者視角,臆想參觀他的未來。
他手牽著希姐,嬰兒車內是他們愛情的結晶,一家三口漫步在大街小巷,幸福美滿的模樣令人豔羨。
應溪音回到現實,反問:“難道你想否認嗎?”
機場內給汪漾帶路,主動送她們回家,其中有希姐的幫助,也有慣來倨傲冷漠的他對妻子的縱容。
希姐會喊他阿澤,他同樣會為惹妻子生氣,打電話解釋,親自下廚煮粥懇求原諒。
這樁樁件件事都能證實他們的親昵關係,應溪音想,他要是否認,她或許需要調整對他的認知。
許易澤態度肯定:“是。”
應溪音心頭一沉,取下手機,摁下掛斷鍵,隨後將號碼拉黑。
渣男。
應溪音手頭一轉,想要給希姐發信息,告知此事。
然而轉念一想,她和希姐算萍水相逢,由她來說,對方定然不會相信。就算相信,估計也會覺得她為人冒犯無禮。
糾結片刻,應溪音終是選擇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