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雖然沒有聽謝嶼說過修煉多苦多累,但她自己都算是開外掛了,還是吭吭哧哧的每天早上打坐修煉。
謝嶼不會比自己輕鬆。
人家付出那麼多,就為了早日成大道,淩空摘星,成為真正的司命星君。
自己這麼做,確實有些強人所難。
可晏晏還是覺得自己剛才沒有發揮好。
要是發揮好了,效果肯定還不一樣!
“啊啊啊!”晏晏低聲叫了幾句,捏著小拳頭輕輕捶床。
不等她發泄情緒,就聽到外麵傳來對話的聲音。
又來?
她是不是和司命星官廟有仇啊!
上次在平道城的司命星官廟裡,聽到了大秘密。
昨天晚上被妖怪咬,現在又要聽什麼秘密了嗎?
隻是這次,不再是秘密了。
就是剛才晏晏在路上遇到的那兩位大娘。
晏晏走路的速度更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走到那兩位大娘的前麵。
所以她在左隔間裡都躺下了,兩位大娘才走到了司命星官廟裡。
“司命星君,保佑我家奎子和芬芬能平平安安!保佑我家奎子和芬芬兄妹倆早日回來!”
大娘跪在蒲團上,虔誠的祈禱,上香之後又開始認真的擺放供品不說,從腰間摸出幾張銀票。
晏晏聽到動靜躲在門口偷看。
她也認出來了,這個世界的貨幣和她所了解的古代差不多,有銅板、銀子、金子和銀票。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個就是天星石。
天星石的價值很高,一般也不會用作貨幣流通。
除非都像晏家那樣不差錢,晏流雲才會大手筆的拿出那麼多天星石,隻為了追殺晏晏。
大娘放進功德箱的那幾張銀票,晏晏用她5.3的視力仔細看了,一張最少也得有二十兩。
粗略算下來,大娘至少投進去了四十兩。
另外一邊還有一位大娘跪在蒲團上搖簽。
可是,不管大娘怎麼求,簽筒裡的竹簽就是沒有一支要落下來。
大娘甚至把竹筒都快倒過來了,還是沒有一支竹簽要落下。
剛放了香油錢的大娘看到這一幕,想到自己在門口的時候和老鄰居說好的流程,嗷的一聲撲坐在地上,眼淚瞬間落下。
“這……這肯定是我手氣不行,今日這司命星官不喜我這老婆子,你來!你是奎子和芬芬的娘,你來求簽肯定更心誠一些!”搖簽的大娘也紅了眼睛。
她們進來的時候說好了,奎子娘去投香油錢,她就負責搖簽。
可沒想到,那簽筒都快被她翻轉過來了,今日一支簽都不曾落下。
她求的可是奎子和芬芬那倆孩子的陽壽幾何,是否還在人世。
往常,司命星官就算不會說一個人的陽壽如何,也會落下簽子,是模棱兩可還是明確指向,就看那天的人走不走運了。
奎子娘已經為了兩個孩子提心吊膽了一個月。
城主府的人也去找了,周圍的鄰居她也一家一家拍門去求了。
可到現在都不曾有她孩子的下落。
奎子娘沉痛的閉上眼睛,眼淚卻沒有被閉上的眼睛擋住。
“娘的奎子啊!娘的芬芬!”奎子娘猛地捶著胸口,“娘對不住你們啊!奎子爹,我對不住你啊!”
哭聲淒厲,嘶喊的聲音裡滿是悲痛。
“沒事!他們兄妹倆是一起被抓走的,奎子那麼厲害,像極了他爹,肯定會沒事的!”老姐妹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奎子娘,隻摟著對方的肩膀,紅著眼睛安慰。
兄妹倆當日是為了給要過壽的奎子娘買東西。
結果路上就被那妖怪給抓走了。
根據路人的說法,妖怪最先抓的是一個孩子,後來那孩子被芬芬救下來。
妖怪一氣之下就帶走了芬芬。
作為兄長的奎子怎麼能眼看著妹妹被妖怪抓走?
原本是想把妹妹救下,卻不想,兄妹倆竟然一起被妖怪抓走了。
“城主肯定會救他們回來的!”老姐妹最後實在是找不到可以安慰的話了,隻能這麼說。
誰知,奎子娘竟然猛地抬起頭,對著城主府的方向咬牙切齒的說:“不會的!虞不破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年如果不是他,奎子爹怎麼會死?還有桂花胡同的周家姑娘!他那個時候要是秉公處理了,根本不會有這隻妖怪……”
不等奎子娘說完,一旁的老姐妹猛地捂住她的嘴巴,緊張的左右看看,生怕對方的話被彆人聽到了。
“你糊塗啊!城主哪裡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可以置喙的?再說,那件事不一定就跟妖怪有關係。”老姐妹也知道,這段時間穿得沸沸揚揚。
要說真的和城主沒關係,也不可能。
有人近距離看過那個腦袋妖怪的模樣,和桂花胡同的周家姑娘長得一模一樣!
奎子娘拉開老姐妹的手,冷哼一聲,“他說沒關係?他當然要這麼說,就像當年對奎子爹一樣!”
晏晏躲在門口,又聽到什麼周家姑娘,剛準備再探過去一點,麵前突然出現一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