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無奈的看向天邊。
這個回答,不擺明了戒嚴和她有關係嘛!
“躲到一旁藏好你的耳朵和尾巴,彆讓人抓了。”晏晏多看了這小兔子兩眼,無奈的搖搖頭,轉身要離開。
兔妖見晏晏不抓她,小小聲的說:“馬上太微垣的神仙就要來了,我大哥要和他們打架,你快點躲起來吧,免得被誤傷。”
說完,小兔子哧溜就跑了。
晏晏聽得一頭霧水,但還是離開客棧,想著找一個地方先落腳再說。
然而,平道城所有的客棧都關門了不說,甚至連街上的鋪子也關上了大門。
整條大街如今就剩下晏晏一個人。
好家夥,夢回衡兵城。
想到那隻兔妖說的話,晏晏隻好找到了城內一處荒廢的宅子先行落腳。
至於宿道生?
她想都沒有想到過。
月至中天。
外麵突然傳來幾聲巨響。
晏晏睜開眼,從荒廢宅子屋頂的大洞,恰好看到了一抹紅色迅速離開。
外麵的撞擊聲不斷傳來,有哀嚎的聲音,還有兵器相撞的聲響。
“霽塵,太微垣就派了你這麼個廢物來嗎?”
一道晏晏熟悉的聲音想起,語調中的張狂一如既往。
“你們做了齷齪事被我發現,現在又要滅我的口。我也不怕告訴你,這件事情我早已傳信給我的朋友,若是我出了意外,他們會即可將這件事情傳遍整個四州五海。太微垣莫不是虱子多了不怕癢,也不在乎這一樁兩件的小事?”
溫紅衣持刀立於屋簷上,紅衣烈烈,身上隨處可見的傷口血痕。
長發披散著,臉色也白得不像話。
在他對麵,是一個眉心帶著一點朱砂,眼神卻透著陰鷙,笑起來猶如毒蛇吐信,讓人不由得毛骨悚然的男人。
霽塵星君搖著折扇,裝模作樣的感歎,“溫紅衣,你還不清楚如今的情況嗎?不過是凡人的三言兩語,這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損傷。那點微不足道的香火之力,如何比得上星辰之力?”
霽塵看著溫紅衣強撐著的模樣,也不枉他這段日子如貓捉耗子一般的逗弄溫紅衣。
當真是太有意思了。
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在自己麵前一點一點的死去。
這種感覺實在是美妙。
隻可惜,眼前的人是溫紅衣,而不是太微垣如今恨之入骨的晏晏。
“本君不如少恒星君有福氣,可以去找日精輪。不過,殺了你也當出口氣,收收利息了!記住了,害死你的是晏晏,可不是太微垣。”
霽塵眼中的陰狠溢出,手中折扇飛出,恍若有毒蛇在扇麵抬起頭來。
在靠近溫紅衣的時候,毒蛇露出毒牙就要襲向溫紅衣的脖子。
溫紅衣這一路下來,身上大大小小的內傷外傷,早就快撐不住了。
如果不是為了將事情告訴謝嶼,他隻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這條命,折騰得也最夠長。
收便收走。
隻是,不將那事情告訴謝嶼,溫紅衣就是死,也不甘心。
顫抖著手舉起長刀,擋住了毒蛇的進攻,但也從屋簷掉落。
“廢物!”霽塵星君不屑,抬手收回折扇,緩緩落在溫紅衣的身邊。
“說,那隻兔妖在什麼地方。你若是說了,看在你爹和小叔的麵子上,本君還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提起溫滌塵,溫紅衣眼中透著癲狂的瘋勁兒。
霽塵以為沒有還手之力的他,突然從地上一躍而起,手中長刀快如閃電,處處都是衝著一擊必殺而去。
霽塵以折扇做擋,看起來還算輕鬆,口中不忘嘲諷,“都說溫家人是瘋子,沒想到還真是。不過是提了你爹,便又有力氣了?還是說,你也心疼你小叔?其實,你要是棄暗投明,殺了晏晏,太微垣也不是不能接受你。”
霽塵一個側身避開一刀,看著自己被溫紅衣斬斷的一縷頭發,眉眼沉下來。
“溫紅衣,我真是看在你小叔的麵子上才對你幾次手下留情。如今,我看你也是不需要了!”
溫紅衣覺得可笑,他什麼時候要太微垣的人來決定自己的命了?
死,那也得是他溫紅衣自己的選擇!
隻是,不管溫紅衣再怎麼瘋,他身上畢竟受了那麼多那麼重的傷,對麵的霽塵很快占據上風。
再次將折扇甩出,和上次一樣。
扇麵上的毒蛇又要對著溫紅衣的脖子襲去。
這次,溫紅衣來不及抵擋,眼看著毒蛇就要咬上他脖子,一道銀光一閃而過,將折扇直接擊飛。
月華輪沐浴在月光下,圍繞著溫紅衣轉了一圈又一圈。
溫紅衣自然也認出了這是晏晏的月華輪。
眼睛有些渙散,以刀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口中鮮血湧出,忍不住說:“你可算是來了。再不來,我就要沒了。”
溫紅衣一路上都在學著謝嶼之前的行事風格,讓人將自己濫殺無辜的名聲傳出去。
反正溫家都是瘋子,他做這些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溫紅衣知道自己避不開太微垣這些人的追捕。
不管他怎麼想辦法喬裝,都會在最快的時間內被太微垣追上。
既然如此,那他也不躲了。
就用這樣的辦法,要麼吸引來晏晏,要麼吸引來謝嶼。
實在不行,就吸引一些天師修士。
反正有人做目擊者就行。
隻是這麼長時間下來,天師修士還在避開太微垣的鋒芒,而他最想要通知的兩個人都沒有消息。
就在溫紅衣以為自己這次可能真的要一命嗚呼的時候。
晏晏竟然趕到了!
“你怎麼就把自己弄成了這樣?”晏晏召回月華輪,扶起溫紅衣。
那一身明豔的紅袍都被鮮血染成深色,還有一道疤從溫紅衣的額角,一直劃過鼻梁,至嘴角。
刀疤橫過右眼的眼皮。
隻要再深幾寸,溫紅衣這隻眼睛也廢了。
“說明我命大!”溫紅衣也不客氣,靠著晏晏的力量站起身來,腳步還有些踉蹌。
看著這樣的溫紅衣,晏晏心情複雜,但更多的還是在擔心他如今的情況。
“你和謝嶼難怪是好朋友。我來東勝州都是為了救你們的嗎?還一個個都傷了眼睛!”晏晏扶著溫紅衣在一旁坐下,看著他虛弱卻還對著自己笑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