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溪音說:“我們談談。”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吃完再談。”
“我不餓。”
兩道聲音再次同時響起。
空氣凝滯,許易澤半側身,瞥向她,應溪音同樣將眼神投射過去。
三月入春,本是桃杏盛放之季,然而桃花目與杏眸相對,彼此間無半分盎然春意。
許易澤眼神銳利,“先吃東西,再談事。”
姿態高傲,妄自決定,不給她半分商量的餘地。
應溪音咬著牙,鼓起勇氣,反抗他,“許易澤。”
“賣掉那套房子吧。”
斷掉我們最後的聯係,也斷掉執念。
發動機停止工作,眼睛陷入黑暗中,耳畔聽到許易澤出去的動靜。
沒待應溪音反應,短瞬間,許易澤交換位置,進入後座。
沒有任何動作,可他光坐靠在那處,就散發出十足的侵略感。
淡淡烏木香流竄後座,似有蓋過辛辣煙草氣的架勢。
應溪音憶起從前,他總最愛在這裡。
抱她。
親她。
強迫她說些大尺度的情話。
思及此,應溪音的身體暗暗後退,直至緊貼車門,方才在逼仄的空間內,尋得喘息的餘地。
一隻手悄悄摸上門把手,感覺不對勁,她就會立馬跑路。
見她如此防備抗拒,許易澤麵色陰沉可怖,往日裡的隨性恣意全然不見,盯著她,“彆想。”
彆想什麼,彆想賣房子,還是彆想其他什麼東西。
應溪音屏了屏息,無力感湧至全身,“那你到底想乾嘛?”
“或者,又要我用什麼條件來換?”
許易澤一向不做便宜買賣,想要借他助力,就必須付出代價。
從前的半年之約是這樣,替她隱瞞也是這樣,為換得與他談事的機會還是這樣。
他掌權,她俯首受脅。
許易澤冷聲道:“留在港城。”
“不可能。”應溪音想也不想地拒絕,“我知道你不愛聽,但是我還是想再提醒你一遍,我們已經分手了。”
“分手就代表我們以後不要再扯上任何關係了,畢竟這樣對大家都不負責。”
對大家都不負責。
許易澤冷哼了聲,神色陰騖,“原來你是在害怕那廢物吃醋。”
什麼廢物?什麼吃醋?
難道他誤會自己有男朋友?
應溪音意識到這個不存在的“第三人”,似乎能打破他們的僵局。
於是她順勢而上,眼神堅定,“對,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