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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彆墅內,細聽可聞針落聲。
見應溪音神色震驚,希姐恍然講錯話,“欸。我們不聊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
“來,吃點水果。”她拿起水果簽,塞給應溪音。
中午僅吃了幾塊餅乾填肚子,此刻腹內空蕩無物。
應溪音接過水果簽,將其斜穿入藍莓,穿入時爽利乾脆。
她不會因為任何事情放棄自己的事業。
藍莓汁水溢在瓷盤底,大片的白沾染上深藍。
可她的心尖處像被揪了一下。
藍莓果肉入口,輾轉唇齒。
清涼多汁,卻微微發澀。
應溪音不貪心,彎了彎唇,“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希姐莞爾,剛要吩咐阿姨再端份藍莓來時,瞧見丈夫進門。
希姐掃了眼他身後,問:“怎麼就你一個人?阿澤呢?”
應溪音垂眼,咽下咬爛的果肉,默不作聲。
許大哥氣極,想要發泄,希姐忙偏頭示意他,應溪音在這裡。
許大哥忍氣,“他說,不進來了。”
話委婉,可應溪音了解情況,關聯出前因。
兩人當時說是分手,但在許易澤心中,“被分手”約等於“被甩”,這份不甘心隨著時間推移,慢慢演變為執念。
方才她舊事重提,戳中了許易澤的痛點,令他不快,自然是不願再顧及她。
然而這一切,看在希姐夫婦眼裡,就是無理由無禮教。
應溪音抽了張紙巾,擦擦嘴,起身,“那我也走吧。”她沒必要再獨自待在這裡了。
希姐勸:“彆啊,我們玩我們的。”
許大哥也勸:“彆管他。”
“不了。”應溪音微笑道謝:“謝謝希姐和大哥的款待。”
希姐無奈歎氣,“好吧。那歡迎下次再來啊。”
應溪音刻意回避,轉身,“那我先回去了。”
兩夫婦互換眼色,眼中都是遺憾。
一個乖巧溫柔,一個不羈隨性,多麼互補般配的一對啊。
可惜了。
夜已深,憑借室內透出的光,方才辨出,與夜色相融的流線型水泥灰。
應溪音拉開後門,煙草味迎麵而來,嗆鼻辣眼,她禁不住咳嗽一聲。
這到底是抽了多少根。
聽見她的咳嗽聲,許易澤掐滅手中的猩紅。
應溪音捏住鼻子,鑽入後座,將車窗降至最低,山間的晚風徐徐吹入,轉換內部氣體。
“我們先離開吧。”到這裡久待,他的家人會擔心。
耀眼的白光亮起,汽車發動聲轟轟作響。
下山的車速似乎比上山要快,快到,應溪音隻覺是一眨眼的功夫,汽車便停在某個陌生的路口。
許易澤說:“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