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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溪音定睛一看,方才認出希姐手牽的男人,是有過幾麵之緣的許易澤大哥。
那希姐,就應該是。
她問:“希姐是你大嫂?”
許易澤衝他們頷首,前去泊車。
他語調隨意,暗含強勢意味,“彆客氣,也是你的。”
一如既往的霸道強勢,幫她做主,仿佛過往都已煙消雲散。
應溪音的眉心蹙了蹙,劃清界限:“我們已經分手了。而且月底工作忙完,我就回江城。”
回到江城後,應溪音的生活會重新回歸正軌,按照先前既定的方向行駛,過上平淡幸福的生活。
或許有人會覺得這種生活乏味單調,然而這就是應溪音從小到大,夢寐以求的理想生活。
哪怕缺少玫瑰。
可那又怎樣,月滿之時,尚有千分之五的缺損,人生何必追求完美。
遺憾才是常態。
至於許易澤。
應溪音雖對他有情,但他們到底分隔兩地,不可能彼此遷就。況且與他相處的每時每刻,都像在坐過山車一般,心情跌宕起伏。
因此,她會儘量減少來港城出差的次數,即使要來,也躲他躲得遠遠的,避免理智和情感的雙重失控。
汽車熄火,引擎聲停止。許易澤睨她一眼,打破沉寂。
他似笑非笑,“應溪音,你的心真狠。”
狠嗎?
應溪音反倒覺得自己心腸軟,不然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任由他欺負。
她不願與他爭論,本著完成任務的原則,先行下車。
遠遠一看,應溪音瞧見彆墅的門牌號——X座。
想來是和許易澤的Y座相鄰。
應溪音抑製住眺望Y座的閒心,仰頭打量起這棟建築。
天未黑,整座彆墅燈火通明,奢華無邊,宛若一座宮殿。
由此,應溪音聯想起先前去過的許宅,壯觀華麗,匹及此,有過之而無不及。
是她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溪音,好久不見。”希姐熱情地迎了上來,親切地問候。
應溪音回以微笑,“希姐好。”偏了偏頭,禮貌道:“大哥好。”
是希姐和大哥。
而不是大嫂和大哥。
希姐夫婦對視兩眼,希姐率先回神,放開丈夫的手,挽住應溪音,狀似隨意地問:“許易澤還在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